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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打算進修

  劉牧樵去了一次京城,隻有趙一霖和鄒醫生知道。


  第二天,趙一霖親自去機場接劉牧樵。


  老規矩,趙一霖不問劉牧樵去京城幹嘛。


  還是那輛本田雅閣,趙一霖是沒打算換了,錢,拿出來投資,錢滾錢,今後就有可能成為一個小富翁。


  一邊做醫生,一邊做個小富翁,魚和熊掌兼得,那是一件多麽愜意的事啊。


  趙一霖開著車,忍不住“噗”笑了起來。


  劉牧樵沒有理睬他。


  接下來,趙一霖更加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劉牧樵依然沒有理睬他,隻是悠悠地說:“看來我還得去進修一下才行。”


  趙一霖一聽急了,“什麽,你還進修?”


  劉牧樵“嗯”了一聲。


  “你本就是一個實習生!”


  一個實習生進修?聞所未聞。


  “我還算實習生嗎?”劉牧樵似乎在自言自語,並不是和趙一霖說話,“對呀,作為一個醫生,是不能跳過實習階段的,無論如何,我得完成實習任務。”


  劉牧樵的想法沒錯,要成為一個正正規規的醫生,實習階段一定要經曆,臨床的每一科都應該有所了解,這樣,知識麵就廣了很多,知識上就沒有短板。


  僅僅是某個專業的專家,如果對其他專業一無所知,這樣的專家必定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至少,內外婦兒傳,影像、心電圖、檢驗、核醫學、統計學等等你必須有所了解,才可能成為名家。


  趙一霖踩了一下刹車,讓開對麵逆行的一輛三輪車。


  “你剛才說進修,你還有必要進修?”趙一霖真擔心劉牧樵去進修,他去進修,神經內科怎麽辦?

  雖然說有鄒慶祥他們幾個,但是,對於超大出血和小出血,他們根本挑不起大梁。


  不行,進修肯定是不行,他去進修,神內剛剛建立起來的牌子就倒了。


  “帕金森病不是還有一種方法嗎?丘腦基底核放置起搏器,我想用Taoshift方法放置起搏器,不去實地看一下別人怎麽做,我不敢開展啊。”


  趙一霖試著問:“你準備進修多久?”


  “一天半天都行啊。”劉牧樵說。


  “一天?半天?”趙一霖驚駭地追問。


  “嗯,你以為多久?看一兩例不就得了嗎?”


  你……看一兩例……然後你就回來開展,這個邏輯是不是太他媽的操蛋了?要知道,我們的服務對象是病人呐!


  不過,趙一霖又反思,他開展蒼白球搗毀術連看都沒有看不也開展了嗎?


  現在,他提出來放置起搏器先去進修一天半天,雖然他媽的很操蛋,但不可否定,他有所進步了。


  “你到哪裏進修?”


  “郝教授那兒。”


  “他會同意?”


  “不同意嗎?逼迫他同意。”


  “你是說你拿卒中康複治療與他交換?”


  “對。”


  “你真的準備在附屬醫院開展康複治療?”


  “沒錯。現在,我們需要大標本了,你想想,卒中發病率在我省是十萬分之三百六,病源實在是太豐富了,我們根本不愁病人,再說,出成果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的。可是,你非要玩帕金森病?你不可以專心致誌搞腦卒中嗎?現在,我們對腦梗死這一塊還沒重視起來,要做的事還很多。”


  “帕金森病,必須玩,你不覺得這個群體的病人太痛苦了嗎?”


  “問題是,人家不批呀。”


  “隻要我們不出醫療事故,就不擔心。”


  “老弟,醫療事故這個你真不了解,很多時候並不是醫療事故,可是,鬧得這麽大。所以,你別天真,不出醫療事故你就以為萬事大吉?”


  “我不和你爭論,主任,帕金森病我肯定是要做的,即便是現在這樣偷偷摸摸,你不了解我。”


  不做,會憋死的。宗師級水平,天下第一,誰受得了?

  何況,他還有一個重要病人在等著。


  趙一霖沒有多說。


  其實他並不真正反對劉牧樵做帕金森病手術,甚至,他內心是鼓勵的,一個科室要建立品牌,沒有幾個殺手鐧是不行的。


  現在,安泰醫院迥然是老二的威勢了,從病人數來說,已經緊緊咬住附屬醫院了,等神經科大樓建成,光從病人數來講,拚第一,沒一點懸念。


  要成為神經科名科,隻突出一種病是不夠的,必須有多個突破點。


  趙一霖高興的是,腦溢血這塊已經沒問題了,品牌已經建立,清江市所屬五縣五區知名度已經很高,漸漸,萬佛市、臨江市也逐漸有病人送來了。


  特別是康複這一塊,等神經科大樓建立起來,就可以大量收治康複病人。


  第二,趙一霖高興的是帕金森病的治療,名氣也不得了,特別是現在這種格局,越是拒絕接收病人,病人求醫的願望更加強烈。


  這是一張意外建立的品牌。


  這張品牌,在兩個月前,他是敢都不敢想。


  帕金森病手術治療,在世界上都是尖端技術,開展的醫院兩位數而已,國內更是寥寥數家,大多還不是以治療為目的,科研意味濃重。


  趙一霖折著指頭。


  他咧嘴笑了。我們是第六家啊。


  Taoshift法第一家,世界上估計也就是三四家而已。


  趙一霖正樂著,劉牧樵又冒出一句。


  “我們應該把郝教授挖過來。”


  趙一霖又是一驚,但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這是不可能的,附屬醫院的頂梁柱,怎麽可能到我們醫院來呢?”


  “不是不可能,等我們真的和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合作了,我們的名氣還會比附屬醫院弱嗎?我們第一,附屬醫院第二,省立醫院就算了,它們已經淪陷了。”


  趙一霖嘿嘿一笑。


  他喜歡聽後麵這句話。


  很爽。


  司馬林毅壓製了他整整15年了,終於,揚眉吐氣了。


  “司馬林毅怎麽樣了?有過聯係嗎?”趙一霖問。


  “他徒弟聯係過,還從我這裏拿了三個療程的藥。現在情況還可以,估計吃完三個療程的藥,就可以上班了。”


  “上班?我擔心他再次中風。”


  趙一霖的擔心不是沒有,省立醫院神經內科大蕭條,98張床位,過去是一床難求,而現在,能住上70個病人就算不錯了,還有一些是安泰醫院收不進的病人。


  “哪一天,司馬林毅回去上班,一看床位空了這麽多,我真擔心他暈倒。”


  自從司馬林毅病了之後,他們科室就形成了一種默契,誰也不在司馬林毅麵前議論科室情況,即使問起,也隻說,形勢一片大好。


  “也許,他這一次看破了生死也難說。”


  “司馬林毅,我了解這人,看不破的,功名心特強,別看你幫他治了病,他對你不會心存感激的,說不定還會心存怨恨。”


  劉牧樵坐直了身子,“不會吧?”


  “你看囉,希望我這句話不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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