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偏袒
莊嚴肅穆的養心殿內,因為祺貴人的冒失,眾人便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多出一聲。
祺貴人則是卑躬屈膝的,大氣不敢多出一聲。
“皇上,祺貴人年輕,不知分寸,還望皇上恕罪。”
淑妃冷眸瞥了眼祺貴人,眼裏也是嗔怪的意思,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丫頭,便也是會給自己滋生了麻煩。
心下也是怨懟,卻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是希冀著龔閱不與祺貴人計較,而牽連了自己。
龔閱漠然,懶理會淑妃的辯解,卻也是直視著祺貴人,冷冽的眸子,竟也是對她的不滿。
不過,龔閱當下並沒有發難,隻是漠然的問道,“朕且是不追究祺貴人的懈怠。”
“嬪妾謝主隆恩。”
“且是不用這麽快謝恩。”
龔閱漠然端坐在軟榻之上,咂摸了一口清茶,接言說道,“祺貴人既然是喝下了茶水,便是說了罪責,若然是胡言亂語,朕不會輕饒。”
龔閱厲聲說道。
淑妃此番卻也是蹙眉,不經意間的望著祺貴人,龔閱鮮少如是大動肝火,此番如此慍怒,怕也是對祺貴人已有不滿,當下也是為祺貴人捏汗不止。
“說。”
沉默的祺貴人,良久才是回過神來,悄然的起身,狠咬著嘴唇,如是的說道,“寧昭儀進宮不過數月光景,卻是連連晉位,嬪妾以為皇上此番有失公允。”
祺貴人壓低聲音,如是的說道。
這大不敬的話,怕也是隻能是由祺貴人說出口了,不然定然是不會有人多說了什麽。
龔閱漠然冷笑,“還有呢?”
祺貴人惶恐不安的注視著其他後妃,便是鼓足了勇氣,接言說道,“若說寧昭儀曾是進宮良久,卻也是破格晉位,倒也是無可厚非,隻是嬪妾懷疑,卻是為何,皇上竟是為了寧昭儀如此偏袒。”
“嬪妾聽聞,當年寧昭儀便也是毒殺了韻妃,才是淪落成格格身份,卻也是不說過去之事,便是不必提及,隻是過錯既出,便是罪惡滔天,皇上何來大度,竟然容許此番草菅人命的女人,又是進了宮。”
祺貴人也是膽大包天的,竟然是如此大言不慚的胡言亂語,這倒也是讓人擔憂的緊。
然而,卻是端看著龔閱,卻也是雲淡風輕,對於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不以為意。
“皇上,嬪妾還知道這寧昭儀進了宮,竟然是結黨營私……”
龔閱的沉默,讓祺貴人以為她所說的事情,已經是打動了龔閱,便是一廂情願的認定了,自己所說的事情,正中龔閱的下懷。
隻不過,這一廂情願的想法,很快便是讓龔閱格外的不滿,便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注視著祺貴人,“可還有什麽?”
龔閱的冷眸,讓祺貴人有些恐懼,卻也是小聲回應著,“沒有了。”
“眾位愛妃可是如是一般心思?”
龔閱淡然的詢問著後妃們,那模樣卻也是讓眾人噤若寒蟬,不過是恭敬的站在了那裏。
“淑妃,純妃……”
龔閱隨口提到。
二人異口同聲的應和著,“臣妾在。”
龔閱則是漠然,“愛妃卻也是提及,此番卻依舊是舊事重提,朕便是想知道,究竟何意?”
龔閱冷眸注視著蕭晴雪她們。
便也是在袁芊素出事前後,淑妃和蕭晴雪竟然是不謀而合,先後的將個中的心思,說給了龔閱聽,便也是諫言龔閱,切莫要破格晉位了蕭清雅,以免落下後宮口實。
龔閱當下便也是些許為難,卻也是斟酌再三,本是打算將晉位的事情暫時擱淺。
沒想到,此番這些個後妃竟然是又出現在養心殿,竟然是有逼宮的嫌疑。
淑妃沉默片刻,卻也是不知從何說起。
隻是蕭晴雪尋了自己,便也是不知何處而來的風聲,龔閱專寵蕭清雅,隻要是蕭清雅稍微喝努力,寧妃的位分便也是指日可待。
淑妃自然是知道蕭清雅的本事,自然是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的發生,便是毫不猶豫的跟隨而來。
如今,龔閱提及,淑妃竟也是無言以對。
龔閱漠然冷哼,“朕可是冷待了爾等?”
“不曾。”
“朕可是怠慢了爾等?”
“不曾?”
“朕可是晉位寧昭儀了?”
龔閱連連發問,竟然也是讓眾人無言以對。
“說。”
龔閱厲聲質問著,此番咄咄逼人自然是不為別的,便也是想要知道蕭清雅的情形,究竟會不會成了寧妃。
越是如此,龔閱便越是怒不可遏,更是勃然大怒。
眾人恭敬,“不曾。”
“既然都是不曾,此番爾等前來質問,卻是為何?”
龔閱反手便是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那杯子竟然也是顫顫巍巍的晃動著。
“臣妾該死……”
“嬪妾該死……”
眾人說道。
“該死?”
龔閱騰的一下起身,便是站定在眾人的麵前,不怒自威的注視著眾人,“朕且是看來,爾等不隻是該死吧,朕便是說了,後宮不可幹政,爾等卻是來了養心殿,所為何事?”
龔閱冷眸瞥了眼淑妃,對於此人的行為,龔閱也是氣憤不已。
眾人撲通跪地。
龔閱漠然冷視著麵前的眾人,便是如是說道,“朕再說一遍,江山是朕的江山,後宮是朕的後宮,朕有心恩賜了誰,便是朕的主意,爾等再是胡言亂語,多加揣測,朕定不輕饒。”
“可是皇上,寧昭儀……”
垂死掙紮的蕭晴雪,依舊想要提及蕭晴雪的過錯,卻是讓龔閱一個冷眸,竟也是哆嗦的跪在了地上,不再多說什麽。
繼而,龔閱便是怒目而視的望著祺貴人,韻妃的事,本就是在她進宮之前,這女人竟然是如同親眼見到一樣,龔閱便也是氣憤。
“祺貴人,韻妃的事,可是親眼見過?”
祺貴人搖頭。
“寧昭儀結黨營私,可是親眼見到?”
祺貴人悄聲窺探,須臾也是低聲呢喃,“不曾。”
“卻也是不曾,何來的胡言亂語?”
祺貴人匍匐在地,“嬪妾該死。”
“該死。”
龔閱冷眸瞥了眼祺貴人,“祺貴人卻是該死,憑空臆測,隨意傳播,便也是罪大惡極,此罪一;朕有心恩賜,卻是如此不敬,此罪二。”
龔閱如是說道,便也是吩咐著李公公將這祺貴人給拖了出去,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至於其他人,便是將麵前的五味茶喝下才是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