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塵封的荒唐

  江景琛，林婉菁滿腹疑惑，盡寫在臉龐，齊齊望向端坐的江林風，低頭的林啟震。


  林啟震：“婉菁，你風叔說的沒錯，我和你風叔，本是兄弟，嫡親的兄弟，是當年長輩的情債，才讓我們分開。……這件事，宣判前，Daddy就知道了。”


  江林風：“我和啟震的母親餘嵐，70年前，和父親一起來美國淘金，那時我七歲，當時同行的還有林嘯天，婉菁的祖父。


  ……林嘯天，當時生了重病，又一貧如洗，幸好遇上了錦年的祖父，他多地遊醫，善行，被父親和林嘯天的兄弟情感動，分文未收，為林嘯天醫治很久。那段時間，父親和我繼續回到金礦淘金，留下我母親照顧林嘯天，那時，母親剛剛懷了啟震。


  ……誰知道，林嘯天日久生情，愛上了我母親，一直糾纏她。直到……她的胞妹來到美國。那天晚上，林嘯天以為胞妹餘穎就是餘嵐，因為他們長得實在太相像。直到餘穎懷孕離開美國，林嘯天都無知的以為，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是餘嵐。


  ……餘穎，離開美國以後，生下了那個孩子，就是方若菊，姨母她自己選擇了輕生，把女兒留在了孤兒院門口。


  ……餘穎走後不久，林嘯天回到金礦，在一次塌方裏受傷，大難不死，還得到了礦主女兒的照顧，結了婚，卻一直沒有孩子，因為那次受傷，他……那方麵有障礙。


  ……啟震出生時，母親為了保護去世妹妹的名聲，和父親商量以後，咽下了那個秘密，權當啟震就是那個晚上的孩子，過繼給了林家。


  ……沒想到，孽緣兜兜轉轉，還是回到原地，方姨一直想拿回她林家大小姐的身份，財產，才和於秘書上演了一場魚目混珠。可惜她最對不起的是自己的孩子，她以為和啟震隻是逢場作戲，沒想到的是，啟震是她的胞兄，所以，婉菁小時候才會得再障貧血，就是因為血脈的原因。


  ……我也是那時才知道，婉菁的的確確是啟震的女兒。本以為琛兒可以給婉菁骨髓配對成功，其實，並沒有，反倒是一個無償捐獻者神秘出現，才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錢冰：“風叔，那個無償捐獻者是男的？”


  江林風：“不知道，這麽多年，始終沒找到那個人。”


  錢冰；“哦……”


  江景琛：“你認識？”


  錢冰：“沒。婉菁這次移植，我聽說是個男的。”


  錢冰，沒有說出餘鷹的名字，他答應過餘鷹，保守這個秘密。


  今晚的塵封往事，層層迷霧，剛剛被一一揭開，他自己也需要消化的時間，或許，那隻是血型配對的巧合而已，他這樣告訴自己。


  江景琛：“Daddy，明天……需要我們做什麽？”


  江林風：“啟震，和她的了斷，你來做主。我們都會陪著你。”


  林啟震：“一場荒唐，失了餘姝，失了林氏，失了時間。……哥，明天，交給我。處理完她，我要重新整理我的後半生，我還有婉菁，不能再失去她。”


  江林風：“好，聽你的。……琛兒，帶依依回房休息吧。……小冰，天晚，別回去了。……婉菁，好好陪陪你Daddy，嗯？”


  “嗯。”


  塵封的故事，終於理出頭緒，小輩們一一回去房間，整理自己的故事，收拾自己的心情。


  錢冰，換好一身運動裝，獨自去了後院的燈光球場。他有好多心情要整理，沉沉的，想發泄。


  林婉菁，挽著許久未見的林啟震，去了客房，他們父女之間，思念的話，太多想說。


  江景琛，握緊細白小手，回到自己房間。這個晚上，他多了一個叔伯，多了一個妹妹，幸好，林婉菁隻是曾經的未婚妻，幸好，她已有了自己的愛人，盛霆。


  他們坐上房間的飄窗，她坐在他腿間，背靠著寬闊踏實的懷抱，雙手被握緊溫熱的掌心，舒服著……


  何靜依：“景琛，在想什麽？”


  江景琛：“沒什麽，多了個妹妹，有點難以接受。”


  何靜依：“還好是婉菁。”


  江景琛：“還好，沒和她結婚。Daddy應該早有打算，讓我和婉菁訂婚，也隻是給作祟的人看的，想讓二叔回頭是岸。……是不是覺得我們家族很混亂，並不完美？”


  何靜依：“那些，都是長輩們的陳年舊事，我們，過好自己的完美就好。何況，人生哪有完美的，天堂裏也有地獄，地獄裏說不定也會有天堂呢。”


  江景琛：“哼，你從哪聽來的這些？天堂和地獄我現在都不想去，我隻想守著你，安安穩穩，天衣無縫，兩人一世。……依依？”


  何靜依：“……嗯。”


  江景琛：“這兩年，你經常去墓地？不害怕？”


  何靜依：“嗯，太想你。……家裏老是夢不到你，反倒是在墓地睡著了夢見你幾次。”


  江景琛：“對不起……世界不太平，那邊根本沒有通訊，我又受傷，折騰了很久。對不起……”


  何靜依：“好想快點回申城，忘記那些，安安穩穩的。我的單球冰淇淋，嗬……”


  江景琛：“單球的，隻有你知道，嗯？”


  何靜依：“嗯。我們的秘密。”


  “啾！”


  一個甜甜的小吻從頭而降，何靜依，抬手捂住了一個深深的哈欠。清晨的“疲累”，白天的奔忙，夜晚的塵封故事，足夠讓人困倦，更何況，在一個春困秋乏夏打盹的潮熱季節……


  何靜依：“哈欠……”


  江景琛：“哼，這麽早就困了？”


  何靜依：“嗤……還不是你，早上……三次……好累……”


  江景琛：“誰嚷嚷著一個星期腳不沾地？”


  何靜依：“不是我~我什麽都沒說。”


  江景琛：“好~~我說的，我做的~抱你去睡覺，我去安撫一下那個拚命打球的人。”


  江景琛，朝窗外的燈光球場，揚了揚下巴。一頭瀟灑長發，在球場上渾汗如雨，不辭疲累。那樣子，明明有重重的心事。


  何靜依：“嗯。冰哥今天好像真的有心事。不過，我隻想你快點回來。”


  江景琛：“哼，我的爆漿棉花糖，去睡吧。”


  “啾！”


  門旁的開關，清脆關閉，江景琛，換上一身運動裝，走出何靜依開始沉睡的房間。他的兄弟，今晚有心事，他想盡快解開他的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