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鴻門宴
泰和樓內,一片喧囂,蕭清雅被小廝放在了馬車上,近旁也是由著女眷注意著。
所以蕭清雅並沒有睜開眼睛。
“樓上清雅間,有客到。”
“樓上……”
店小二抑揚頓挫的說著,隻不過蕭清雅卻懶得注意店小二的狀況,心下隻是盤算著怎麽離開了,隻有如此,才能讓來人安然無恙。
蕭清雅緊閉著雙眸,便也是不經意間的將身上的香囊露了出來。
本就是做工精細,所以很容易便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好奇心作祟,那女人便是從蕭清雅的身上取下了香囊。
“宮裏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用的香料都是與眾不同的。”
女人嘖嘖的歎息著,卻也是不經間的將它放在了鼻子上。
蕭清雅心下安奈著,莫數著,“一、二、三……”
話音未落,這女人便是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
蕭清雅有這個本事,平素裏也是沒少學了老醫師的本事,知道那些個藥粉,會對人有刺激作用,讓人一時暈厥。
也便是如此的心思,蕭清雅便是悄然的換了女人的衣服,又是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如是這般之後,便是悄然的離開了馬車。
蕭清雅躲避著馬夫,在確定他們沒有洞悉自己已經逃逸,便是悄然的離開了。
蕭清雅如法炮製,佯裝成店小二的模樣,便是上了泰和樓,她必須要將搭救自己的人,安然無恙的帶出去。
也便是這般的心思,蕭清雅四下的窺探著來人的蹤影。
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蕭清雅便是尾隨在他的身後。
廂房內,侍衛隨從服侍站在近旁,這是舒宗的本事,竟然是直接尋了龔閱。
這明顯的,在這深宮裏,便也是有舒宗的內應。
隻不過,龔閱不知道是誰罷了。
“幹什麽的?”
看守的嘍囉,將蕭清雅阻攔在門外,直到龔閱漠然的白了眼蕭清雅之後,便是將她給放了進來。
卻是說這舒宗也是老謀深算,良久便也是沒有出現在這泰和樓,連同跟著龔閱對話的人,也不過是一個手下的人。
蕭清雅目不轉睛的盯著龔閱,她沒有想到,此番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龔閱。
原本以為龔閱會為了江山社稷,便是犧牲了自己,倒也是可以的,畢竟自己背負著妖妃的罪過,並不是一天兩天的。
也便是蕭清雅的遲疑,讓她服侍茶水的功夫,都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竟然是不經意間的讓這茶水蔓延到龔閱的腿上。
這對於蕭清雅來說,便是大不敬的罪過。
沒有看出自己的身份的李公公,哪裏可能饒恕了蕭清雅,便是一個厲聲,教訓著蕭清雅,“大膽奴才……”
“好了。”
龔閱打斷了李公公的話,卻也是溫柔的瞥了眼蕭清雅,這個唇紅齒白的後生,那模樣,倒也是像是龔閱預備臨幸了她一樣。
隻不過,這身小二裝扮的男人,卻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龔閱的癖好。
“不知芳名如何稱呼?”
龔閱懶得理會旁人,便也是悄然的詢問著蕭清雅,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樣。
蕭清雅尷尬的笑了笑。
“且是近旁服侍著。”
龔閱兀自的說著,卻也是望著對麵的男人,“說罷,他在哪裏?”
男人諂媚討笑著,卻也是一臉的漠然模樣,“素來是聽聞皇上倜儻風流,聞名不如見麵,皇上果然是名不虛傳。”
男人輕描淡寫的說道,始終回避著舒宗的下落。
龔閱卻是不緊不慢,堂堂的一國之君,怎麽可能沒有這般的膽識,對於麵前的這些人,不管他們的身份如何,又是做了什麽,龔閱倒也是不以為意。
便也是越發雲淡風輕,悠然說道,“倒也是不用這般,朕今日來,並非跟你在這裏敘舊,隻不過是念在愛卿昔日有功朝堂。”
龔閱漠然的說道。
男人便是不解。
龔閱則是一語中的,如是的說道,“舒大人看門護院可是安好?”
龔閱話音剛落,卻是見一個男人大笑著走到了龔閱的麵前,此番蕭清雅是自己的底線,他篤定了龔閱既然願意出現在這裏,想來一定是深得龔閱心的。
既然是如此,蕭清雅在自己的手裏,舒宗便是篤定了,自己一定是勝券在握的。
至於這蕭清雅,怕是這舒宗根本就是不知道,此刻她已經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馬車,此刻也是在龔閱的麵前了。
舒宗依舊是如故,“皇上,臣信守承諾,對待昭儀娘娘也是不錯。”
舒宗依舊是那副功高蓋主的模樣,在他的心中,認定了朝堂上下,隻有他,才是整個朝廷的功臣。
龔閱默然點頭,也算是首肯,也確實別說,這舒宗卻是有自己的本事,常年南征北戰的,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而此番,蒙古大軍逼近,這便是舒宗的主意,借著蕭清雅被自己綁架,又有蒙古大軍進犯,舒宗的如意算盤也是打的響亮。
隻要龔閱首肯了,將自己重新任用,在這個朝堂之上,自己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是舒宗的盤算。
龔閱點頭,“卻是不錯,朕自然是相信愛卿,一定不會虧待了清雅。”
龔閱輕描淡寫的言語,卻是讓身後的蕭清雅咋舌,堂堂的一國之君,怎麽冷不丁的這般的沒有下限,竟然是討好恭維一個不起眼的朝臣。
不,龔閱不可以如此,這般的沒有底線,一旦舒宗再次得到軍權,這個得一想二的男人,下一步一定是要得到整個王朝,登上至高無上的寶座之上。
蕭清雅雙手緊攥著,整個人也是格外的緊張。
卻是見這舒宗恭敬的陪同著龔閱。
而這龔閱則是悠悠的說道,“愛卿如是說了,朕本該深信不疑,隻不過,朕心下擔憂清雅,可否一見。”
龔閱慢條斯理的說道。
舒宗便也是揮手示意著,吩咐著嘍囉去尋了蕭清雅。
當然,這警覺的舒宗自然是不會輕易的將蕭清雅暴露人前,也是漫不經心的搪塞著。
這個中的心思,自然是昭然若揭,若然是龔閱沒有明顯的表示,他也不會輕易的讓他們二人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