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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匪夷所思的脈象

  收拾好床旁的一切,

  調整下氧氣流速,

  他輕吻了下恢複了一點血色的雙唇,


  抵著她額頭,悄悄說著,


  “小東西,快回來。告訴我他是誰,嗯?加油,我知道你聽得見。”


  “……”


  “還有48小時,你敢偷懶的話,哪怕晚一分鍾,我也會如期履行承諾。記住了?”


  “……”


  回應他的,依舊是安靜的呼吸,無聲的病房,可心貼心的距離裏,他聽到了,她逐漸跳動有力的心跳聲,


  他相信,

  他祈禱著,


  她一定會如期歸來……


  ?

  等來了Rachel和小陳醫生,回望了一會,他準備去二樓看看錢冰,剛才,護士叫走了蘇錦年,錢冰的緊急情況,他同樣很擔心。


  “JC!錢少爺搬來三樓的ICU了,就隔壁,院長在那。”


  “哦,好。”


  江景琛微點下頭,跨進幾步之隔的隔壁ICU病房。蘇錦年,正搭在錢冰腕間,指尖微動,悉心感知。


  看起來,他在床邊坐了許久了。


  “錦年,冰怎麽樣?”


  “……”


  蘇錦年,繼續感知了一會錢冰的脈象,才輕輕推回他的手臂進被子裏,蹙緊眉心,坐在床邊,低低喃喃了一句,

  “心衰?怎麽會?”


  江景琛,移步到蘇錦年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想確定,他剛才聽見他低聲喃喃的,是否真的是心衰兩個字?


  “錦年,你說什麽?心衰?”


  “是啊。不應該啊。他最重的傷都在頭上,雖然身上多處骨折,但沒有髒器受損,心衰,怎麽會?”


  “大劑量抗生素,十小時以上的手術,產生心衰,在臨床上也屬正常現象。”


  “可是,他已經錯過應該發生心衰的術後時間了啊。就剛剛,忽然間心肺指數下降,他的脈象,我有點熟悉,像是……像是你在小島上的那兩年,依依經常出現的脈象。”


  “嗯???”


  江景琛轉頭看向蘇錦年,


  小島的兩年?

  心肺脈象?


  他不知道何靜依那兩年的脈象是什麽,為了清除那段不好的記憶,他幾乎不提,甚至是錢楓來騷擾何靜依的時候,他都會避開何靜依會敏感的詞語,不讓她,不讓自己想起更多隻是夢境的小島經曆。


  可蘇錦年提到那兩年的脈象,他不得不問個清楚,畢竟,何靜依的狀況還不明朗,他想做好一切準備,拚湊腦海裏沒有停止過的推理情節。


  “我不在的兩年,依依脈象什麽樣?”


  “簡單的說,她每次沒有理由的睡三天以後,都像是經曆了一場急性心肌梗塞,心髒有明顯的衰弱現象,但奇怪的是,她恢複的也快,雖說我的藥方也有一定的作用,但她恢複的速度遠比藥效來的快。我當時,沒深想過,隻覺得她是還在成長期,又堅持運動,恢複的快也很正常。可冰現在的脈象,和依依當初的脈象幾乎一模一樣。我知道後來才知道,依依經常做奇怪的夢,說能見到你,我想著,也有可能夢裏見到你太過激動導致了那樣的脈象也說得通,就沒有多問。嘖……”


  “那依依現在的脈象呢?”


  “依依?你剛才離開的一會,我搭過她的脈,說出來你肯定會很高興,但是你我,都無法從臨床上解釋的通。”


  “是什麽?”


  “她的脈象,和熟睡的脈象並無二樣,如果不是床旁還有監測設備,我會認為她隻是在睡覺,隻是,不想起床而已。”


  “你是說,她故意裝睡,不想醒過來?”


  “故意,不至於,畢竟大出血後她還很虛弱,需要休息。但從中醫的角度來說,以她目前的狀態,哪怕拿掉呼吸機,我覺得都不會有問題。以我的推斷,這一兩天她應該會清醒過來。”


  “拿掉呼吸機?”


  “嗯。如果是父親在這,他一定會下這樣的醫囑,但我們都學過西醫,大量出血後可能導致的腦缺氧,心肺衰竭,我不敢撤走呼吸機。再等等看,依依,很快會沒事的。嗯?”


  “我看她敢有事。”


  “嗤。”


  蘇錦年,微抿一笑,看著江景琛像是和何靜依打賭一般的話語,像是小孩子用幼稚的口吻威逼父母買玩具一般的表情,忍不住嗤笑一聲。


  “好了~~依依和冰都還算是穩定,安槐……怎麽辦?要盡快通知他的家人。”


  江景琛搖搖頭,安槐,10歲時就父母雙亡,他的命都是安東在維和戰場上撿回來的。


  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早就沒有了。要說像家人的人,或許倒是有一個,他的秘書,安槐的愛人,米蘭。


  他想起一個月前,安槐送自己去機場的路上,還調侃他說,挖自己秘書的牆角,不過既然愛了,就好好待她。


  安槐當時憨憨的表情,

  陷入愛情裏,無法掩飾的嘴角,他還曆曆在目,


  於公於私,


  他覺得,都應該通知米蘭一聲,哪怕隻是見上最後一麵。


  “安槐,還有機會嗎?”


  蘇錦年,深歎口氣,有機會,他當然想救,畢竟,他們都是為了保衛江家、蘇家、錢家出生入死的人,作為醫生,哪怕有1%的機會,他都想試試,然而現實的情況,的確有些殘忍。


  “安槐,還有最後一條路,肝移植。他是急性肝損傷,餘下的肝髒已經逐漸失去功能,想挽救,隻能走活體移植這條路,可他沒有親人,如今的世道,哪有人肯為一個陌生人捐肝?”


  “屍體移植呢?”


  “他的肝髒受損嚴重,功能喪失很快,他體重又大,屍體移植滿足不了需求。”


  “找一找?醫學院或是小北那邊?”


  “在找了,血型相配好找,但是他的身高體重,找到整隻可配型的肝髒,很難。”


  “唉!……到底發生了什麽?到底是誰?!”


  蘇錦年,拍拍江景琛急躁的肩膀,不到10天的時間裏,身邊的至親至愛,接二連三的倒下,又留下一團怎麽也撥不開的迷霧,焦躁的情緒,如何忍得住。


  “琛。沒事,我在,嗯?錢叔那邊怎麽說?有什麽線索?”


  “冰去追的人就是閆昊,但我想不出,我們還在手術室的時候,他怎麽就飛去澳洲了?什麽突發狀況,會讓他突然間就飛走了?他明知道依依在手術室還沒出來,以他對依依的關心,沒什麽事比等她出來還重要。”


  “是啊。的確不太像他。而且是去追一個和依依沒有過交集的人。”


  “唉……錢冰!你給我醒過來!”


  江景琛,

  煩躁的對著病床裏安靜的錢冰吼了一聲,

  眼眶裏,卻含著不忍掉落的淚。


  蘇錦年,站起身,攬過江景琛的頭,貼近自己身前,他知道,他想發泄,好想發泄,


  怪錢冰風火魯莽的一個人奔赴澳洲,


  怪自己和他此生不見的賭氣,


  怪自己一走就是兩個月,沒有照顧好身邊的至親至愛。


  他在蘇錦年身前輕泣著,微顫著,積壓了多日的淚水,混著蘇錦年一身藥香,滾湧著落下。多日來,他第一次發泄自己的情緒,在一個可以信任的懷抱裏,在一個還安好陪伴自己的兄弟麵前。


  蘇錦年,不斷的安撫著他微顫的後腦,下巴頂上他的頭頂,眼眶裏亦充滿了淚,為自己的兄弟姐妹擔心的淚。


  良久,在江景琛漸小的哭聲裏,蘇錦年,不斷撫摸著他堅實的脊背,輕聲堅定的說著,

  “他們都還沒醒,我們要做的還很多,嗯?”


  “……嗯。”


  “我去看看安槐,你再和安東確認一下他是否還有家屬。”


  “他……正在和我秘書談戀愛,我打給她。”


  “好。”


  拍拍江景琛的肩膀,蘇錦年離開了錢冰的病房,鑽進再隔壁的重症病房,躺在那裏的安槐,比前兩個房間的人更重,撤掉任何一條管子,都會導致分分鍾的死亡。


  死亡,離安槐那麽近。


  在蘇錦年眼裏,安槐的狀況隻有兩個字: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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