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流言蜚語
浣衣局內,丫鬟們不時的簇擁在一起,議論紛紛著皇宮裏的事情。
蕭清雅擦了擦手,漠然的穿過人群。
後宮裏,素來都是如此,彼此忙碌著,卻也是不乏那些個流言蜚語,大到什麽後宮某個嬪妃的家長裏短,找到針頭線腦,都可以讓她們談論不休。
蕭清雅習慣了這種事情,對於這些事情,素來也都是不以為意的。
漠然的走到了罄芯的身邊。
罄芯側身望著身後,漠然的撇嘴說道,“這些嚼舌頭根子的,倒也是不嫌累的很,竟是這般的模樣,莫不是說了,也是不怕口舌招尤。”
罄芯說著,便是攙扶著蕭清雅進了廂房,畢竟是習慣了服侍蕭清雅,罄芯下意識的便是會攙扶著蕭清雅。
蕭清雅搖頭,“罄芯還是如故,如今這後宮裏,每每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誰又是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蕭清雅對這後宮的事,根本就是不屑一顧,也懶得聽了他們的言語。
“念枝教訓的事,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是沐貴妃失了孩子,保不齊有人說了什麽。”
罄芯的一句話,先是讓蕭清雅一怔,須臾的功夫,便也是明白了許多。
畢竟,龔閱對沐圓圓恩寵有加,這也便是為什麽沐圓圓能夠扶搖直上了。
蕭清雅漠然,卻也是懶得理會罄芯,自當是打斷了罄芯,切莫要妄自臆測,不過心下,卻是對這個欣妃格外的納罕。
畢竟,這後宮裏的事,就算是蕭清雅不願意聽,也是會或多或少進了蕭清雅的耳朵裏。
蕭清雅暗自思忖了片刻,須臾便是抬頭,望著罄芯,“你可是知道欣妃?”
後宮裏的事情,本就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多,欣妃能夠安然無恙的活著,這也算是一件格外奇怪的事情,也便是如此,欣妃迫害了沐圓圓的子嗣,龔閱竟然沒有處置了她,這一點倒是讓蕭清雅覺得奇怪,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竟然能在龔閱這般的放縱。
罄芯抬眸說道,“奴婢平日倒也是聽說了一二,說是這欣妃跟著淑妃她們便是一同進府,當時不過五六個人,如今進了宮,也隻剩下了四個,皇上專寵著欣妃。”
罄芯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淑妃曾也是懷孕,隻不過也是無奈之下滑胎。”
罄芯便是將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蕭清雅知道。
畢竟這後宮的事情,沸沸揚揚的傳播的多了,蕭清雅也算是知道了大概。
便也是知道了淑妃的孩子,是因為欣妃的緣故,而沒有,心裏倒也是覺得淑妃心思卻是挺大,倒也是跟著自己見識過的淑妃如出一轍。
畢竟,這淑妃也是曾針對過自己,蕭清雅對著淑妃的伎倆,也算是對這女人知道的清楚。
蕭清雅苦笑著,“這女人怕並不是這般的簡單的。”
蕭清雅畢竟是在後宮裏待了良久的女人,知道這些個女人,勾心鬥角,各懷心思的事情,蕭清雅也是見著屢見不鮮。
罄芯笑而不語,算是默認。
蕭清雅對這後宮裏的事情,也是清楚,罄芯自然也是不會有所反對。
蕭清雅苦笑著,龔閱竟然對著欣妃沒有絲毫的反感,甚至在她迫害了沐圓圓之後,竟然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同樣是後庭的兩個女人,自己還是無辜,為什麽自己被冤枉得不到龔閱的信任,而這個欣妃,竟然是讓龔閱如此放縱。
蕭清雅越想越是生氣,一時之間竟然是情不自禁的緊攥著雙手,這憤懣這仇視,讓她無法隱忍。
罄芯不自覺的囁嚅著嘴唇,才是意識到蕭清雅的憤懣,悄聲的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這後宮裏,就是這樣,保不齊因為什麽事,就是會如此,畢竟是道聽途說的,倒也是不可以盡信。”
罄芯如是的搪塞著蕭清雅。
蕭清雅苦笑著,心裏卻是猶如被激起千層浪,無法平靜下來。
驀地,蕭清雅回過神來,便是問道,“罄芯可是知道紫月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蕭晴雪的嘴裏,龔閱便是在尋了朱詩螢,蕭清雅也是懷疑,紫月怎麽可能讓龔閱惦記。
畢竟在這後宮裏,除卻了被龔閱臨幸的女人,可能被龔閱惦記,至於是其他的時候,龔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後宮的女人。
又或者說,這朱詩螢得罪了龔閱?還是想要讓紫月探究自己的真實身份。
蕭清雅片刻的功夫,便也是瞻前顧後的想著,臆測著龔閱可能要做的事情。
罄芯搖了搖頭,“奴婢是知道,皇上尋了紫月,不過卻也是不知道什麽原因。”
“念枝莫不是知道了什麽事情嗎?”
罄芯在這浣衣局裏待著,一時之間,也是跟著後宮徹底的脫節了,就算是知道後宮的一些事情,也不過是從他們的嘴裏說了出來的,基本上也是斷章取義了。
蕭清雅苦笑著,悠悠說道,“怕是紫月,也是會受到牽連,這後宮裏,卻也是不知道,因為我能是少禍害多少人。”
蕭清雅苦笑著說道,蕭晴雪話裏有話的提醒,儼然是知道紫月的下落,隻不過,這蕭晴雪想要讓自己禍害了舒貴妃,當下自然是會拿著紫月的事,來脅迫自己。
多愁善感的蕭清雅,內心些許的懊惱,太多的事情,堆積著蕭清雅,讓蕭清雅無法隱忍著。
罄芯進了浣衣局,成了人神共憤的女人,備受著眾人的迫害。
至於紫月,如今依舊是杳無音信,這一切的一切,都牽絆著著蕭清雅的心,讓他踟躕不已。
蕭清雅歎息著,“也不知道何時能夠離開這裏。”
這深宮內苑的冷漠,讓蕭清雅早已經深惡痛絕,甚至是想要離開這裏,迫切的希望自己不再身陷這人間煉獄。
罄芯漠然,後宮的女人,除了年滿二十五歲,能夠得了內務府的恩寵之外,離開了皇宮,後宮的女人,除非得了龔閱的首肯,才能離開。
可是這蕭清雅,雖然是隱瞞了身份,但卻始終是龔閱的女人,蕭清雅的自由,根本就不是那麽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