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釣魚
趙楷心中一聲哀嚎,這妞明知長夜漫漫,隻講故事,不做點其它運動,豈不是很煎熬嗎?
“喂,本王口幹不想講了。”
“那不成,桌上有水,你喝點潤潤嗓子不就好啦。”
孫夢翻了一個身,優美的曲線在黑夜裏時隱時現,手托著香腮,看著床上橫躺的趙楷,心中暗笑。
“在這裏就想和姑奶奶入洞房,門都沒有啊,等到宋夏交好,兩國結盟,然後洞房花燭,牽手入室之後,那時再由得你折騰。”
她正默默的想著心事,特別是洞房花燭那一段,全身有些燥熱,咬了咬發絲,覺得心中好癢,緊接著全身都癢了起來,不自覺夾緊了雙腿。
臭人你要努力,姑奶奶很期待春宵時刻呢。
在地鋪上扭動幾下身子,孫夢忽然覺得屋裏好靜,睜目一看,趙楷已經睡了過去,鼻孔中發出輕微的鼾聲。
……
京城南邊除了大片的足球場,鄆王在這裏還修建了一座龍城莊園,莊園麵積中等,占地八十畝,是趙楷為西軍將帥修建的休閑之地。
老種經略自從和鄆王簽下合同之後,應鄆王所請便搬來這裏來賞花釣魚,過得十分悠希
依照他原來的本意,隻想早日回到延安府,東京的空氣中總有他不喜歡的味道。
自從鄆王離京之後,老種經略再也不提回延安府之事,安心在這裏住下,當知道鄆王平了梁山泊,多日不飲酒的老種經略少見了開了一車宋酒,叫來一眾部下痛飲了一回。
今日秋高氣爽,正是一個難得的好氣,綠池中錦鯉吐泡,青蛙唱歌,一派生機勃勃。
池塘的邊上二種正在聚精會神的釣魚,吳玠和韓世忠雖然也裝模作樣拿著魚杆,眼神卻呆滯無神,顯得漫不經心。
“是不是陪著咱們兩位老頭子,沒有與娘喝花酒來得愉快?”種師道瞟了兩人一眼,開口問道。
“哪裏哪裏。”韓世忠連忙笑道:“跟種帥在一起,咱們時時都在提高軍事素養,那些娘如何能比。”
他見種師道眼光掃了過來,語氣更加認真,“就這釣魚,也是一種修行,要沉得住魚,心要靜,手要穩。”
“上鉤了,上鉤了。”
種師中拍了拍吳玠肩膀,吳玠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將魚竿向上一提,不料用力過猛,上鉤的魚兒趁機逃過一劫,那魚線卻掛在旁邊一棵枯枝上,繞成了一團亂麻。
“晉卿,看來你的心情和這魚線差不多嘛。”一旁傳來種師道嚴肅的聲音。
吳玠麵皮微紅,正不知如何開口,卻見老種將手中魚竿一抖,湖麵上頓時劃出了一圈圈的漣漪。
“看看,功勞就如湖裏這隻大魚,無論他怎麽擺脫,還是無法逃出漁夫之手。”
聽著種師中悠然地點評,吳玠和韓世忠仿佛明白了些什麽。
“良臣。”老種手上遛著大魚,嘴裏卻不閑著,“你們覺得鄆王呆在兩河路做什麽?”
到正事,吳玠站起身來,趁機將漁竿放在地上,今種帥叫他前來釣魚,他在這裏感覺是如坐針氈,根本靜不下心來。
“種帥,鄆王他還能做什麽?功勞已經很大了,如此規模的蝗災,官家都束手無策,太師本來是準備看王爺笑話,結果王爺竟然把它給吃了!”
他一邊,一邊抬手做了一個吃零食的動作。
“某是真心佩服鄆王,這麽惡心的東西,為了抗災的勝利,他都要吃上一盤,某是寧願上陣和敵人一刀一槍的拚命,也受不了那玩意。”
吳玠完,韓世忠便笑道:“這就是他為鄆王,你則隻是校尉的緣故啊。”
種道師慢慢將湖裏已經筋疲力盡的大魚拉上岸來,嘴裏問道:“唐卿有沒有書信給你。”
“沒有,臭子跟鄆王在京東路時還有幾封信來,到了兩河路就什麽消息也沒有了。”
種師道點零頭,“這就對了,從其中,你們發現了什麽?”
吳玠和韓世忠雙雙一怔,早知道種帥讓自己前來別有用意,原來是因為鄆王之事。
這段時間在樊樓玩得痛快,兩饒神經完全鬆馳下來,並沒有去關心兩河路當下的時局,自己的身份還沒到那一步呢。
“鄆王是當朝三皇子。”種師道狠狠瞪了兩人一眼,“一位從未出過京城的皇子,就算覺得外麵很新鮮,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歸心似箭,現在出去好幾個月,鄆王完全沒有回來的意思。”
種道中從旁道:“殿下很難啊,太師和太保頻頻出手,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不想讓他回到京師。”
“不對。”吳玠被種帥問責了幾句,將心思收了回來,他本就是聰明之人,立即擬出了一絲頭緒。
“種帥你想,趙楷怕什麽啊?如果他想回來,不要原因直接跑回來就是了,官家難不成還會責罰他不成?立了這麽大的功勞,他哪裏用的著理會太師太保的種種算計,咱們站在自己的立場想這事是不對的,趙楷可是當今鄆王,又得官家恩寵,他怕什麽?”
“有道理啊!”韓世忠接著道:“咱們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沒有換位思考,太師自以為權傾朝野,人人都懼他三分,咱們站在鄆王的角度來想,他乃是皇子,又有連番大功,還怕個求啊!”
“那你們,蝗災已滅,鄆王卻不回來,並且唐卿也沒有給兄長來信,這一切正常嗎?”
吳玠漁杆上的浮標動了,不過他毫不在意,幹脆將其丟下,兩眼開始放光。
“種帥,看來現在是非常時刻,咱們總得做點什麽?”
見吳玠懂了自己的意思,種師道將手中的漁竿也放了下來,“不管鄆王要作什麽,北境接下來一定會有大事發生,你們倆今就啟程,先回陝西五路,將兵馬組織起來,廣派探子,隨時可以出兵。”
吳玠和韓世忠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奉種帥令,咱們馬上就走。”韓世忠嘿嘿一笑,“把這件事交給俺們就對了,在東京,俺都快淡出鳥來了,還是騎在戰馬之上,才有男兒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