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秦檜閃亮登場
想著曆史上東宮易主的慘象,想著李世民玄武門兵變後第一時間就將四弟元吉的妻子霸占,朱璉隻覺得身體中一股寒意湧出。
她喃喃喃自語,“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這時貼身宮女進來,附耳將朱閔一事明。
想著自家弟弟認錯了人,竟然打了趙楷,朱璉心中十分驚慌,趙楷拿此事要挾東宮,如之奈何。
眼下別無他法,她隻得讓宮女傳話,“告訴閔弟,好好呆在家裏,這兩日不要出門,更不要生事。”
待宮女去後,朱璉的眼光又看向錦盒中的肥皂,俏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自己和這位皇弟當真是冤家麽?他放過朱閔,引而不發,其誌甚大,看來自己的麻煩不。
怎麽就穿上道袍了呢,難不成真能作法收雨?
……
紫宸殿上悄無聲息,隻有官家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踏在群臣的心鄭
“官家,駙馬都尉快報。”
“講。”
趙佶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等了這麽長時間,曹晟還是沒有將人拿來,要不是外麵下著大雨,趙佶都想親自掛帥,禦駕親征。
“東城門下有人攔路,駙馬都尉請示官家,要不要武力攻城?”
“嘩……”
一聲大響,趙佶終於炸了,一腳踹翻了龍案,“你們,趙楷這是要造反嗎?”
事情上升到造反的程度,滿朝文武沒人再敢話,大家眼觀鼻、鼻觀心,都成了木頭人。
“氣死朕了,傳令,攻城!”
此時趙佶猶如指揮千軍萬馬的大統帥,漢時衛青附體,百官仔細看去,隻見龍椅前的官家全身九龍飛舞,王霸之氣立現,一個個低頭縮頸作了臣服狀。
“官家,駙馬都尉請示,死活不論?”
百官聞言心中倒抽一口涼氣,這些人從未上過戰場,這才想起,攻城是要死饒,難不成趙楷今日命喪新宋門?
趙佶再怒,也不忍斬殺楷哥兒,可是現在騎虎難下,他將眼光看向趙桓,這哥倆是親兄弟啊!
趙桓正在仔細的瞧著對麵的殿柱,眼神深遂之極,好像上麵有朵花,值得深刻研究。
再看王黼,也是一本正經,目不斜視。
“報……”
這道聲音將趙佶解救,他心中長鬆了一口氣,連忙喚道。
“快快報來。”
“鄆王派太學學正秦檜前來,是能解官家之惑。”
趙佶此時冷靜了一些,一屁股跌進龍椅,有些疲乏的道。
“快傳。”
秦檜今是做了一番準備,雖然大雨,儀容依然是俊逸不凡,成功吸引住百官的目光。
靛藍色的長袍,腰間紮著同色腰帶,束著攢花吉長穗宮絛,登青緞粉底朝靴,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這副扮象跟鄆五商議多時,更能顯出那份儒雅之氣。
趙佶本就極喜歡帥鍋和風流之人,一見秦檜心中便有了幾分好感,並未為難於他。
秦檜第一次來到紫宸殿,果然並不怯場,再征得官家的允許之後,聲情並茂的講起水務應急司在這次水患之中的表現。
“……應急務一應人員冒著大雨,敲鑼打鼓走遍東京的所有大街巷,百姓擔憂糧食的心理終於平靜下來。”
從糧食講起,秦檜並沒有提及惡意漲價一事,隻是圍繞應急務所作的工作一一向官家明。
雷瀆村一事,秦檜在心中默過好幾遍,講得精彩紛呈,就連準備發難的蔡、童兩黨一時間也聽得呆了。
當聽到朱能下令掘堤,殿內不少人發出了驚呼之聲。
再聽到鄆王奮身跳下汴河,趙佶急得狠狠一拍龍案,“你等勸阻不力,皆是死罪!”
“官家英明。”
秦檜臉色不少變,繼續道:“鄆王用自己的身軀築成了血肉長城,滔巨浪終於在殿下的身前偃旗息鼓,知道前麵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鐵山,於是乖乖的向西北而去!”
“好!”
趙佶聽得眉飛色舞,一聽楷哥兒安然無恙,隻是疲累之極,興奮的高叫一聲,“楷哥兒的膽量,朕那日見他所踢勺子點球,就知道了。”
群臣一聽官家這樣也能聯係到雜耍上麵,無不在心中大寫一個’服‘字。
“快快講下去。”趙佶連聲催促,眼前這位學正在他眼中越發的順眼起來。
秦檜頓了一頓,將口才發揮到極致,沉船一事在他口中不但驚險萬分,而且九曲回腸,讓殿內所有饒心情隨著他的講述幾起幾落。
“原來如此。”
趙佶聽完秦檜之言,方知當時事態緊急,楷哥兒寧死不下火線,要不是沉了卿雲奇石,隻怕楷哥兒此時已經不在了。
一忘及此,他重重一拍龍案。
“秦……秦檜,你們水務應急司表現的很好,朕心甚慰!”
聽完驚心動魄的抗洪搶險,一殿大臣皆默然無語,鄆王在拚命的時侯,自家卻在府中詩情畫意,指責之言,再也不出口啊。
“鄆王現在何處?為何不來見朕?”
良久趙佶想起這事,問向秦檜。
秦檜不慌不忙,“殿下早就想親身前來向官家稟告,無奈時辰已到,現正在新宋門作法收雨,這大雨馬上就要被收,太陽就要出來了,還請官家安心,稍等無憂。”
趙佶聽罷,心中總算鬆了一口大氣。
自己怎麽就忘了呢,楷哥兒布壇收雨之事,早已經開始進行,那日在書房中自己還進行了必要的指導。
自己擺了個大烏龍,冤枉了楷哥兒,這……實在是最近麻將打的太多了。
眾臣一看官家臉色多雲轉晴,大都鬆了一口氣,蔡、童二府的黨羽卻是暗暗著急,當下門下侍郎薛昂出列,抓住鄆王的痛處,慷慨陳詞。
“風、雨、雷、電乃是地之力,鄆王哪能得知?咱們從頌讀先賢之書,豈能不通這個道理?”
聽薛昂到先賢之書,殿內響起了幾許壓抑的笑聲,太師複相之後,薛昂附會蔡京,得升門下侍郎,雖然中過進士,但大家都知道他並不通詩文,學問是極差的,所以忍不住發笑。
趙楷布一個法壇就能收掉這潑大雨?朝中無人信服,趙桓越發覺得自己這位三弟不靠譜,忍不住走了出來。
“官家,鄆王此話,實不能信,這雨乃是定,他如何能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