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神秘的獻血人
江景琛搖搖頭,又仔細的看了看未停止畫麵裏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很瘦弱,身材很小,倒是和江林風口中“弱不禁風”的嘯天很吻合。
而不光蘇錦年,就連自己也發現,餘姝和鬱景看起來真的很年輕,連20歲都不到,比何靜依年輕不了幾歲的年紀。
江景琛:“這段視頻隱藏了這麽久,姝姨又叫他嘯天,應該是她和私生子沒錯了。可是,媽咪怎麽從來沒說過這件事?”
錢冰:“景姨,一向很有主見,她不想說的,就是風叔也撬不開的。就像秘鑰以前的視頻,不也是塵封了很久。姝姨和咱媽應該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告訴任何人。嘖……可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江景琛:“怎麽說?”
錢冰:“你想,咱媽和姝姨看起來打小就認識,姝姨生了孩子,她們當時除了開心,最大的願望應該就是隱藏這個孩子,不然,不會連風叔都不知道這麽回事,我們也打小就沒見過嘯天這個人。”
蘇錦年:“沒錯,嘯天這個名字,咱們從來沒聽過,也從來沒見過這麽個人。姝姨,一直體弱多病,我曾經給她搭過脈,她不能生育的狀況應該是很早就有的,或許就是和這個嘯天有關?”
江景琛,搬了張椅子坐在錢冰身旁,一邊撐著錢冰難耐的疼痛,一邊,轉身單手攬著何靜依。老婆、錢冰,一個都不能少。
江景琛:“既然這段視頻隱藏在最後,說明,一定跟前麵那一段視頻有關?”
何靜依,忽然攥緊了江景琛的手,恍若發現了什麽,
何靜依:“景琛,會不會……會不會,冒充你的男人就是嘯天?”
攥緊了何靜依的指尖兒,江景琛緊緊的盯著屏幕上的畫麵,
從剛才的雪地視頻後,視頻裏,不再出現餘姝和嘯天天倫之樂的畫麵,隻有嘯天一個人踏進校門的畫麵,一個人默默背著書包在路邊啃麵包,一個人穿戴好軍裝,背著背包走進軍營。
一切的畫麵,都發生在冬天,每個畫麵幾乎都有飄雪,嘯天都穿著厚重的衣服走在雪地裏,而周圍的背景裏,
渾圓飽滿的穹頂,
淺米黃色為主的色係,
層次疊砌的架構,
大斜麵帳幕式的尖頂,
戰鬥民族的風格,異常明顯,
俄羅斯。
江景琛和錢冰,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對畫麵內容的感慨。
【俄羅斯?】
蘇錦年:“難道嘯天從小被姝姨送到俄羅斯去了?可姝姨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兒子藏起來,還偷偷去看他?”
錢冰:“這點,我可能比你倆知道的多一點。”
江景琛:“什麽?”
錢冰:“姝姨,的確從頭到腳是大家閨秀,可你們應該不知道,她……不是餘家嫡出的大小姐,她是個孤兒,在一個尼姑庵裏長大的。我記得是7歲才到的餘家,但一直把她當做嫡出的女兒養。所以姝姨看起來,反倒比餘家任何一個女兒看起來都更有大家閨秀的端莊。”
江景琛,蹙眉看著錢冰,這故事,連他都沒聽過,
江景琛:“你怎麽從來沒和我說過?從哪聽到的?”
錢冰:“我……嘶,疼。……我就是那次知道婉菁是你妹妹以後,整理過餘家和林家的財產證明,一些舊資料才發現的。姝姨不在了,我覺得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沒跟你和錦年提起過。
不過,我覺得依依的疑問有道理,既然這兩段視頻放在一起,就說明他們有著必然的聯係。而解開視頻秘鑰,一定需要姝姨的第三份文件。姝姨臨終前不是囑咐過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和婉菁的身世有關,你還記得嗎?”
江景琛點點頭,這個囑托他當然記得,可,她隻說過和婉菁的身世有關,但看起來,嘯天是餘姝的兒子,而林婉菁是方姨的女兒。
【難道是?!】
江景琛和錢冰異口同聲的喊出了自己的疑問,
江景琛:“難道嘯天是林叔的兒子?!”
錢冰:“所以,嘯天是婉菁的哥哥?!”
景域二樓桌邊,再次陷入與一片安靜,隻有驚歎的喘息,和……
“咚。”的一聲響。
何靜依,小雞啄米似的,頭沉沉的磕在桌麵上,疲累的就快支撐不住,卻還努力的睜著紅紅的雙眼。
江景琛,一把攬過何靜依在自己肩頭,深深的吻了下額心,
江景琛:“依依!累了是不是?帶你回家!起來。”
何靜依,努力的晃晃頭,努力的睜開疲倦的雙眼,強顏歡笑著,
何靜依:“沒~嗬。可能有點餓了。我去樓下問問寧哥還有沒有吃的。年哥,冰哥,老公,我很快上來。”
江景琛:“我陪你。”
何靜依:“不用~~坐這。我很快回來。”
何靜依,使勁兒按了下江景琛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裏,自己有點搖晃的走去一樓,沒有回頭。
蘇錦年,擔心的問起來,
蘇錦年:“依依怎麽了?看著像好幾天沒睡覺了似的。”
江景琛,低頭歎聲氣,錢冰,也無奈的搖搖頭,隻有他們知道在何靜依身上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無法解釋的事,
江景琛:“依依說,一到擦黑就困得不行,像是吃了安眠藥一樣,止不住困倦。她說今晚不想睡覺,看看自己還會不會做發瘋的事。等下吃好飯,我們回家?錦年,我帶冰回去?”
蘇錦年點點頭,今天把錢冰帶出來,他本就想讓錢冰回個家,睡的舒服一點,吃的舒心一點,畢竟,這個單身漢,一個人在醫院裏,看著著實有些淒涼。
蘇錦年:“帶他回去吧。家裏人多,好照顧,也舒服一點。他現在不用打針,吃藥就可以了。安槐和米蘭,我還需要忙幾天。”
錢冰:“唉……我怎麽覺得我像是個累贅呢?在醫院,被院長嫌棄,回家,又要被你們兩口子嫌棄……真是……。算了,別跑了正題,剛說到哪?所以既然這兩段視頻合在一起,會不會嘯天真的就是冒充你的人?而且,還是……婉菁的哥哥?也是林叔的兒子?”
江景琛:“很可能。前麵那段視頻的拍攝習慣,有沒有覺得和後麵的跟蹤拍攝很像?身高、角度,都像是一個人的拍的。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姝姨為什麽不告訴林叔他們還有個兒子?要隱瞞這麽多年,還要說自己是不能生育?”
錢冰:“不告訴震叔這件事的理由我還真沒想出來。會不會是生完嘯天以後才不能生的?而震叔又跟方姨偷偷有了孩子,姝姨傷心,才選擇不說了?”
蘇錦年,拍了拍桌麵,說,
蘇錦年:“你們還記得嗎?婉菁自小再障貧血,每一次都是同一個人來給他捐獻造血幹細胞,每次來的都很及時,而且配型結果特別好,和兄妹無異。”
蘇錦年的提醒,讓江景琛和錢冰陷入深深的回憶,他們都在腦海裏挖掘著,每一次來給婉菁獻血的人,到底是誰?是嘯天?還是另有他人?
江景琛:“婉菁小時候做手術,我沒見過捐獻者。長大以後……”
錢冰:“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