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皇家無親情
薑寒涵說的輕鬆,可是這句話驚起千層浪。
雖然都不知道銀石粉是什麽,可是薑寒涵都說了不是好藥粉了,而且這可是在皇宮的宴會上啊,不管什麽藥粉都是不能用的。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更是齊齊看向了那舞姬,眼裏都是憤怒和不解。
被雞腿扔中的舞姬害怕的往後躲了躲,本想躲進舞姬中,可是舞姬一個個都讓了開來,把她完完全全暴露在了外麵。
“說,誰讓你這麽幹的?”蓉夫人表情肅穆。
“奴婢,奴婢沒有。”那名舞姬直接跪了下來,抖著聲音說道。
“說。”南宮軼也直接摔杯怒道。
舞姬一個哆嗦,張皇失措之下隻能老實交代了,豁出去的大叫道:“是,是南泰公公讓我這麽做的。”
南泰,也就是公鴨嗓,他一聽就知不妙,突然反擊道:“胡說,本公公為什麽要這麽做,是誰讓你來陷害本公公的。”
然後南泰直接跪了下來,對著南宮軼也委屈可憐道:“陛下,小的跟著陛下幾十年,怎麽可能做下這種事情。”
“你,繼續說下去,他是怎麽教唆你的。”蓉夫人可不管南泰的聲淚俱下,繼續問道。
舞姬知道自己不說也得說了,隻好將功補過,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原來宴會之前,南泰公公跑來舞春坊說皇帝陛下今日宴請丞相一家,說要他們跳舞助興,所以他們才會來這。
出發前,南泰公公拉住了她,說要抬舉她,就給了她一包什麽香粉,說是可以吸引男人的嗅覺和目光,舞姬一頭熱就同意了。
可是舞姬不懂啊,什麽藥粉香粉的,她根本不知道,就這麽上當了。
舞姬已經哭得稀裏嘩啦了,她是真怕啊,哭著說道:“奴婢真不知那是不好的藥粉,真的,奴婢以為……以為隻是那種藥粉,奴婢可以發誓的,求殿下開恩。”
說道這,大家也明白了,這個舞姬應該以為那藥粉是可以勾引男人的藥粉,可是她的站位不對,對著白夫人那邊,有什麽用呢?
不知是舞姬太笨還是南泰算準了,就沒人可知了。
“奴才,奴才……”這時南泰眼睛一轉,再次開口求情道:“奴才也是一心想幫人啊,陛下,而且……”
見沒人理會,南泰再次聲淚俱下的說道:“奴才也是想幫幫她,她的母親是我的同鄉,這點很多人知道的,她母親讓我幫她,我也是想做好事啊。”
話是如此,可是薑甄珍卻冷笑了一笑,這個南泰公公說的好聽是看在同鄉的份上,其實也是在威脅那舞姬,你的家人還在他手裏,隨時可以取其性命。
“陛下,再說那真隻是香粉啊,不是什麽銀石粉啊,不信殿下可以傳禦醫或者丹師來查看啊。”南泰還在為自己辯解。
這個銀石粉可是高檔貨,是南泰背後之人給的,南泰本身也是不知這是什麽粉的,不過那人說了查不出來的,隻要說是香粉即可,所以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看穿呢,南泰才不信。
南泰心想:“什麽銀石粉,都沒聽過,一個小屁孩懂什麽。”
南宮軼也也頭疼,隻能讓人傳了南廈專屬丹藥師來查看。
很快一個清逸優雅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穿一身皓白羅衣,頭發以竹簪束起,走近的同時,傳來陣陣藥香。
走近後,才發現這男子臉龐光潔白皙,皮膚光滑細膩,眉目之中有著仙人般的清冷,烏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仔細看去竟然和南宮軼也有五分的相似。
薑甄珍看得嘖嘖稱奇,這簡直就是帶著偶像光環的人物啊,隻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那種。
不過在場的其他人可不這麽想,第一個反應最大的就是宮泰了。
宮泰心裏反複嘀咕道:“怎麽這位回來了,還在這個時候,不會出事吧?”
“軼澤你怎麽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皇兄一下。”南宮軼也見到來人,表情更加柔和了。
“不回來,怎麽知道陛下再宴請丞相一家呢。”清逸優雅的男子打趣道。
清逸優雅的男子慢慢走上前,轉向蓉夫人微微躬身說道:“皇嫂終於肯來見陛下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我隻是應約而來罷了。”蓉夫人表情淡淡的,拉著薑寒涵的小手擦啊擦的。
清逸優雅的男子看著正在看著他的小男孩,露出一個和煦般的笑容問道:“小家夥,就是你說有銀石粉在這?”
薑寒涵抬著小下巴,大眼睛一眨巴點了點頭。
清逸優雅的男子笑了笑,轉身來到了那名舞姬的身旁,在舞姬的緞帶上摸了摸,摸到一點粉末後,湊近捏了捏,又聞了聞,好看的眉不經皺起。
可是轉眼清逸優雅的男子又看向了薑寒涵,笑著問道:“小家夥,你說說這藥粉哪不好了?”
薑寒涵萌噠噠的眨眨眼睛,瞄到自己姐姐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銀石粉,是金石粉的失敗品,不能提神也不能入藥,危害極大。”
薑寒涵的這些知識都是從書裏自學來的,沒辦法他沒有老師教他,隻能這樣東學學西看看了。
“啪啪啪啪”清逸優雅的男子連連拍手,笑著說道:“沒錯,這舞姬身上的正是銀石粉。”
“軼澤你肯定?”南宮軼也沉著臉說道。
“陛下,怎可懷疑皇弟的判斷。”清逸優雅的男子,就是南宮軼澤反問道。
“不是,朕就是問問,朕都說了不要叫朕陛下,還像以前一樣不好嗎?”南宮軼也聽到那句陛下無奈極了。
南宮軼澤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陛下,禮數不可費。”
南宮軼澤是南宮軼也現在唯二同輩的兄弟了,其他的都已經死光了。
隻是因為南宮軼澤的生母,現任太後的關係,從南宮軼也登基後,南宮軼澤就再也不稱呼他為皇兄了,用的都是敬稱,這讓南宮軼也心裏很不好受。
不單是南宮軼澤一人,另一個皇兄也是,這讓南宮軼也心裏更不好受了,他不信皇家無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