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危險的襯衫
?@晨邊高地哥大宿舍22:30
仲春之月，草長鶯飛，夜色靜謐。
春分，即將來臨，那日到來，晝夜等長。直到夏至，晝比夜長。思念或許不再難耐……
“嘟嘟……嘟嘟……”
窗邊端坐一縷嬌柔身影，長發及腰，彎彎笑眼，望著窗外彎彎的新月，靜待佳音……
“嘟……”未接聽。
何靜依：“Hey!Siri。”
Siri：“依依。我在。”
何靜依：“電話，我的琛。”
Siri：“我的琛，電話接通中。”
“嘟嘟……嘟嘟……”
“嘟……”未接聽。
“咚*……”
“景琛，好想你……”
“咚*……”
“想你……”
“咚*……”，“咚*……”“，咚*……”。
“想你……想你……想你……”
兩隻透明玻璃罐，一隻滿，一隻空，空的那隻，在剛才的咚咚悶響後，五顏六色的圈圈糖果，鋪滿罐底。……
脆生悶響敲擊著罐底，敲動著趴俯在肘間少女的心……
“什麽時候才算長大……”
新月，聽見了床邊嬌柔的低語，羞澀的自言自語，飽含思念的睡前寄語……
座鍾裏，穿芭蕾裙轉圈的少女，總會在整點開始輕轉。11點，他規定的必須睡覺的時間。轉圈少女，曼妙轉起圈來……
轉圈少女再次立定身形時，糖果罐底又多了一層圈圈糖，想念，是有厚度的……
鋪滿罐底的玻璃罐罐，被拍了張羞羞的倩影，iMessage發了過去。
—依：想你的秘密
iMessage旁勾了一個綠色對勾，乖巧在枕邊震動了一下。男士襯衫裏的嬌柔身形，在熟悉的味道裏，沉沉的睡去……
?@哥大宿舍清晨5:30
英式書桌旁，郎朗的英文誦讀聲響起，《經濟學人》裏耀眼、獨到的前沿觀點，字字頌念，句句入心。
好好學習，一直是她給自己的底線要求。要努力，要成為優秀的人，爸爸媽媽是這樣告訴我的，景琛，一定也希望我是這樣的人……
iPhone5，曖昧的震動了一下，
?琛—醒了嗎？出來開門。
“小燕兒”隻穿著昨晚混合過體香的男士襯衫，光腳，飛出臥室，解鎖大門……
門外的人，高大，英俊，在晨光的背影裏，純白齒尖兒正朝他微笑……
一個輕巧的跳躍，他最喜愛的“小考拉”，一秒上身，“加菲貓”白爪，緊緊環扣在後頸，柔嫩的小臉兒緊貼蔚藍香氛的頸窩，這味道，昨晚剛和她混合過，長到股間的男士襯衫上，滿溢這味道……
輕吻著他頸間的味道，像考拉嗅不夠桉樹油味道般，用力吮吸著，細癢的輕啾，如酥酥電流，一絲絲，一陣陣，纏繞著高大的桉樹……
江景琛：“我的小考拉，好想你。……去車上。”
小考拉被裹緊寬肥的風衣裏，鑽進領航員後座太空椅。
江景琛：“我的襯衫，穿在你身上，竟然是件危險的衣服……”
何靜依：“危險？”
江景琛：“嗯。危險。危險到，手離不開這件襯衫，不想拿手術刀……唔……”
何靜依：“……這把刀，你喜歡嗎？”
江景琛：“雙刃的……愛死……”
唔……
“加菲貓”白爪上，十隻金屬固定夾互相摩擦著，混合著衣料摩擦聲，混合著唇邊如蘭的甘甜水聲，如依雲般甜蜜的甘泉，清澈的流淌在兩個水洞之間……
軟綿手掌，摩挲著緋紅小臉兒，軟嫩的臉頰，軟軟的鑽出指縫，磨心……
兩個水洞之間，不再互通甘甜清泉。他耳鬢邊的痣，緊緊貼在輕喘、微企的櫻唇上，他大口喘著氣，緊閉雙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清晨的“危險”裏冷靜下來……
耳鬢邊，低聲輕泣，喚回他的神思，臉頰順流而下一絲鹹鹹到嘴邊……
他捧起小臉兒，疼愛的撫摸著不明所以。
江景琛：“怎麽哭了？弄疼你了？”
何靜依：“沒……”
江景琛：“……怕你會疼，我會心疼的，嗯？”
何靜依：“……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你說的長大……”
他的頸窩裏，灌滿淚水，行行流入胸線裏，滴滴落入心裏……
他的難耐之深，她怎能知……
江景琛：“小東西。吃好飯，才能長大。……剛才去錦年醫院食堂帶來的，豆漿，油條，是不是很久沒吃過了？”
“加菲貓”白爪，費力的用手背抹著臉頰上的淚痕，金屬夾，勾起長發，沾染在臉邊，越勾越亂，惹得麵前的男人，好笑的寵溺著淩亂的小臉兒。
整理好臉上的淩亂，溫熱的指肚撫過殘留的淚滴，望著浸潤在水汪裏的眼珠，輕啄了一下眉心。
江景琛：“小傻瓜，別哭了。後天不就15周歲了，長大很快，我會等你，嗯？”
何靜依：“後天？……嗬，很多年沒過生日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江景琛：“喝豆漿，隻有錦年醫院的食堂才有這些，好吃吧？”
何靜依：“嗯！~~好好吃！~~有外婆家的味道。我可以和喬馨去吃嗎？”
江景琛：“可以~飯卡給你。蘇院長的專屬飯卡，隨便吃。……後天生日，想去哪？”
何靜依：“嗯！！~~~襖襖吃（好好吃），你也吃啊。”
豆漿、油條，甜滋、油膩的沾滿何靜依嘴邊，江景琛，吮吸著吸管裏的豆漿，眼睛離不開麵前憨憨的吃相……
江景琛：“哼。小吃貨。豆漿油條，就把你打發了。蘇家食堂很多好吃的，下次帶你去。……告訴我，後天生日，想去哪？”
何靜依：“可以吃4個蛋糕嗎？”
江景琛：“四個？！你是想讓我早點給你蓋個粉粉的豬圈？”
何靜依：“噗……。吾想（我想），嗯，顧（過）4個生日，咳。這樣就可以一下長大，咯咯……”
江景琛：“……以後，早上不來看你了。”
沾滿豆漿的油條，滴答在杯口，剛才還歡愉的咀嚼聲不再響起。眼眶裏的水汪，更深了幾分，泄洪的趨勢，一觸即發，噴湧出眼眶，落入黃白豆漿裏……
何靜依：“為什麽？……嗚……”
江景琛：“傻瓜，哭什麽~~~逗你的。我每來一次，你就要過4個生日，那你不是很快就比我老了，嗯？……快吃。”
何靜依：“哼！老是嚇我……”
江景琛：“不嚇你了。吃4個蛋糕可以，4個生日就算了吧。”
何靜依：“後天，放學了去大都會博物館？”
江景琛：“嗯。好主意。那我明天連上一個白班夜班，後天陪你一整天。……依依，我想好了，以後不當醫生。晚上不能陪你，這樣的生活，太難過了。”
何靜依：“那做什麽？幫叔叔一起打理江氏？”（吧唧吧唧，豆漿油條好香）
江景琛：“未來，是我幫他，他求之不得，哼。”
何靜依：“……我，是不是又成了你的累贅？你博士讀的好好的，為了我，當不成醫生……”
江景琛：“怎麽會，想什麽呢~~本來我對當醫生也沒有太多執著，繼承江氏和當醫生，我總要選一個，你隻是幫我做了決定而已。而且，江氏醫療是江氏的主要產業，博士也不算白讀。……擦嘴，看你吃成了小饞貓。”
何靜依：“嗬嗬，太好吃了！~~……我回去了。早上的學習計劃都被你打亂了。”
江景琛：“忘恩負義！吃幹抹淨！唉……唔……”
何靜依：“獎勵你的。抱我回去，沒穿鞋，咯咯咯……”
江景琛：“等你長大了……哼。”
何靜依：“嗯？等我長大了什麽？……快說……”
江景琛：“開門……穿鞋……”
小考拉，被放回宿舍門裏，穿好拖鞋，點著腳尖，十指攀附在堅實的胸前，焦急的要知道等自己長大的答案。
她輕聲低吼著，
何靜依：“快說！等我長大了什麽？”
朗潤的嗓音，貼近柔嫩的頸邊，輕聲說，
江景琛：“等你長大了，讓你每天都不用穿鞋。”
何靜依：“為什麽？那不是不能下地？”
江景琛：“嗬嗬嗬……為什麽，自己想。後天來接你，嗯？”
何靜依：“嗯。”
喬馨：“何靜依！幹嘛呢？！穿個大襯衫，一大早杵門口。”
“咯咯咯……”
何靜依：“噓~~快走。拜。”
江景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