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陪伴,最長情的深厚
“啵。”
溫柔的輕吻,輕落在線條豐厚的唇邊,借著剛剛降臨的夜色,溫柔的看著麵前高大的害羞。
她一直以為,如他一樣高大的男人,隻會粗聲粗氣的說話,憨憨實實的幹活,未曾想過,也會有害羞到黑臉泛紅,皓齒難收的羞赧,像個18歲的大姑娘,像個待嫁的小新娘。
“今晚,陪我?”
“……不了。明早走的早,行李還沒收拾。”
“安槐?”
“嗯?”
“新家……你不打算搬過來?帶我參觀了一晚上,你除了給自己帶了一雙酒店的拖鞋,連件衣服都沒有,你真的……隻是……把我當朋友?”
安槐,語無倫次的低著頭,鬆開米蘭的手,胡亂的在自己的褲料上摸摸索索,不知所措。
“不,不是。我……喜歡你,但俺要娶了你才行,才敢在這住。先上車,後買票,不是男人幹的事。”
看著安槐低頭憨憨的樣子,米蘭心生喜愛,
“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
“嗯?我,你,……唔!”
一個溫柔的拉扯,安槐重心不穩的後仰進雙人床裏,
伸開寬長的臂膀,
仰視著麵前俯身的溫柔,
她的溫柔氣息盡在自己的鼻息間,
她的柔嫩臉龐盡在自己的眼前,
“我什麽?你什麽?沒想好時間?還是,壓根兒沒想娶我?”
“我,我想好了!我想,等我從澳洲回來就去領證!等我再攢點錢,給你辦個盛大的婚禮!唔~~!……蘭!”
“噗嗤~~嗬。你這個傻蛋。都想好了,怎麽不告訴我?就想騙我親你?”
“不,不是。想親,我想親!”
唔~~~~~~~
一個高大的翻壓,俯身下來,米蘭,不再溫柔的高高在上,隻得溫柔的縮在高大寬厚的懷抱裏,任憑那隻大手把自己的臉揉進微糙的掌心,憨憨實實的吻,沒經驗的寵愛自己。
那一刻,她不再留戀文質彬彬眼鏡男的吻,
隻喜歡這一身鐵血,霸道裏充滿柔情的吻,
盡管,
這吻裏,沒什麽經驗,
時不時還會咬錯地方,
磕碰下牙齒,
可她喜歡,
喜歡專屬於自己的吻,
喜歡他每一寸親吻的經驗,都是在自己的心甘情願裏積攢的,
喜歡他的憨憨,隻對自己真情實感的憨憨。
她情不自禁的摸索著他胸前的襯衫扣子,
一顆,
兩顆,
凹凸有致的黑峻肌線剛剛蹦出襯衫,
他重重的抵上她的額頭,
深深的喘息著,
寬厚的掌心,握緊落在第三顆紐扣上的纖纖玉指,
“蘭,我是男人,我不能這麽做。”
“我知道你想,我願意。”
“等我回來,等我娶了你,嗯?”
從大手裏抽出被攥緊的手指,
溫柔的撫上抵額的黑峻臉頰,
柔軟的氣息,
盡灑在他鼻息間,
“……我等你。”
“等我。”
“嗯。”
一個大力的拉起,米蘭被柔軟的攬進寬厚的懷裏。他讓自己逐漸冷靜下來,在身前的溫柔裏,逐漸冷靜下來。
粗重的呼吸,輕輕落在她頭頂,輕吻下身前長發裏的淡香,沉聲說著,
“我回去了,好好睡。家裏的安防係統和我的手機相連,萬一有事,我會安排,別擔心。”
“嗯。什麽時候回來?”
“下個周末。”
“回來,找我?”
“嗯!安頓好少奶奶我就來。”
“我等你。”
“嗯。”
看著安槐的皮卡車離開小區,米蘭,一時間有些空落落的。新家的第一個晚上,她真希望有寬厚的懷抱在,像過去一個月裏,石庫門的每個晚上都有他的陪伴在。
即使他回老家的幾天裏,他的電話也整晚常在。
愛,是如何變得深厚的?
陪伴,是最長情的深厚。
??
開著皮卡車回去的路上,安槐,一邊蹂躪著還殘存溫柔的上唇,一邊敞開著身前的第二顆襯衫扣子,米蘭剛剛做了一半的動作,他想留在那裏,留著那份溫存,留著那份溫柔。
從實時路況的廣播台,切換到媒體播放器,隨手點了個順手的歌名,張學友的港普,扁平著薄唇從音響裏傳來,跟著節奏,安槐渾厚著濃重的男低音,在皮卡車裏豪放歌唱,
“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就算是為了分離與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點也願意,就算這輩子注定要和你分離!!~~~……咳!擦!什麽歌詞!我們剛在一起,分什麽離呀~”
“嗒!……*%¥#”
《一路上有你》被無情的掐斷,切換成安槐不太熟悉的歌曲,管它唱的是什麽,反正嗨就對了,至少沒有提到分離,沒有提到痛,沒有提到苦……
哪對情人願意聽到自己的感情是奔著分離去的,是奔著痛苦去的?
應該沒有,而個中滋味,又有誰能料?
???
整理好去澳洲的行李,臨睡前,何靜依像往常一樣,開啟柔和的燈,電話放在耳邊,懷裏抱著小獅子,細柔的手一下下撫摸著它毛茸茸的屁股。
“老公,今晚還要熬夜?”
“嗯~早點拍完,早點回來陪你。提早5天你不是還嫌少?”
“嘻,我……撒個嬌而已。想你的時候,哪怕1秒也覺得長啊。”
“不能提想,更不能提你,不然,我會瘋掉。”
“那Daddy要恨我了,他的獨生子被我給逼瘋了。”
“嗬,Daddy想媽咪的樣子我也見過,猛抽煙,發脾氣,見誰都火大。隻有媽咪回來了他才消停點,每天跟在媽咪身後,好像媽咪牽著的小寵物一樣。”
“咯咯~~也就你敢這麽說Daddy!江林風先生和他的名字一樣,玉樹臨風好不好~哪像你說的,暴躁男,還狂撒嬌。”
“嗤。等我空了給你找證據,記得媽咪的家庭錄像專輯裏有的。看過以後,看你還會不會說Daddy是玉樹臨風。”
“不管你給我看什麽,Daddy在我心裏都是玉樹臨風的!”
“嗤,江靜依,你這個小叛徒!”
“咯咯咯~~滴咚滴咚!……呀,我手機沒電了,等我下。”
“嗯。”
何靜依的手機,低電量報警音響了起來,爬過床頭,在江景琛那側的床頭櫃裏翻找著充電線。
拉開抽屜,拿線時,無意間帶起了抽屜裏的一隻白色小方盒,並且,還帶了個徹底,整個翻出了抽屜,她隻聽見“叮當”一聲脆響,趴在床邊,卻隻看見白色方盒倒扣在地麵,白楓耳釘散落在旁邊。
又是那刺眼的形狀,
又是那對讓人厭煩的耳釘,
不過,
這一次,
何靜依不再對著耳釘心生恐懼,應激顫抖,
隻把那對耳釘當成一對舊物,
和自己沒什麽關係的舊物,
對著白色方盒,她嫌棄了一聲,趴在床邊,伸手抓起了方盒和耳釘,
“依依?怎麽了?”
對著白楓耳釘,何靜依突然想把這些有關小島的記憶徹底封存,徹底撇個幹淨,讓他們不要再在臥室裏出現,不再成為他們之間硌腳的障礙。
轉了轉手裏的白方盒,蔑視的看著這對總是惹禍的形狀,嬌柔裏帶了點傲慢,
“景琛?”
“嗯?”
“那對白楓耳釘,你可不可以扔掉?我不想再看見他們。”
江景琛,停頓了兩秒,何靜依果斷又帶點小傲慢的語氣,竟讓他有些開心。
因為,忘掉那個惹人厭的女人,忘掉那對刺眼的形狀,一直是他盼望何靜依能夠做到的,畢竟,也是自己想做的,把錢楓的影子從他們的生活裏徹底剔除。
“我也不想看見。不過,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我還需要這個證據,先放書房吧。”
“好!我這就去放!你別掛。”
“嗯,哼。”
聽著何靜依嘻嘻嗦嗦起床的聲音,拖著拖鞋走進書房,拉開書桌的抽屜,“鐺”一聲,白盒子+白楓耳釘,封存在書桌最右邊的抽屜裏。
從此,她希望再也不見這惹人厭的形狀,從此,忘掉那些被她嘲諷過的不愉快。
“好啦!扔進你的抽屜了!”
“哼,乖。早點睡吧。我去片場了,結束的早還可以睡一會。”
“嗯~好心疼你,隔空抱抱。”
“回來讓我抱上一個星期。”
“嗯,我要請假,粘你懷裏。嘻。”
“嗯~拜,愛你。”
“愛你。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