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勸諫
安靜祥和的寢宮裏,蕭清雅目不轉睛的望著麵前麵色鐵青的龔閱。
這龔閱便也是安靜,便也是一杯一杯的品茗著,直到最後一杯,龔閱緊蹙著眉頭,竟也是些許的難色,須臾更是將杯子扔在了一旁。
蕭清雅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殘局,便是悠悠的說道,“皇上可是感覺如何?”
龔閱淡然的說道,“卻也不盡相同,隻是朕想知道,這杯子……”
“皇上也是看出來是杯子的緣故,便也是茶不一樣了。”
蕭清雅淡然的說著,言語裏卻也是沒有提及李公公說的事情。
她自然是清楚這些利弊的事情,自然是清楚,有些事情若然是龔閱執意,便也是對皇庭沒有任何的好處。
龔閱點頭不語。
蕭清雅接言說道,“一個茶壺卻也是有多個杯子,雖是相同,卻也是讓人不同。”
蕭清雅輕描淡寫的說道,這言語裏,倒也是讓龔閱慢慢的咂摸出來味道來。
也便是如此這般,龔閱才是恍然大悟,蕭清雅做這麽多事情,便也是為了告訴自己,有些事情,便也是自己想的太多,這才是平白的滋生出來這麽多的事情。
玉瑩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心思,留在宮中,時間久了,也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空有著名頭,卻是依舊的是生拉硬拽而來的杯具。
龔閱饒有心思的望著麵前的蕭清雅,眼前的這個丫頭,此番也便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悄然的站在那裏。
龔閱伸手,便是將蕭清雅拉在自己的身邊坐下,雙眸凝視著蕭清雅,原本的稚嫩,此番倒也是讓龔閱刮目相看,這一年涅槃,便是蕭清雅的重生。
不過,龔閱卻是存著戲謔的心思,便也是喃喃的說道。“清雅這般可是在替玉瑩求情了?”
蕭清雅瀲灩清眸,目不轉睛的盯著龔閱,朱唇輕啟,喃喃說道,“皇上卻是如何認為?”
龔閱笑而不語。
蕭清雅接言,“正所謂各花入個眼,個人入個心,怕也是這個道理,玉貴人本就是無心皇宮,皇上就算是留下,便也是一具屍體。”
“大膽。”
龔閱隨手便是狠狠一拍,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這一聲淩厲,倒也是驚擾著蕭清雅,讓蕭清雅忙不迭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便也是問了,卻也是不願意聽人說了實話,倒也是不用問了清雅,亦或者每每的給著我等些許的讚譽之詞,天天背的,便是好了。”
蕭清雅卻也是如故的不卑不亢,隻不過,跟著以往不同,也算是給了龔閱些許的顏麵。
“再則說了,自古素來君子有成人之美,便也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卻依舊是執意,這便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怨不得別人。”
蕭清雅喋喋不休的絮叨著,卻也是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而這蕭清雅慢慢的變得安靜了下來,不再跟著龔閱多做爭辯。
她都知道,此番龔閱的模樣,那張鐵青的臉上,沒有丁點的笑容。
這自然是真的,畢竟是公然頂撞自己,龔閱的麵容卻也是不甚好看,目不轉睛的盯著蕭清雅,那雙眸子卻也是想要將這個女人洞悉。
沉寂的延禧宮,此番變得格外的靜謐,蕭清雅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便也是等待著。
龔閱沉默,注視著蕭清雅,良久龔閱才是哈哈大笑,便是上前攙扶著蕭清雅,“好,清雅果真是聰明。”
龔閱頻頻點頭,對蕭清雅的話,便也是無可挑剔,“好一個君子有成人之美,好一個強扭的瓜不甜。”
龔閱上下打量著蕭清雅,遲疑了片刻,便是如是的說道,“隻是這玉瑩已經……”
龔閱搖頭歎息著,這玉瑩便也是跳井自殺,此番也是麵色恬淡的躺在那裏。
蕭清雅搖了搖頭,“便也是個人宿命,皇上已然是知道了如何處置。”
蕭清雅便也是佯裝著糊塗,卻也是不去理會龔閱。
這龔閱目不轉睛的望著麵前的蕭清雅,良久,便也是吩咐著李公公,將玉瑩送出宮去,按照宮例下葬,至於玉瑩一家,便也是無罪釋放。
蕭清雅卻也是功不可沒的。
卻是是夜,蕭清雅易容,便是悄然的離開了皇宮,宮門外,玉瑩府裏的人已然是在那裏等候著,入夜的沉寂,蕭清雅便也是悄然的離開了皇宮。
至於皇宮深處,延禧宮的事便也是一再的刺激著蕭晴雪她們。
“這個臭丫頭,一次一次的公然跟我頂撞。如今,又是借著這個玉瑩,得了便宜。”
陰鷙的眼眸裏,此番便也是布滿了殷紅,卻也是讓蕭晴雪無法隱忍。
這個該是的女人,此番另蕭晴雪發指。
“如花,延禧宮那便如何?”
蕭晴雪私下,便也是安排了眼線,窺探著蕭清雅的一舉一動。
如花恭敬,“回娘娘,倒也是沒有什麽動靜,隻是見寧昭儀吩咐著宮裏的小太監,出了午門。”
“這不節不什麽,她倒是有什麽事要去做了,還非是在晚上。”
蕭晴雪陰冷的眼眸,漠然的瞥了眼,卻也是不以為意。
隻不過,驀地蕭晴雪便也是有一個念頭,曾是聽袁芊素提及過,卻也是有一件鬼祟的事情。
便是,紫月並沒有離開延禧宮,一直監視著蕭清雅的行蹤,並未懈怠,而這蕭清雅卻是去了淑妃的寢宮。
蕭晴雪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子,便也是暗自思忖著,究竟個中的鬼祟,到底是什麽事情。
蕭清雅……小卓子……
蕭晴雪緊蹙的眉頭,良久沒有舒展開來,卻是驀地一個淩厲的光芒閃現在蕭晴雪的眼眸,蕭晴雪詢問著如花,“此番便也是幾更天了?”
如花輕聲回應著,“回娘娘,二更天了。”
而這蕭晴雪卻也是嘴角冷不丁的劃過一絲邪魅,便也是漠然說道,“好,很好,且是到了出了三更天,便是去了延禧宮,本宮倒是要看看,這丫頭,究竟在搞什麽鬼。”
蕭晴雪幽幽的說道,冷眸裏,卻也是透著些許的寒涼,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