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再見小月
月落日出,時間如同沙漏,轉瞬即逝,蕭清雅在這深宮裏,已經有些許的時期。
除了私下裏打聽著後宮的瑣事,蕭清雅還要留心,究竟是誰在背後暗算米穎琳。畢竟,隻有想方設法的讓龔閱寵幸了米穎琳,她才能想方設法的見到蕭子貴。
是夜,蕭清雅如故安頓好米穎琳。
如今這米穎琳身子不適,倒也是應承了延禧宮的鬼魅,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在這延禧宮裏,更是鬼祟陰森了。
蕭清雅兀自的離開了漪瀾殿,便是悄然的來到了院子裏,那鬼魅的影子,蕭清雅絕對相信,不會隻是一朝一夕。
“你為什麽要害死小主。”
陰冷的聲音,驟然的在蕭清雅的身後響起,那陰惻恐怖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蕭清雅不自覺的頭皮發麻,就算是自己沒有作惡,此刻聽著這聲音,也是讓人不寒而栗。
驚恐的女人,不自覺的轉過身來。
“別動。”
一隻冰冷的手,推了推蕭清雅,蕭清雅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本能的蕭清雅私下臆測著,在這延禧宮裏,不過是巧玲、罄芯,紫月她們,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來會有誰出現在這裏。
蕭清雅本就是無神論者,怎麽可能相信她們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然而,就在蕭清雅執意轉過身的時候,卻是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站在自己的麵前。
蕭清雅不自覺的後退著,這猙獰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你究竟是誰?”
蕭清雅緊蹙著眉頭,努力的克製著心中的悸動。
“紫月?”
女人森森的笑著,漠然的抽動著身子。
眼前的這個叫念枝的女人,就是蕭清雅,就是那個承諾蘇慧慧,一定會讓她安然無恙的女人了。
女人驀地抬頭,一雙宛若黑曜石的眼睛,迸發出一道寒光,直逼蕭清雅,蕭清雅趔趄後退著。
便是緊緊的扼製著蕭清雅的脖頸,“我殺了你。”
“小月?”
熟悉的聲音,警覺了驚慌失措的蕭清雅,一個激靈,蕭清雅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
這是蘇慧慧身邊貼身的丫鬟,忠貞不二,不會背叛蘇慧慧。
隻是此刻,卻是變成如此的模樣,不禁讓人側目心疼。
“小月……”
蕭清雅不時的掙紮著,整個臉已經變得通紅。
這是莫大的憤怒,才是會讓小月變得如此的猖狂。
“你聽我說,害死蘇才人的是舒貴妃。”
蕭清雅雖然是猜測,不過對於這蘇慧慧的死,蕭清雅也是深信不疑,整件事絕對跟著舒貴妃有關。
果然,蕭清雅的話,讓小月鬆開了蕭清雅的脖頸,背過身去。
舒貴妃跟著蘇慧慧之間的事情,小月是清楚的,隻不過究竟是什麽原因讓蘇慧慧死於非命,小月根本就不知情。
蕭清雅咳嗽著,“隻是我現在還沒有證據。”
這一切都不過是蕭清雅的猜測罷了,太多的詭異,讓蕭清雅深信不疑。
小月漠然,“你……”
“給我時間,我一定證明我的清白。”
蕭清雅緊蹙著眉目,篤信的望著小月。
舒貴妃苟且的事情,一旦讓龔閱知道,東窗事發,定然會殃及池魚,連同舒府上下,都會備受牽連。
蘇慧慧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蘇慧慧死了,自己也便是高枕無憂了。
蕭清雅如是的認為著。
隻不過這小月卻是漠然,空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蕭清雅,一副恨不的將蕭清雅吞噬的模樣。
蕭清雅應和著。承諾著,此刻沒有別的辦法。
“好,三天,三天之後,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小月義憤填膺的望著蕭清雅,眼眸裏的仇視,如同一道利刃,直逼著蕭清雅。
轉瞬,小月消失在夜色裏沒有了蹤影,蕭清雅綿軟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而這一切,有一雙鬼祟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這一切。
後宮裏,本就不乏殺人的刀,那無形的利刃,隨意的揮舞著,誰都可能成為扼殺後宮女人的暴徒。
小月每夜借著休息的時候,便是蟄伏進了延禧宮,一心想著為蘇慧慧守護著逝去的亡魂。
然而,卻是這份忠貞,總會讓人憤懣,那被交代的嬤嬤,隻要一有功夫,就會將這個女人,折磨的人鬼不像,連同自己都會懷疑,這飄蕩在深宮裏的魅影,究竟是是人是鬼。
延禧宮內,米穎琳的身子已然是康複,然而這個警覺的女人,卻遲遲佯裝著,眼前無論是淩選侍,還是念枝,她們的身上有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一切,都讓米穎琳好奇,便是隱忍著,不願意拆穿這一切。
至於那算窺探延禧宮的眼睛,在後宮裏,不時的傳播著,這延禧宮徹底的成為了皇宮裏的禁地,沒有人願意提及。
後宮的爭鬥始終是沒有停止,舒貴妃這一日便是悠然的在寢宮裏散步著,笨重的身影,在陽光下留下個一個倒影。
安才人手拿著香包走到了舒貴妃的身邊,“姐姐,妹妹在這裏加了茶樹和玫瑰花瓣,放在床頭,倒也是可以凝神靜氣。”
舒貴妃似笑非笑的望著安才人,手裏卻是把玩著香包,“妹妹的手倒是格外的巧,不過是普通的勞什子,在妹妹手裏倒是不錯的緊。”
回首便是將香包遞給了身後的丫鬟,一個眼神,這丫鬟便已經是心領神會。
自後宮知道自己懷孕以來,舒貴妃便是謹慎了不少,吃穿用度,也都是尋的知根知底的人,畢竟在這後宮裏,能夠留有子嗣,也是實屬難得的。
伸手安才人心領神會,便是上前攙扶著,“姐姐這肚子……”
安才人不自覺的緊蹙著眉頭,須臾便是沉默不語。
後宮裏,舒貴妃的肚子莫衷一是,這隆起的腹部,儼然是已經有八月有餘。
可是對外卻是說著,舒貴妃身孕不過七月。
安才人並沒有直言,不過謹慎的舒貴妃已經知道了安才人想要問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