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整個人都不好了
領航員沒有馬上啟動，江景琛坐在車裏，思量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方姨，剛才一定在偷聽她和林婉菁的談話，他和何靜依，她和盛霆，他對於秘書的懷疑，方姨一定悉數聽了去。
他很不安，她為什麽要偷聽他們的談話？又為什麽會出現在林婉菁的家裏？照顧她？這份關心，似乎超越了主仆關係，她對江家的人，從來沒有這樣關心過。
方姨的身份，撲朔迷離，他隻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方姨就來了江家。長大以後，隻覺得她做飯沒有鬱景好吃，江家的事情，總是差了點用心，但從來沒懷疑過她的身份。
可她今天的偷聽行為，讓他心生疑惑，多調查一下，總歸沒錯，江氏現在的狀況，不允許有不信任的人在身邊……
江景琛：“冰。有查過方姨的身份嗎？”
錢冰：“方姨？沒有。她不是在你家幾十年了。有問題嗎？”
江景琛：“剛才，她偷聽我和林婉菁談話，我有點不放心。查查她。另外，於秘書，林婉菁說消失很久了，查查他在做什麽。”
錢冰：“成！風叔，今天晚上可以回家。你回來嗎？”
江景琛：“我夜班。明天，我再抽空回來吧。”
錢冰：“最近事兒太多，明天去完本家喝一杯？”
江景琛：“好。”
掛斷電話，領航員啟動，心焦的朝哥大開去。不遠的路上，他撥了幾次何靜依的電話，可她始終沒有接聽……
每次找不到她，每次她沒有回音，他都心焦難耐，時間越久，胸前會大麵積疼痛……
領航員剛剛停好，中控台上，另一個來電響起。
江景琛：“楓姐？我今天夜班，有事？”
錢楓：“小琛。Tom還沒醒，就快到24小時了，我有點擔心。”
江景琛：“昨天下午做的手術？”
錢楓：“是。到現在，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會不會跟體外循環超過極限有關？”
江景琛：“超過多久？”
錢楓：“2分鍾。”
江景琛：“……我現在，……算了，我現在回來，等我。”
錢楓：“好，我等你。”
江景琛，再次撥通何靜依號碼，鞋底輕搓著地墊，左手一圈圈撫摸著右手腕上的LINKS手鏈……
口中默默低語著，“依依，對不起對不起，快接電話，快接電話。”
直到他再次停車在紐約分院停車場，電話依然未接通……
“她真的在意我早上說的那句幼稚了，真的在意。急死……”
他一遍遍在心裏默念著自己做過的錯事，一遍遍擔心他的小東西為什麽不接電話。皺緊了眉，換上手術服、白大褂，直到走進小Tom的病房前，他一直在耳機上，反複撥著何靜依的號碼，
不接聽，不接聽，還是不接聽……
江景琛：“嘖！……”
錢楓：“小琛，怎麽了？”
錢楓的呼喚，江景琛很快回過了神思，取下耳機，一秒切換回江醫生……
江景琛：“沒事。Tom怎麽樣？”
錢楓：“我剛看了各項指數，體征沒有問題，超聲顯示沒有返流。按說今天一早就該醒的。會和體外循環超出極限有關嗎？我當時，動作慢了點，因為一直有返流，所以關腔的時間晚了幾分鍾……”
江景琛：“體外循環超出極限的確有風險，但，各項指數都沒有問題，不應該啊。”
江景琛，抬起左手腕的“綠水鬼”，確認了小Tom應該醒來的時間限，淡淡的說。
江景琛：“還有2個小時4點，再等等，應該不會有問題。”
錢楓：“……好吧。你吃中飯了嗎？一起喝杯咖啡？”
江景琛：“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說怎麽這麽難過，一天沒吃飯了。走，去餐廳吃點東西。”
江景琛，跟在錢楓身後，去餐廳填補饑腸轆轆的腸胃。從小，他和錢冰，就這樣跟在錢楓身後，闖天入地，即使現在長大，他也依然習慣跟在姐姐的身後……
他快速的扒著餐盤裏的飯，耳機上，一遍遍的撥打著何靜依的電話。不接聽，還是不接聽……他就快急死，恨不得把盤子都吃進去……
錢楓：“小琛，想什麽呢？”
江景琛：“……@#￥%……”
錢楓：“小琛！剛吐出來的骨頭都吃進去了！”
江景琛：“啊……咳咳咳……哎……”
江景琛，取下耳機，放在胸前口袋裏，仰靠在餐椅上，輕蹙著眉，望著窗外陰鬱的天氣……
錢楓：“怎麽了？有心事？看你剛才一直在打電話。”
江景琛：“依依，一直不接我電話，急死。你打給我的時候，我正要去學校找她的。唉……”
錢楓：“吵架了？”
江景琛：“哼，我怎麽舍得跟她吵架，心疼還來不及。今天早上，我無意間說了句幼稚，她就聽進去了。推了我一把，結果左手小指二次斷裂……都是我的錯，嘖……”
江景琛，自責的單手撫頂，一遍遍來回擼著自己的半寸短發。望穿秋水的雙眼，望著陰鬱的天色，心裏，似有百般說不出的歉意……
錢楓：“你對依依是認真的？”
江景琛，回過頭，輕笑著錢楓的疑問，
江景琛：“嗬，當然。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
……我離不開她，一天見不到，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也一樣，每天早上，都傻兮兮的在床上找我的味道，在我懷裏她才睡的著。
哼，小東西……”
江景琛望著窗外，眼前浮現著何靜依每天摸索他胸前味道的畫麵，純白齒尖兒躍出唇邊，微笑著……
錢楓：“依依，還不懂什麽是愛，你確定你是愛她的？”
江景琛：“她很優秀，也很成熟。她或許現在還不懂什麽是愛，不過有我愛她，就夠了。”
錢楓：“你打算以後和她結婚？”
江景琛：“嗯！我會等她長大。”
江景琛，毋庸置疑的點點頭，這動作，再次點碎了錢楓的心，她沉默的喝著咖啡，望著窗外陰鬱的天氣，她的心，如這陰鬱的天氣一樣，灰暗，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