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俯首
龔閱一聽,便是揮手示意著下人,便是在這靈犀閣內坐了下來。
一旁,蕭清雅跟著罄芯服侍在龔閱的身後這模樣觸動著舒貴妃,讓她不自覺的眉頭緊鎖。
便是被人給了紙條,那赤裸的約請,讓舒貴妃憤然。不自覺的緊攥著那紙條,狠狠地將它扔在了地上。
然並卵,那熟悉的字眼觸動著舒貴妃,良久在這聲音戛然而止之後,便是如坐針氈,於是便出現在靈犀閣。
這下便是聽下了他們的對話,方是知道了澄嚴違反了宮禁,竟然是悄然的進了紅牆之內,這殺頭掉腦袋的罪過,舒貴妃自然是不願意見到。
這才是借機出現在這裏,並私下吩咐著自己得人,若然是見到了澄嚴,便是想方設法,將澄嚴帶回去。
隻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舒貴妃想的那麽單純,蕭清雅自然也是清楚舒貴妃的心思,早早的就埋伏了下來。
這不,澄嚴果真是在舒貴妃手下打算帶走的功夫,被人贓並獲了。
龔閱厲聲,“舒貴妃這是如何解釋?”
舒貴妃的風言風語,龔閱也是略有耳聞的,隻不過有些事情,沒有實錘的證據,龔閱是不會輕易的相信的。
舒貴妃見狀,渾身也是瑟瑟發抖,她該如何解釋?
難道承認了自己跟著澄嚴苟且的事情?
舒貴妃的心撲通的跳動著,久久沒有平靜下來,“嬪妾……”
一旁的蕭清雅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盯著舒貴妃。百口莫辯的女人,看他如何處理。
跪在地上的澄嚴,目不轉睛的盯著蕭清雅,那微微觸動的蕭清雅的一舉一動,全都是盡收眼底。
看來她是有備而來,才是讓自己身陷囹圄。
“罪臣澄嚴懇請皇上恕罪。”
澄嚴悄聲的跪在地上。如是的懇求著,希冀著龔閱可以收回成命。
龔閱勃然,“違犯宮禁,罪大惡極,又是借故擾亂後宮,調戲宮女,你讓朕如何饒恕。”
龔閱厲聲教訓著澄嚴,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整個朝野都不可以輕易的破壞。
龔閱轉而望著一旁舒貴妃的宮人,“你又是怎麽回事?”
此刻,蕭清雅篤定了,隻要跟著舒貴妃牽扯上關係,不管是否真真的教訓著舒貴妃,但對這個女人,也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於是,便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宮人。
那人不緊不慢,畢恭畢敬的說道,“奴才鬥膽,卻也是覺得這人冤屈的緊。”
宮人授命舒貴妃,自然是不容懈怠的。
“冤屈?”
“回皇上,是夜這丫頭不在主子身邊服侍著,四處亂跑,又是為何?”
宮人果真是反咬一口,斥責著蕭清雅。
而與此同時的蕭清雅苦笑著,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操作,這倒打一耙,反倒是澄嚴成了苦主,隻不過是為了維護宮廷規矩了。
蕭清雅漠然,便是走到了龔閱的麵前,“臣女甘願受罰,隻願皇上給臣女一個公道。”
蕭清雅深知,若然是自己不承擔了過錯,怕是澄嚴也會無罪釋放。
這是她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爭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關鍵的一點便是,澄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欺君之罪,比起違犯宮禁,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澄嚴厲聲斥責,“你胡言亂語,都是你這賤婢,你這賤婢勾引屬下。”
澄嚴毫不猶豫的說道,卻也是沒有說出蕭清雅的秘密。
有些事情,既然是知道,卻也是不知道龔閱對蕭清雅的態度,卻是在不經意間看到龔閱看蕭清雅的溫柔。
這眼眸,提醒著澄嚴,不可以說出蕭清雅的身份,這隻會讓自己得不償失。
蕭清雅冷哼著,“我勾引你?笑話,卻也是不看看你是什麽貨色,自當是以為我跟著別的人一樣,會看中你這般模樣的男人。”
蕭清雅指桑罵槐著,數落著澄嚴跟著舒貴妃二人,一時間,這舒貴妃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望著蕭清雅,竟然是無可辯駁。
她不能幫著澄嚴說話,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澄嚴,備受龔閱的苛責。
澄嚴漠然冷哼著,“屬下罪該萬死,還請皇上給臣一個公道。”
澄嚴大義凜然的站在那裏,此刻自知是無法脫身,也必須要將這蕭清雅拖下水,這個女人太聰明了,留在後宮,怕是會給舒貴妃帶來麻煩,到時候連累了慶王,便是得不償失了。
澄嚴的話,龔閱自然是聽著,揮手打發著李公公將澄嚴壓入大牢,畢竟這罪過,讓澄嚴有的受了。
至於這蕭清雅,梨花帶雨哭訴著自己得委屈,那嬌柔的模樣,讓龔閱心疼。
卻是知道蕭清雅有心躲避自己得心,私下便是吩咐著蕭晴雪處理後宮的事情。
畢竟,蕭清雅是蕭晴雪的親妹妹,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也便是這種心態,讓龔閱一廂情願的人認定了蕭清雅一定會安然無恙。
卻是沒有想到,蕭清雅被送進了蕭晴雪的去處,這蕭晴雪便是當眾狠狠的掌摑著蕭清雅,頓時便是一抹殷紅,從蕭清雅的唇邊流過。
“臭丫頭,平素裏,也便是沒有個輕重,這後宮裏何時準許你祭奠清雅了?”
蕭晴雪做戲做足,卻是在舒貴妃的眼裏看來,卻是這般的虛偽。
而這蕭清雅則是萬般得委屈,這蕭晴雪哪裏是正後宮的規矩,而是借著這個機會,私下的故意教訓自己罷了。
不過,這些對於蕭清雅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事,澄嚴鋃鐺入獄,不日便會因為違犯了宮禁,而受到嚴厲的處罰。
這一切,對於蕭清雅來說都是值得的,舒貴妃的身邊沒有了左膀右臂,下一個就是舒貴妃,她要用舒貴妃祭奠蘇慧慧的亡魂。
哪怕是頭破血流,也不會輕易放棄,這是她蟄伏在後宮裏,做的第一件事情,接下來,她就要讓那些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女人,一個一個承擔自己犯下的過錯,她要親眼看著那些人,失聲痛哭,搖尾乞憐的懇求著自己,希望得到自己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