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勺子點球
趙佶有些好笑，“這麽快就改變立場了？你這位內奸。”
“才不是呢。”茂德帝姬詭異的一笑，“我這是怕官家輸了拿咱們撒氣，所以先挑中聽的嘛。”
趙佶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他掩飾住內心的波動，不再話，隻是將眼神遠遠投向球場。
“什麽是點球大戰？”
“聽超刺激。”
“終極大戰！”
“那敢情好，還可以一飽眼福。”
一聽比賽還沒結束，觀眾們情緒再度高漲，見兩隊正在各自做著準備，呼喊聲再次高亢起來。
“高柄踢第一個，信叔第二個……本王第五個。”
對於點球決戰，趙楷經驗十分豐富，將人員安排好之後，便開始對楊誌進行單獨培訓。
“看對方的腳腕猜方向，或者全押一邊，還有，可以做這些動作來影響罰球隊員的心理。”
一柱香時間之後，點球大場正式開始。
對方換下了兩大高手，現在隻有趙樞一位超級球星，楊誌全場被狂轟濫炸，狀態早已經出來了，不光趙佶看出來，趙楷也知道勝利的平傾向了自己。
加時賽？沒有的事！
趙楷自然不給官家任何翻盤的機會，直接進行點球大戰，規則當然是按照最有利自己的方向來製定。
官家輸了這場，必然要臥薪嚐膽，哪還有時間去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呢？
第一輪，雙方出場的都是高手，以求先聲奪人，高柄和趙樞同時命中。
第二輪，劉琦命中，對手的腳弓推射被楊誌一聲大吼，和身撲出右門柱。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這裏的球場靜悄悄，點球大戰真是讓人窒息。
第三輪，雙方都未能命中。
第四輪，看來因為是第一次踢點球，雙方再次未能命中，龍隊的球員腳法不錯，一記弧線繞過了楊誌的雙手，可惜角度太刁擊中門柱，遠遠的飛了出去，那名球員當場就跪了。
第五輪，由戰狼隊先踢，隻要能命中，比賽就此結束。
賽場安靜無比，大家看到鄆王上場，不禁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就連茂德帝姬也沒了聲音，悄悄走到朱璉的身邊。
“嫂子，狀元哥哥這球一定會踢進去。”
“嗯。”
朱璉嘴裏應付了一句，眼睛並沒有離開球場，她自己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喜歡看足球比賽。
趙桓的聲音飄了過來，“皇妹，楷哥兒的水平，你不知道，皇兄我還不知道嗎？這球肯定踢不進去。”
茂德帝姬不樂意了，不過心中有些畏懼大皇兄，眼波一轉，伸手就到了朱璉的脅下。
“哎喲。”朱璉一個不防，被茂德偷襲得手，癢的跳了起來。
“進了！”
“贏了！”
“太漂亮了！”
兩位女人聞聲將精致的粉臉轉向球場，可惜鄆王已經被人群所包圍，比賽正式結束了。
大眼瞪眼，茂德帝姬‘撲噗’笑出聲來，“嫂子，我錯了。”
“古靈精怪，讓人可憐見的。”朱璉一把將茂德攬入懷中，“也不知道以後哪位有福的男人娶了你去。”
茂德微紅了臉，“我一輩子不嫁人的，就守在官家和眾家哥哥身邊，隻要你們不要嫌棄福金就好。”
朱璉聽這話有些悲苦之意，心中詫異，正要開口，卻聽趙桓斥道：“你們沒眼力，沒見官家不高興嘛，還在那裏調笑！”
兩女隻好不再話，高台上的沉悶和場中的歡樂截然相反。
良久趙佶嘴裏吐出一句話來。
“楷哥兒真是大心髒，這是傳中的勺子點球啊，他怎麽就敢這樣踢呢？”
梁師成見官家有些氣惱，不過他早摸清官家脾性，卻也不怕，低聲笑道：“官家，楷哥兒這份膽量，還不是官家教給他的嘛。”
趙佶一想到正是這理，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還是你這奴才話好聽，咱們這次铩羽而歸，幸好並不是正式比賽，楷哥兒底牌已經完全亮了出來，朕還有殺招在手，一旦足球聯賽正式開始，他便知道咱們皇宮龍隊是有底蘊的球隊。”
梁師成聲音尖亢了起來，“官家冠軍，楷哥兒亞軍，老奴雖然老眼昏花，卻已經看到了聯賽的結局。”
“嗬嗬，就讓楷哥兒先得意幾，你等隨朕前去延福宮，咱們閉關苦練，到時侯將楷哥兒的那個什麽什麽迪斯科隊踢得落花流水。”
“是戰狼隊。”
茂德帝姬見官家擺駕回宮，開心的放開了朱璉的手，如一隻快樂的鳥，向著狀元哥哥而去。
“狀元哥哥威武，狀元哥哥是冠軍！”
……
沮喪的不止是趙佶，蔡絛和蔡鞗臉色同樣不好看。
“沒想到鄆王在如此絕境下竟然贏了，官家必定會高看他一眼。”
蔡絛聽了五弟之言，緊鎖眉頭，“到不是為了這個，我瞧足球比賽果然能聚集人氣，要是大力發展起來，鄆王更能獲得官家歡心，對咱們蔡家大為不利啊！”
蔡鞗心有戚戚，“現在會討官家歡心的人越來越多，王黼和李邦彥、蔡攸越走越近，這三人彈唱乃是一絕，現在鄆王也加入進來，光靠朱勔的花石崗，已經無法引起官家強烈注意。
蔡鞗到這裏壓低了聲音，“四哥，花石崗每年數百萬貫的花費，江南那邊已經民怨憤怒，雖然朱勔父子強行壓住，也不是長久之計，官家從就喜歡蹴鞠，這足球肯定是他長期愛好，咱們還是應該從這裏下手，也能減輕花石崗帶來的民怨和壓力。”
思路慢慢清淅了起來，蔡絛見熱鬧已畢，一群漢子圍著鄆王興奮的廝吼，不禁皺起了眉頭，輕言了一句。
“成何體統。”
他當先站了起來，向馬車走去，回頭對緊隨自己的五弟道：為今之計，咱們蔡、童兩府也要花大力氣訓練出優秀球隊，將鄆王的威風打壓下去，官家喜歡的是精湛的球技，鄆王雖然勝了這場，咱們都是內行，看得很清楚，隻不過是意外，論實力鄆王還差的很遠。”
蔡鞗應道：“對、對，咱們多組織些球隊，到時在名次上遠遠將鄆王府拋在身後，眼下之局，誰踢的精彩，誰就能博得官家的歡心，父相沉浮數十年，走過的橋比鄆王行的路多，十分了解官家的秉性，這局咱們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