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浮力定律
著名的浮力定律是由數學之神阿基米德創建，浮力定律為船舶浮沉的理論，為現代造船技術奠定了基礎，趙楷娓娓道來，這些大臣不一定過完全聽得懂，但多少有些啟發。
“烏蘇大人，王的可有道理？”
宗弼哪裏懂得什麽浮力定律，幹脆不回答，而是直奔主題，“鄆王了這麽多，還沒出答案。”
“答案已經出來了。”趙楷一指兩個桶，“大家可以看到，桶裏的水並不是一樣多，所以便能明，這頂王冠是由黃金加黃銅製成，耶律延禧在玩你們呢。”
罷他親熱的拍了拍宗弼的肩膀，“你們金國的密探水平不錯，回去應該給他們記一大功！”
殿內沒有歡呼聲，雖然趙楷已經得出了結論，誰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門下侍郎薛昂心中先是一驚，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蒙的。
鄆王是蒙的。
二選一，總有一半的機會蒙對，趙楷果然是病急亂投醫。
可是怎麽能拆穿他虛假的麵具呢？
不愧是進士出身，薛昂急中生智，將手中酒杯一頓，當先走了出來。
“鄆王，下官以為，你這是二先一，可惜你卻選錯了，這頂王冠成色和金塊一模一樣，必定是真金所鑄。“
見薛昂發難，蔡、童兩黨的人紛紛站出來搖旗呐喊。
“薛侍郎不愧是火眼金睛，看的極準。”
“成色完全一樣嘛。”
“那個比重如何能作為評判的依據呢，鄆王殿下可是糊塗了。”
韓存保怒火中燒，剛要起身，卻被秦檜按住，“韓少休急，看看殿下的神態，無憂矣！”
關勝也從旁道：“咱們也不懂比重之事，不若少言，以免給殿下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高柄也被劉琦擋住，“衙內，我雖然不懂比重之理，但見殿下之神情，必有文章，咱們人微言輕，還是看熱鬧為好。”
高柄緩緩坐了下來，輕聲道：“信叔，這些人竟然去幫外人，見之可氣。”
“這算什麽，事而已。”劉琦臉上也浮出幾許憂色，“怕就怕這些屍位素餐之人，在戰場的緊要關頭，也如這般落井下石啊！”
趙佶也聽得糊塗，見不少官員置疑，心中也升起了大大的問號，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隻覺美酒入喉，一點味道也無。
到底這王冠是不是純金的呢？
卻見趙桓站了起來，“三弟，你那比重之太過玄奧，還有沒有別外的辦法來證明呢？”
趙楷麵色一直平和，他冷眼旁觀蔡、童兩黨的表演，到時才好將他們清掃出朝堂，一見趙桓也跳出出來，不由心中發怒。
他不是和蔡京、童貫尿不到一個壺裏嗎？為了太子之位，當真是沒有底線了！
這些也是朱璉教他的？難不成那位女人心腸如此惡毒？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朱璉嬌好的麵容在趙楷腦中浮現，一時間讓他情緒激憤。
不假思索，一把揪住薛昂的領口，趙楷再滿飲一口，怪笑道：“薛大人既然言辭鑿鑿，敢不敢和王打一個賭？”
“賭什麽？”薛昂毫不示弱，心忖隻要自己咬定鄆王是錯的，他又能奈我何？
壺嘴倒懸，趙楷將壺中所有的酒都倒入嘴中，“就賭項上這顆人頭，如何？”
“嘩……”
見鄆王惱羞成怒，竟然要賭上性命，百官情不自禁的連退兩步，生恐鄆王會找上自己。
薛昂大驚之下也想後退，無奈領口被趙楷揪住，動彈不得，嘴裏連聲叫喚。
“鄆王，怎可妄語？”
趙楷將手中酒壺一扔，暴喝一聲：“誰和你開玩笑？拿刀來！”
集英殿是喜慶之殿，殿中哪裏有刀，韓存保跳將起來，提起一對拳頭，“殿下，某隻要一拳，就能要了他的命！”
趙楷將手一緊，將嚇傻的薛昂拉進一些，語氣森然的道：“薛大人，咱們就在這裏賭命，如果王冠是純金，王立即觸柱而亡，如果這金冠是假的，你就吃韓少一拳。”
“不可，不可。”
“萬萬不可。”
趙佶見趙楷已經有了五分醉意，隻道他在胡言亂語，連忙示意梁師成上前將其止住。
趙楷見趙桓嚇得悄然落座，也不去管他，今要對付的是女真人和蔡、童兩黨，自家這位親哥性膽，暫時放過他，改日隻管找皇嫂話。
他揮手止住梁師成，轉頭對官家叫道：“兒臣沒有醉，這王冠定然不是純金！”
罷他看向完顏宗弼，“王聽高山上的雄鷹，靠的是銳利的雙眼，草原上的野狼，有的是堅韌之意，女真族的戰士，都是誠實的漢子，你來一，王的答案是對還是錯？”
全場將目光看向宗弼，靜可落針。
宗弼看著趙楷血紅的雙眼，知道就算自己否認，此人一定還能找到其它辦法，再不濟在此將王冠毀去細細查看，終能得到正確答案。
心中一歎，對大宋這位鄆王又高看了幾分，宗弼生為金國四太子，有著自己的驕傲，自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謊。
“鄆王的十分正確，此王冠並不是真金。”
一聽宗弼此言，殿內歡聲四起，薛昂拚命掙紮，不料趙楷將手一鬆，重心頓失，雙手在空中揮舞幾下，仰麵栽倒在地。
“慫貨！”
趙楷自然不給他留臉，接過酒壺倒滿，走上前遞給宗弼。
“一頂王冠，擋不住勇者的目光，一個稱號，止不住奔騰的戰馬，以王看來，耶律延禧前去呼圖裏巴山狩獵，西京守備鬆懈，自遼主失道以來，上下同怨，狼主興兵，所過城邑負固不服者即攻拔之，降者撫恤之，重以吊伐之義，不欲殘民，隻須攻破西京外城，大勢定矣！”
宗弼聽罷趙楷之言，不由臉色大變，這可是金國內部的戰略計劃之一，一旦攻占西京，就能斷了耶律延禧回歸之路，除了夾山、鴛鴦濼等幾處風景很好的牧場，再無城郭可守。
無城可守的耶律延禧就是草原上的野兔，哪裏能逃過雄鷹的追捕呢？
擒賊先擒王，隻要活捉了遼國皇帝，遼國這麽多王族必然各懷異心，整個大遼就會如散沙一盤，再也形不成合力對抗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