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陰謀
後宮的事情,便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隨意的便是到了各個宮闈。
這丟人現眼的齷齪事情,自然是少不了蕭韻蓉知曉。
還是沒有離開寢宮,便是從那些個下人婆子嘴裏聽到了些許的大概。
後宮本就是這種桃色事情多了,蕭韻蓉倒也是不以為意,私信以為,自然是由著慎刑司的人,好生的教訓著犯錯的宮人,以儆效尤便是罷了。
然而,一個人的名字驟然的出現在蕭韻蓉的耳畔,讓她備感欣喜。
自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想到蕭清雅自我約束去了敬事房,也不過短短數日竟然是犯下了這般的桃色事件。
這一來,就算是龔閱格外吩咐,不允許他們去尋了蕭清雅的黴頭,也無法改變蕭清雅印堂發黑。
蕭韻蓉嫣然一笑,“不錯,這丫頭還有這般本事,倒是小看了她了。”
百靈諂媚的靠近蕭韻蓉,“小主,這賤婢倒是本事不小,有這狐媚功夫。”
“原以為,皇上身上得了頑疾,借著功夫靠近皇上,會成了皇上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濫情。”
百靈嘴裏不遺餘力的戲謔著,挖苦著蕭清雅。她可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這個蕭韻蓉,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
蕭韻蓉漠然瞥了眼百靈,“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走,我倒是要看看這丫頭該怎麽逃脫浸豬籠的罪過。”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蕭韻蓉,毫不猶豫的朝著蕭清雅的廂房而去。
就在她們離開的瞬間,暗處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那雙眼睛的身後,一個聲音驟然的響起。
“難道要像貴人姐姐那樣,等著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才開始嗎?”
冷冽的雙眸裏,全都是對淩貴人的戲謔,進宮良久,卻一無是處,除了得了龔閱的破格寵幸之外,又是有什麽?
“安馨兒……”
淩貴人滿目的不屑,對麵的是不是別人,正是處處跟著自己作對的安才人。
安才人漠然視之,須臾便是說道,“姐姐該知道我們進宮的目的。”
“我知道。”
身後的淩貴人,兀自的走到人前,漠然的瞥了眼安才人,“可是你這麽做真的有用嗎?”
“我們進宮是為了幫襯著娘娘,輔佐慶王登上皇位。”
安才人搖了搖頭,歎息著,有些事情,麵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全然知情,自然是不用明說,這淩貴人空有聰明,卻是一條道走到黑,並不會觸類旁通。
舒宗是她們的主人,細心培養,便是有朝一日可以為他所用。
畢竟這至高無上的權利,沒有一個人不覬覦的,自然是包括舒宗了。
至於這個慶王,也不過是舒宗的由頭,大抵是打算走著攝政王的路子,成為整個朝堂中至高無上的皇上。
安才人漠然瞥了眼淩貴人,一臉冷漠,便是朝著深宮走去。
淩貴人哪裏可能放過,便是毫不猶豫的走到了安才人的身前,如是的詢問著,“妹妹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安才人怔然,目不轉睛的望著淩貴人,良久沒有回應,那平淡無奇的眼眸裏,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淩貴人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便也是如是說道,“好吧,既然是你不說,我也不會問。”
淩貴人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身後的安才人長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本就是不該淩貴人知曉,畢竟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記憶的閘門,隨之打開,安才人的腦海裏,舒宗如是的吩咐著。
“主人,馨兒曾經聽說,當年玉琪皇叔的事情,本就是蓄勢發,卻是敗北,據說是有神人幫助。”
安馨兒緊蹙著眉頭,她是舒宗的左膀右臂,是舒宗最為心儀的女人。
而這安馨兒也是水心舒宗,一度以為自己會成為舒宗的女人,卻冷不丁的被舒宗當了秀女,送進宮去。
安馨兒心有不忍,便是借故請求著舒宗能夠將她留在身邊。
舒宗漠然視之,“也便是你們女人會相信。”
“主人……”
安馨兒頷首低眉,些許的無奈,她知道舒宗不會改變心意,自己無論如何都會進了皇宮。
舒宗依舊是一副漠然的模樣,淡然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必須要去。”
舒宗本就是宮在社稷,龔閱又是對他又是愛答不理的,又是故意的拿捏著舒宗的實權,這一來,舒宗對龔閱便是更加的氣憤了。
既然是龔閱不待見自己,舒宗心下便是決定了,一定不會讓龔閱稱心如意。
“可是……”
舒宗漠然轉身,緊箍著安馨兒的肩膀,衝著安馨兒搖了搖頭,那篤定的眼眸裏,滿是期許。
安馨兒心軟了,不再頂撞麵前的男人,淡然的點了點頭,這便是三綱五常的要求,她沒有別的選擇。
舒宗沒有別的要求,隻是吩咐著安馨兒做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幫襯著舒貴妃,讓她在這後宮裏,暢通無阻。
第二件便是……
安馨兒進宮了,成了龔閱身邊的女人,成了安才人,卻總是無法讓自己親近龔閱,每日沉迷自己的香料設計。
舒宗私下命令著自己,想方設法的得到那戒指。
雖然她不知道有什麽用,卻是知道這戒指對舒宗格外的重要。
安才人不自覺的緊攥著手中的紙條,飛鴿傳書的紙條,卻是無法在自己身邊滯留太久,她隻能選擇讓她煙消雲散。
天越發的暗淡了下來,安才人嘴唇微微觸動著,良久沒有平靜下來,步步為營也好,還是別的什麽,她隻知道自己留在龔閱身邊的目的。
安才人謹小慎微的摩挲著這紙條,便是須臾的功夫,這紙條便是化作一團焦土。
“就說是你有什麽事瞞著我,安馨兒你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淩貴人緊攥著蔥白的玉手,目視著安才人從自己的麵前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