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挑釁
“娘娘心緒不寧,想來是有什麽心事吧。”
曲水懷殤,潺潺流水不經意間的流淌著,夜深之時,偶有關懷的聲音,在某一處響起,驚擾著米穎琳。
“誰在哪裏?”
“娘娘莫要心慌。”
溫柔的聲音,驟然的響起,驚擾了米穎琳,女人順勢走了出來,借著微弱的陽光,女人喃喃說道,“是我。”
米穎琳緊蹙著眉頭,此番卻也是看的清楚,此人雖然是一聲宮女的打扮,卻也是主子的派頭十足,但見她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似曾相識的女人,站定在米穎琳的身前,此番卻是顯得格外的陌生。
“米嬪娘娘果真是貴人事忙,便也是這般容易的,便是忘記了奴婢了。”
淫邪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著,些許得意的模樣,不經意間的跳動著。
米穎琳若有所思,須臾便是喃喃說道,“紫月?”
紫月漠然冷哼著,心下卻是些許的不滿,卻也是不露聲色。
“看來小姐平素裏倒也是經常提到奴婢了。”
紫月溫潤一笑,上下打量著米穎琳,不過是身在官宦人家,得了秀女的由頭,才能陪在龔閱的身邊罷了,若然是沒有進宮的機會,此番的這個米嬪便是自己。
米穎琳一把拉著紫月的胳膊,似乎格外的熟稔一般,喋喋不休的絮叨著,“姐姐倒是常提到你,心下更是擔憂著你的安危。”
米穎琳不自覺的望著左右,“對了,不日前便是聽說你回了延禧宮,此番……”
米穎琳的心中,素來都是藏不住事情的。
當然也有自己的缺點,米穎琳的眼中,便都是他這樣的人了。
畢竟,連同蕭清雅都不介意了,這紫月也不是十惡不赦的。
可是,正所謂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紫月究竟是怎麽樣的人,米穎琳不應該單純的隻是一麵之緣罷了。
可是,這米穎琳還偏偏的就信了。
紫月淺笑著,悠悠的說道,“娘娘可是說了小主?”
“此番便也是在前麵。”
紫月如是的搪塞著米穎琳,便是信口雌黃的說著一些莫須有的事情,“近些天,小主也是知道娘娘心有不悅,心下擔憂,便是特來了此處,想著跟娘娘秉燭夜談。”
紫月巧言色令,不時的窺探著米穎琳的模樣,眼前的女人,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懷疑,儼然是對自己已經深信不疑了。
此番。隻要自己將米穎琳引過去,她便是有自己的主意。
米穎琳當下也是興奮不已,卻也是打算著去了蕭清雅的麵前。
隻不過,紫月卻是攔下了,不過眉宇之間的示意,米穎琳便是恍然大悟一番,喃喃說道,“你們卻是退下,一會子,本宮自己會回去的。”
米穎琳心下對紫月並沒有任何的懷疑,畢竟她是蕭清雅身邊的人,米穎琳篤定了蕭清雅決然不會傷害自己的。
然而,有些事情,便也是這般,就算是米穎琳再過聰明,對於這種事情,也是難以防備的,更何況,她素來又是不會輕易懷疑旁人的女人。
“娘娘,近來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延禧宮了。”
紫月隨口的跟著米穎琳攀談著,便是不時的想要窺探個中的因由。
眼前的這個米穎琳便也是跟著蕭清雅的位分千差萬別,卻是這般的對蕭清雅如此的畢恭畢敬,究竟又是為了什麽。
卻是原來,紫月便是從清雅宮內,袁芊素的嘴裏,不經意間的聽到蕭清雅之所以備受龔閱的恩寵,便是因為那個扳指,那個象征著皇後威儀的扳指。
如今又是聽了米穎琳對蕭清雅如此畢恭畢敬的稱呼,便也是知道了,米穎琳怕也是知道那扳指的下落。
米穎琳自然是不知紫月的心思。漫不經心的回應著,“也確實如此,便也是鮮少去了姐姐的去處,倒也是怠慢了姐姐了。”
“娘娘這般的稱呼小主?”
“姐姐嗎?”
米穎琳望著驚詫的紫月,便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平素裏,姐姐也是沒少幫襯著,倒也是習慣了。”
米穎琳如是的說道,這些個言語並沒有讓紫月有些深信,竟是認定了,此番米穎琳如是這般,不過是因為忌憚了蕭清雅手中扳指。
這般的忌憚,讓紫月篤定了,將她帶到這裏,便也是正確的決定。
“娘娘跟著小主……”
“姐姐呢?”
米穎琳私下的張望著,漆黑的角落裏,看不到有任何的人煙,警覺的米穎琳竟然是有些懷疑這個紫月。
畢竟,那些個流言蜚語,或多或少,也是在米穎琳的心中,殘留了一些。
“姐姐?”
紫月漠然冷哼著,幽幽的說道,“姐姐自然是在她該在的地方,娘娘定然是不用過於擔憂了。”
紫月幽幽的說道,當下便也是漏出了凶狠,冷眸凝視著米穎琳。
米穎琳當下便是感覺到一股子寒涼的氣息,忙不迭的問道,“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
紫月冷笑著,漠然的瞥了眼米穎琳,“既然是來了,便是不要這般的緊張。”
紫月說著,慢慢的靠近著米穎琳。
畢竟是常是服侍人的女人,就算是蕭清雅格外的疼惜著自己,紫月也比著大家閨秀的米穎琳厲害。
這不,便是輕易的將米穎琳困在了暗處,上下打量著米穎琳,輕描淡寫的說道,“娘娘,你說若然是在你的臉上隨意的畫一下,皇上還會疼惜你嗎?”
米穎琳驚恐萬狀的望著紫月,不時的搖頭著。
而這個紫月卻是咄咄逼人,上下的打量著米穎琳,宛若一把利刃,在米穎琳的身上不停的遊走著。
米穎琳瑟瑟發抖,良久米穎琳才是幾乎帶著哽咽,“你究竟想要怎麽樣,才願意放過我。”
紫月冷哼著,哂笑著麵前的米穎琳,“娘娘說笑了吧,奴婢不過是一個地位卑賤的下人,娘娘央求了奴婢,奴婢可是怎麽敢當。”
紫月漫不經心的說著,卻是冷不丁話鋒一轉,厲聲問道,“放了你也是可以,隻要你告訴我東西在哪裏,我便是放過你。”
漆黑的深夜裏,紫月的聲音透著寒涼,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