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昌貴妃
“不好了不好了。”
門外,蕭晴雪寢宮的丫鬟如期而至,出現在延禧宮中。
少頃,罄芯便是從這門外走了進來,悄然的走到蕭清雅的身邊。
“怎麽了?可是純妃娘娘出了事?”
罄芯欠身說道,“是。”
“純妃身邊的人來說,純妃娘娘不小心摔倒在地,身上便也是些許的傷痛,怕也是不能選了封號,便是尋了娘娘說明緣由。”
摔倒在地?
蕭晴雪的言語,讓蕭清雅怔然,這結果讓蕭清雅苦笑不已,怎麽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這蕭晴雪竟然是出了這種事情,莫不是說蕭晴雪是故意的?
蕭清雅沉默不語,沒想到這個女人,為了避免為自己服務,竟然是做出自殘的事情,這也是讓蕭清雅愕然。
卻是說這蕭清雅沉默不語,一旁的龔閱則是專注的望著蕭清雅,良久才是說道,“愛妃可是有心事?”
蕭清雅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許是清雅便是後宮的妖妃,便是該默默無聞,不該有太多的幻想。”
蕭清雅悠然的起身,難以掩飾著內心的失望,這般頹然的模樣,讓龔閱憐惜不已。
卻也是如同旁人說的那樣,她便是後宮的妖妃,不該被龔閱臨幸。
可是,龔閱的心中,他需要蕭清雅,不單純的是因為蕭清雅手中有玉符,更重要的便是在蕭清雅的手中,她有一個更為重要的東西,那便是龔閱需要的。
在這深宮裏,有些事情,本就是有它的運行軌跡,蕭清雅明白個中的道理,也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所以龔閱需要這個女人,在身後陪襯著自己。
龔閱安撫著說道,“便是一些無稽之談,倒是不足以為信。”
龔閱說完,便是接言,“既然是蕭晴雪不可,便是由著朕來。”
龔閱輕描淡寫的說道。
她是晟兒的母親,是太子的母妃,她必須有自己的位分,才能夠不在這深宮裏,備受欺淩。
她不能冒然的成為了皇貴妃,而這貴妃也不過是一個踏板,總有一天,她會如願以償。
龔閱不顧蕭清雅的反對,心下便是思忖著,想了幾個字,“驪、賢、宸……”
龔閱望著一言不發的蕭清雅,心下知道蕭清雅並不想得到這幾個字。
而這蕭清雅則是歎息著,“命格猖狂,卻是拿捏著清雅,不知道該是何歸路。”
蕭清雅慢條斯理的說著,而她的心思,便也是暗示在其中。
龔閱一聽這般的言語,眼前突然一亮,便是說道,“昌如何?”
蕭清雅緊蹙著眉頭,此番龔閱的決定也卻是正中下懷,她便是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她要告訴後宮的那些個女人,得罪了自己,決然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當然蕭清雅自然是不能在蕭清雅的麵前有太多的欣然,便是半推半就著,“皇上萬萬不可,嬪妾何德何能,哪裏可以擔當的了昌這個字。”
龔閱堅持著,蕭清雅便是陪笑著,嗔怪著龔閱,“皇上可是打算讓她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成?”
蕭清雅玩味的說道。
而這龔閱並沒有將蕭清雅這般的言論當真,隻是淡然的望著蕭清雅,如是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龔閱深知蕭清雅一定不會是一個暴戾恣睢的女人,他篤定的認為,自己認識的蕭清雅從始至終就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而他忘記了,蕭清雅經曆的苦痛始終沒有得到認可的平反,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去報仇。
蕭清雅欣然接受,這卻是是她想要的,她一定要讓蕭晴雪知道,自己才是後宮的王,她要告訴蕭晴雪,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蕭晴雪知道,昔日的陷害,便是她明日的罪過。
蕭清雅陪笑著,目不轉睛的盯著龔閱在紅紙上寫下了這個字,便是交給了內務府著手準備。
而蕭清雅也是在送走了龔閱之後,便是隻身出現在蕭晴雪的身邊。
卻是說蕭晴雪這邊,如花懈怠的對待著蕭晴雪,這結果也是她咎由自取,此番蕭晴雪的純妃也已經是名存實亡的,蕭晴雪在這深宮裏的地位,可以說是大不如前的。
這一點如花自然是清楚,有了她帶頭,寢宮上下的丫鬟婆子也都是懈怠的對待著蕭晴雪,一時之間,蕭晴雪的境遇也是狼狽不堪的。
這一日,蕭晴雪獨自坐在軟榻之上,那些個吃食,如花早早的已經是放在了桌子上,卻也是沒有絲毫的動靜,打算服侍著蕭晴雪。
蕭晴雪一手上纏著紗布,殷紅的痕跡清晰可見,同樣在她的腰間也是有些許的痕跡,不過好在沒有手上的嚴重。
隻不過是養尊處優習慣了,所以蕭晴雪也是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模樣,等著下人服侍。
“紫娟?秋蘭?”
蕭晴雪聲聲呼喚著,卻是始終沒有呼喚著如花的名字,她知道如花的心思,他知道如花現在想要得到什麽。
隻不過,此番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怎麽讓龔閱寵幸了如花。
然而,如花的懈怠,連同著整個後宮都是懈怠的,一來二往的,蕭晴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便也是隻得強忍著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門悄聲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驟然的出現在蕭晴雪的耳畔,刺激著蕭晴雪。
驀然抬眸,卻是那個深惡痛絕的女人,毫無意外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你來幹什麽?”
端起的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身後,蕭晴雪刻意的躲避著蕭清雅的視線,這般的狼狽她要怎麽說出口,難道打算告訴蕭清雅,這是她咎由自取?
不,絕對不可以。
蕭晴雪索性的背對著蕭清雅,冷冷的說道,“難道是來看本宮的笑話?”
“欸。”
蕭清雅陪笑著,靠近蕭晴雪的身邊,“姐姐這般便是誤會妹妹了,妹妹此番來,便是擔心著那些個太醫畢竟是男人,倒也是不能照拂了姐姐,妹妹熟悉醫術,自然是責無旁貸才是。”
蕭清雅睥睨一切,漠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