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沒來
蕭清雅看那傷口的模樣,當然不相信這是不小心傷的。
她見那蒙古公主似乎也不想說,也怕自己說錯什麽話,泄露什麽消息,蕭清雅便隻是微微的點點頭,仔細的替蒙古公主醫治起來。
過了幾日終於有消息傳來,蒙古宮中確實是少了一位公主,但是不知為何,蒙古宮中並沒有聲張。
此時將軍已經和恭裘完全確認這位公主身份的真實性。
“將軍,此時便可向那蒙古士兵放出消息,說他們的公主在我們手上了。”恭裘對著將軍笑著說到。
將軍此時也像是得到了一刻定心丸,笑著說道,“來人,去將著公主的畫像給那蒙古軍送去,告訴他們若是想換回公主,那就派人前來談判!”
“是!將軍!”一士兵得令,手中接過一副畫像後,連忙消失在了軍營之中。
突然,蒙古軍守城的城牆上有一隻箭矢直直的射在了牆上,那箭上還帶著一封信模樣的東西。
蒙古士兵大驚失色,也不去顧得上那箭,連忙擺好陣勢嚴陣以待,卻聽見城牆下不知何處傳來一陣吼聲,“蒙古的人你們聽著!你們的公主現在在我們手上,要是想要回你們的公主,就按信上所說,派人前來談判!”
說完,那聲音消失了,蒙古士兵聽著那士兵所說,一時將信將疑,等了好一會兒,見城外沒有動靜,才想起去將那箭拔下來,將信交給了守城的副將。
那蒙古副將將信一展開,頓時大驚失色,連著確認了好幾遍,問那送信的士兵說道,“他們可有說什麽?”
那士兵頓時也覺得大事不好,連忙回道,“他們說公主在他們手上,若是要換回公主,就按信中所說,前去談判!”
隻見那副將麵色一沉說道,“你下去吧!”
就趕緊將此事匯報給了隻見的將軍。
看著將軍看著那畫像看了好久,卻是不出聲,那副將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如今青軻公主在他們手上,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副將看著自己的將軍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隨手將畫像放在桌上,說道,“青軻公主明明在皇宮之中,怎知這是不是那漢軍的奸計。”
副將一愣,遲疑的說道,“可是,將軍,青軻公主確實……”
隻見蒙古將軍一個眼風掃過來,那副將硬是吞下了隻見口中的話,領命說道。“末將明白了。”
蒙古將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既然明白,那就下去吧。”
這消息傳出去好幾日,恭裘和將軍卻不見蒙古方麵有什麽動靜,他們本以為蒙古至少會提出要確認公主的安危以後再進行,但是連個影都沒有,像是絲毫不在乎這位公主一樣。
“將軍,這公主不會是個假的吧?”一副將見蒙古一直沒有動靜,忍不住問道。
將軍抬眼看了一眼恭裘,隻見恭裘似乎想這些什麽,將軍想了一會兒,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我們的消息不可能出錯。”
“那為什麽……?”副將仍是不解既然是個真公主,那蒙古怎麽就坐一副視不管的樣子。
恭裘突然笑出了聲,眾人都疑惑的看向了他,恭裘似乎是有些自嘲的說道,“怕是個不受寵的公主。”
眾人一愣,皆是不解,“就算是個不受寵的公主也是公主啊?!”
恭裘卻是不語,隻是有些黯然的搖搖頭。人都說皇家血脈的珍貴,但那都是受於受到父皇重視的人來說,對於不受寵的,特別是公主,怕是處處要受欺負,必要的時候還要做好為皇家利益犧牲的準備。
蕭清雅雖然對蒙古方麵的態度很是不解,但這並不影響她每天去醫篷中替這位受傷的蒙古公主治療。
蕭清雅如往日一般掀開仗簾,那蒙古公主對著蕭清雅淡淡的笑了笑。
蕭清雅也是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但蕭清雅驚訝的事,今天這位蒙古公主的眼中似乎多了一絲憂傷的色彩,雖然她似乎想在蕭清雅麵前極力掩飾,但怎奈卻還是失敗了。
蕭清雅心想著蒙古公主心裏應該是對此時蒙古軍方的態度所傷到了吧,但是蕭清雅並不能多說什麽,甚至連安慰的話,蕭清雅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出口。
“公主,你的傷勢比之前好多了。”蕭清雅隻能笑著,說著也許能讓蒙古公主開心一點的話,對於這個溫柔的公主,蕭清雅其實打心底來說,並不討厭。
隻見公主有些勉強的裂開嘴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傷口,柔聲說道,“嗯,謝謝你。”
蕭清雅抬眼,正好和蒙古公主看向自己的目光對在一起,蒙古公主的目光真摯而溫柔,但蕭清雅發現,她的眼眶似乎有些紅,像是剛哭過一樣。
蕭清雅心裏有些歎息,麵上卻是對公主甜甜的笑道,“不用。”
說完,又低下頭重新幫那蒙古公主上藥。
隻見蒙古公主卻是將目光轉向別處,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樣,帳篷中重新回歸寂靜。
“他不會來的。”
“什麽?”蕭清雅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的抬起頭看向公主。
隻見蒙古公主眼睛似乎有些濕潤了,也不看向蕭清雅,兀自苦笑了了一下,頹敗的地方了頭,笑著說道,“他不會來的,我知道的。”
可那笑聲聽到蕭清雅耳朵裏卻似乎苦極了。
蕭清雅啞然,過了好久,蕭清雅才遲疑的問道,“公主是說蒙古的將軍嗎?”
隻見蒙古公主抬起頭,對著蕭清雅苦笑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隨後,像是自嘲一般笑道,“我本來以為他會來的,可我好像是高估了自己,他,終究是不會來了。”
蕭清雅聞言,看著蒙古公主落寞的眼神,卻是一時沒了言語,此時卻聽著蒙古公主淡淡的說道,“其實,他不來也好,免得我還有希望。”
那蒙古大將蕭清雅也是見過的,隻是蕭清雅記不太清了。
她看了看公主一眼,沉默的低下頭,繼續包紮著,如今,她一時是真不知道要說什麽,來戰場以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事太多,她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