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潛藏的危險
是日,皇宮裏傳播的沸沸揚揚的,龔裘在外出了事,那如麻的利箭刺穿了龔裘的胸膛。
這噩耗對於蕭清雅來說,如同晴天霹靂,這是她能夠安然無恙苟活著了救命恩人。
可是如今,龔裘竟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一時之間,蕭清雅幾乎到了六神無主的地步。
在這後宮裏,龔裘沒有少幫襯著過自己,那熊熊大火之下,也是龔裘冒險帶著她離開。
她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化險為夷總是因為龔裘的出現。
蕭清雅感激自己得身邊能夠出現這般的藍顏知己,能夠在自己懵然無措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
可是,現在……蕭清雅頹然仰望著天空,蒼白的天空之下,蕭清雅失神的站在那裏。
寢宮裏,舒貴妃漠然的瞥了眼門外,此刻,已然是將小月的死散布出去,目的也便是將那個蕭清雅給吸引出來。
然而,這蕭清雅竟然是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就不知所蹤。
連同舒宗那邊傳來消息,也是說了,蕭府並沒有蕭清雅的身影。
舒貴妃緊蹙著眉頭,思來想去,卻是沒有料到,蕭清雅此刻便是在後宮的伸出,黯然神傷著。
她無法為小月做什麽,無法為龔裘做什麽,昔日戰場上的摯友,她無法清楚,他們是否安然無恙的活著。
至於那個龔閱,她根本就懶得理會,除卻了在沐圓圓的身邊流連忘返,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風雲突變的危險。
蕭清雅苦笑著,捐軀赴國難又如何,卻也是得不到這好色之徒的垂青,枉費了龔裘鞍前馬後的奔波。
而這蕭清雅卻不知道,真正讓龔裘身陷囹圄的,並不是這麽簡單,而是舒貴妃飛鴿傳書,告訴了舒宗,蕭清雅跟著龔裘的關係不錯,進宮成了女官的時候,蕭清雅跟著龔裘相談甚歡,讓人撞見。
這舒宗畢竟是狼子野心,對付龔裘也是有兩個原因,一是龔裘是龔閱的左膀右臂,為龔閱立下汗馬功勞;二來,龔裘的身上很可能有那個能夠調集兵馬的虎符,不然跟著蒙古對抗,如此驍勇善戰,一定是得了這虎符。
舒宗臆測著,便是借著蕭清雅之名,暗算了龔裘,至於生死,沒有人能夠給出一個確切的判斷。
後宮裏,蕭清雅失魂落魄,低聲嗚咽在這深秋的悲痛裏。
卻說這龔閱,思來想去,竟然是將蕭子貴從大牢裏提了出來。
忠誠的蕭子貴感恩戴德,以戴罪之身離開了京城。
一夕之間,蕭清雅的身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無法接受,怔然得坐在石階上,空靈的眼睛,目不轉睛得盯著遠處。
“狗奴才,你想什麽呢?”
身後的皮鞭,淩空的一陣長嘯,蕭清雅的身上,猛然間的一陣子刺痛,刺激著蕭清雅,那灼熱的刺痛,讓蕭清雅不住得抽痛著。
“你……”
勃然的蕭清雅一把抓著皮鞭,這突然的舉動,著實的讓那人嚇了一跳。
蕭清雅遲疑了,隻是怒目而視的瞪著麵前的太監,良久的沒有鬆開手。
太監怒目而視的盯著蕭清雅,那殷紅的瞳孔,似乎想要將這個女人吞噬了一般。
太監不時的教訓著麵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蕭清雅,那神態,恨不得將蕭清雅生吞活剝。
蕭清雅隱忍著,此刻蕭子貴已然是離開了京城,並未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而蕭晴雪又不會因為血脈親情,而顧及彼此的安危,此刻,在蕭清雅的身上,擔憂著蕭府上下的安危。
若然不是因為罄芯的出現,也許這蕭清雅依舊是被教訓著,沒有留下絲毫的情麵吧。
蕭清雅黯然苦笑著,衝著罄芯搖了搖頭。
“小主,在這後宮裏,女人要想活著,隻有唯一的一個出路。”
罄芯在私下沒有人的時候,依舊是如故的稱呼,蕭清雅拒絕不了,便也是欣然接受。
蕭清雅苦笑著,“命本就掌握在我的手裏,憑什麽讓她們左右了。”
蕭清雅倔強的起身,眼眸裏布滿了一層薄薄的霧水,是不願意相信嗎?
不是這樣的。
蟄伏在後宮裏,時間越久,越是發現,身邊沒有人打點著,沒有一個靠山,她根本就不可能讓任何人重視自己。
可是,心中依舊是殘存著對龔閱的怨懟,他竟然如此無情的誤會自己,難道那個韻妃就這麽的重要,而自己不過是一顆如同草芥的女人嗎?
一心癡情付諸東流,一廂情願換來薄情,連同逝去,都是如此輕描淡寫。
蕭清雅苦笑著,望著麵前的罄芯,此刻的她並不是以往的那個女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以毫不顧忌這一切,自當是一個看客,望著她人的生死離別。
隻是,本能的良善,讓蕭清雅對待有些事情,依舊是格外的悸動,那是無法隱藏的情愫。
“念枝……”
如花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蕭清雅手扶著胳膊,隱忍著疼痛,朝著如花的方向而去。
“純妃娘娘讓你過去一趟。”
依舊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兀自的對著蕭清雅說道。
蕭清雅欠身,算是回應了如花。
如花漠然撇嘴,這高高在上的女人,不依舊是對自己的話,耳提麵命嗎?
淫笑著的如花,難得的得意,能夠在蕭清雅的麵前揚眉吐氣,對於如花來說,是莫大的興奮。
蕭清雅長歎了一口氣,尾隨著如何來到了蕭晴雪的寢宮,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蕭晴雪似笑非笑,似在宣告自己得功勞一般,雖然蕭子貴戴罪立功,並不是因為蕭晴雪的緣故。
不過,蕭晴雪相信,蕭清雅並不知情。
“子貴如今安然無恙,枝雅,你該信守承諾了吧。”
溫潤的麵頰,逐漸被陰冷取代,蕭晴雪一臉嚴肅的命令著蕭清雅扼殺了慶王。
蕭清雅緊蹙著眉頭,這份殘忍,她應該去做嗎?
“娘娘,畢竟孩子無辜,難道娘娘連同一個孩子都不願意放過嗎?”
蕭清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