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 因緣際會
紫月憤然的望著海如鈴,卻也是無奈,隻能是憤怒以目。
她不過是一個低三下四的下人,沒有任何的背景,蕭清雅也已經成了亡魂,她們便是遊離在塵世間的遊魂野鬼。
紫月怔然的望著麵前的海如鈴,仇視的眼眸,始終是沒有停歇。
昔日,蕭清雅備受恩寵,沒少幫襯著海如鈴,誰曾想海如鈴被袁芊素離間,竟然是公然的欺負蕭清雅。
紫月苦笑著,望著麵前冷漠無情的海如鈴,原來後宮盛傳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主子,要不要按著娘娘的的吩咐……”
丫鬟不經意的提醒,讓海如鈴勃然,回首憤怒的望著身後的丫鬟,丫鬟怯怯的後退著。
蕭晴雪的吩咐,海如鈴怎麽會不知道,如今龔閱四下打聽朱詩螢的下落,這舉動怎麽不讓海如鈴警覺。
“奴婢該死。”
丫鬟撲通跪地。
陰鬱的海如鈴,隻要是一個眼神,便是可以讓人魂不附體。
海如鈴憤然。
紫月冷笑著。
“你笑什麽?”
“我笑你,空有一張美麗的麵孔,卻也是得不到皇上的恩寵,又是如何?”
海如鈴漠然冷哼著,便是冷笑著,靠近紫月,“我告訴你,清雅鬥不過我,你也一樣。”
海如鈴的直覺,認定了他們的關係,絕非那麽簡單。
但,海如鈴也篤信了,蕭清雅的聰明,比起麵前的這個丫頭,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紫月絕對容易對付。
紫月愕然,“難道是你……”
之前的臆測,讓紫月充滿了憧憬,讓她以為,海如鈴是被人誤會的。畢竟這個女人,本就是無辜的,所以紫月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海如鈴的罪孽。
“對,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她,我能受皇上的冷落嗎?如果不是她,我們如此痛不欲生嗎?如果不是她……”
海如鈴將這萬般的過錯,悉數的歸咎在蕭清雅的身上,篤定了她的死,便是罪有應得,對於過往的過錯,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悔改。
“難道才人就沒有過錯嗎?小主跟著才人可是情同姐妹,難道這虛幻的權利,對海才人如此的重要嗎?”
海才人冷笑著,漠然的望著紫月,“對,在這後宮裏,一個善良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活著,唯有得到皇上的恩寵,她該死,如果她現在還活著,我一定……”
海如鈴冥頑不靈的叫囂著,從未為過往的過錯,有任何的悔改,甚至認定了,過往的一切,都是蕭清雅咎由自取的結果。
“海才人。”
就在海如鈴厲聲的教訓著紫月的功夫,門外一個聲音驟然的響起,驚擾了房間裏的二人。
紫月緊蹙著眉頭,目瞪口呆的望著麵前的蕭晴雪。
後庭的純妃,如今竟然跟著海如鈴在一起,這個歹念的女人,他們之間究竟是有什麽陰謀。
紫月目瞪口呆的望著麵前的海如鈴畢恭畢敬的跟著蕭晴雪打著招呼,諂媚的模樣,討好著麵前的女人。
紫月愕然,這清冷的海如鈴,如今怎麽變成這般的模樣。
“海才人,蕭美人已經往生,切莫要打擾了宮中的安寧。”
蕭晴雪竟然是無語凝噎,那模樣,倒看著像是姐妹情深的模樣一般。
雖然紫月並沒有陪同在側,但是,對他們的話語根本就不願意相信。
畢竟,若然是蕭晴雪有心對蕭清雅,也不至於讓蕭清雅淪落到了官女子的地步,最後竟然是死於非命。
這一切的一切,讓紫月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隻是漠然的望著麵前的二人,漠然的站在那裏。
“紫月啊,你是清雅身邊的丫鬟,平素也是虧得你的照拂,本宮也是無用,竟然是將你流落在外這般的久。今日聽的海才人說了下落,心下便也是高興不已。”
蕭晴雪一副慈愛的模樣,如是的望著麵前的紫月,這賢良淑德的模樣,讓不知情的人歎服不已。
隻不過,麵前的紫月,對這個蕭晴雪卻是沒有絲毫的好感,畢竟蕭清雅交代過,在這深宮裏,有些話當信,有些話不當信。
任由著蕭晴雪天花亂墜的說著,後宮的風言風語,也不至於是空穴來風的事情。
紫月本能的退後著,對他們依舊是一副漠然的模樣。
無奈的蕭晴雪隻得是吩咐著下人將紫月給帶了下去。
“啪……”
“純妃娘娘,嬪妾不明白……”
“不明白?”
蕭晴雪陰冷的眼眸,凝視著麵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海如鈴,若然不是自己突然出現,這海如鈴,已經是將過去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你這個賤蹄子,便也是不知道安分些,且是說了,誰準了你,將這牌子撤換了?”
宮中的事情,有個風吹草動,蕭晴雪就是知道的清楚了。
“純妃娘娘,奴婢隻不過……”
海如鈴心中始終是對龔閱對自己的冷落,耿耿於懷,如今若然是將這紫月送給了龔閱,在這後宮裏,那裏還有自己得一席之位。
“隻不過什麽?”
蕭晴雪苦笑著,漠然視之,已然是窺探出了海如鈴的意思。
“隻不過,海才人擔憂著,皇上有了新歡便是忘記了海才人,是嗎?”
蕭晴雪漠然打量著執念的海如鈴,這愚蠢的女人,會輕信任何一句話。
不過是自己憑空的臆測罷了,這紫月,保不定是因為觸犯了龔閱的眉頭,這才是要大肆鋪張的尋找罷了。
畢竟說了,偌大的後宮,龔閱怎麽會因為一個包衣,這般的興師動眾,而且還是跟著罪大惡極的蕭清雅有關。
海才人點了點頭。
蕭晴雪抬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下意識的舉動,著實讓海如鈴嚇了一跳。
蕭晴雪苦笑著,一臉嫌棄,“海才人真的是天賦異稟,與眾不同啊,紫月不過是一個包衣奴婢,怎麽跟著才人媲美。”
蕭晴雪莫名挖苦哂笑著麵前的海如鈴,大抵也便是說了她小題大做了。
“沐貴妃還是平民呢。”
海如鈴輕聲的說道,廂房裏變得格外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