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牛角扳指
“的有道理。”趙楷看著自己這位三徒兒，“會計常用的借貸之法，學的如何了？”
鍾靈見老師發問，將頭高高一揚，“當然很曆害啦。”
“喔，有多曆害？”
“比璿姐姐隻差一些。”
“等老師有空，便考考你們，合格了便升你們的官。”
“好呢，我們也可以當官嗎？”鍾靈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起碼管幾十號人。”
“嘻嘻，比我爹爹還管的多呢，老師，我一定努力。”
不多時關勝匆匆而來，臉色有些凝重，趙楷知他有事要，便和他進了密屋。
“殿下，屬下在一處巷中找到這個。”
關勝手中拿出一個扳指，遞了過來。
“憑屬下經驗判斷，巷子中依稀有打鬥過的痕跡，已經被大雨抹去，從這個扳指來看，打鬥的規模還不，動用了長弓等製式武器。”
趙楷接過板指細看，這是一個野牛角做的扳指，是最上等的扳指。
射箭用的扳指有好幾類，金屬扳指、皮扳指、木扳指、玉石扳指等等，最好的就是牛角扳指，磨擦力比玉石扳指要強的多，乃是野戰中所用之物。
玉石扳指更多是用於裝飾，看上去極美，但實戰效果卻是不佳。
這樣的牛角扳指，東京城中幾乎很少看到，趙楷左看右看，又拿到鼻前嗅了一嗅，感覺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來的大概率是女真人，他們為什麽要幫蔡京和童貫呢？這個扳指也不像是大宋之物，難不成女真人發生了內訌？”
關勝一聽，氣衝鬥牛，“殿下，女真人的使團就住在寶相館，要不屬下領著禁軍前去拿人？”
“抓不著的，又沒有什麽證據，反而打草驚蛇，此事還有待進一步查實，派人盯著金國使團即可，各地糧倉加強守衛，每個糧倉都調配十具神臂弓埋伏起來，這世上再猛之人，還能強過當年的蕭達凜？”
……
大宋皇城是在五代時期皇宮的基礎上建築起來的，皇城位於內城的中央略偏西北，周長約近三公裏。
皇宮共有六座城門，南麵三座，由東向西為左掖門、宣德門、右掖門。
宣德門莊嚴肅穆，金碧輝煌，為官家和皇室活動的主要場所。
進了宣德門便是大慶殿，位於全城的中軸線上，殿前還有一片廣場，氣勢十分宏偉，是舉行大典的地方。
大慶殿之南，是朝廷辦公機關，二者之間有門樓相隔。大慶殿之北的紫宸殿，是官家視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會、郊廟典禮完成時的受賀及接見金國使臣都在紫宸殿舉行。
大慶殿西側的垂拱殿，是皇帝平日聽政的地方，紫宸、垂拱之間的文德殿，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後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宮中的宴殿為集英殿、升平樓。
皇城的北區為寢宮區，大宋皇宮內的殿宇並不多，後宮的規製也不大，後宮有寢殿數座，福寧殿為趙佶居住的地方。
趙楷提舉皇城司，可以隨意進入後宮，他一進福寧殿，就看到茂德公主蹦跳而來。
“狀元哥哥，剛去給官家請了安，這麽大的雨，一點都不好玩，你要給福金講故事，我要聽哪吒鬧海。”
“沒空啊！”趙楷笑著將一隻錦盒放在她的手中，神秘的道：“這可是好東西，什麽髒東西都能清洗幹淨，洗白白，福金會更漂亮。”
“是嗎？”
得了好寶貝，茂德帝姬將故事拋到了九霄雲外，直接就跑出了福寧殿，慌得一群宮女拿著傘在後麵猛追。
趙佶看到楷哥兒前來，臉上也露出笑容，將手一揮，讓內侍退下，然後關心的問道。
“這雨晝夜不停，果然有水患之憂，這第二道機已經應驗，楷哥兒不去東城門法壇作法，來這裏作甚？”
“官家，時侯未到，當年諸葛登壇作法，也是算準了地、水、風、火，方才求來了東南風。”
“朕看你一臉輕鬆，想必水患之事已經盡在掌握，第三道機，現在可以了嗎？”
“時辰未到，兒臣提議之事，不知官家……”
趙佶智珠在握，道：“朕已經讓梁方平悄悄派出得力探子前往梁山泊，現在還沒有回信，估計再過幾日消息就會傳回。”
趙楷嘿嘿一笑，立即轉換了話題，不讓趙佶發現自己十分在意梁山泊宋江那夥反賊。
“官家，兒臣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此事，而是帶來了兩件好玩意。”
一聽好玩意，趙佶立即來了興趣，“潑大雨，著實無聊，足球也不能進行，還有什麽好玩的呢？”
趙楷不慌不忙，將手中的一個箱子打開，隻見裏麵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方塊，上麵有各色的字體和別樣的圖案。
“壹萬、玖萬。楷哥兒，這些是什麽？”
趙佶自詡為玩耍的高手，並不認識這個物件，不免十分好奇。
“這叫麻將，十分的好玩，官家不如前去延福宮，招來幾個心腹之人，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一聽這名頭，真是讓人期待啊！”趙佶心中已經躍躍欲試。
不到半個時辰，趙佶已經將麻將學會，這玩法果然很受他的喜歡。
“楷哥兒，朕悄悄告訴你，師師一定喜歡這種遊戲。”
叫的可真親熱，便宜老爹後宮的顏值已很高了，無論是鄭後還是安妃都有傾城之貌，不過對於顏值才華都逆的趙佶來，生就極受美人歡迎，宮內的雖好，卻沒有宮外的香。
家花永遠不如野花香，路邊的野花，不采白不采。
趙楷沒興趣去管便宜老爹人私生活，大宋美人這麽多，隻要他將注意力放在這裏，女真人永遠別想靠近東京城！
“官家，風急高，大雨如注，此時不如遠招近揖，投轄攀轅，結二三妙人盤桓於延福宮中，風庭月榭，可以為詩，簾杏溪桃，或可醉盞。”
趙佶有些驚喜的道：“楷哥兒，你這詩才大有長進啊，朕見你一忙碌，還道你不曾讀書呢。”
“兒臣這些時日常有夢，同青蓮居士吟嘯於山水之間，與工部大人共欠酒債，還跟飲中八仙一一比拚酒量，這文采自然有所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