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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隨軍

  車上,師父一路上除了停下來吃幹糧時,都是在閉目養神。蕭清雅很小藥童怕吵到老醫師,一路上也都安安靜靜的。


  幸好他們出發也隻是晚了行軍部隊兩日,而步速終是不及車速,用不了一日便追上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蕭清雅險些沒站穩,雙腳麻得慌。她默默捶了錘腿,抬頭看了一眼師父,見師父神色如常,變默默的又放下了自己捶腿的手。


  一將士似乎是早就收到消息,見後方馬車停下,就奔了過來,拱手說道,“這番還是有勞老醫師了。”


  隻見自己的師父也是拱手道,“能為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我等的榮幸,怎能是勞煩。”


  那將士嗬嗬一笑,又說道,“老醫師,將士們剛剛休息過了,如今還要趕路。老醫師還是坐回馬車上,在後麵跟著吧。”


  隻見師父點了點頭,拱手回道,“那還麻煩各位將士帶路了。”便轉身上車。


  蕭清雅從下車後就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跟在自己的師父身後,回馬車之前看了一眼行軍的隊伍,企圖尋著柳青和李毅成,可是看的太粗略,隊伍人又多,有多是穿著一樣的軍裝,無果後,蕭清雅斂了眼,默默回到馬車中。


  而柳青和李毅成,見蕭清雅從馬車上下來時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看見蕭清雅前麵站著的老醫師就確信了,確實是蕭清雅來了。隨後他們心下又有了猜測,大概是隨著老醫師來隨軍當軍醫來了。可她一個弱女子,不知行軍的險惡嗎?怎麽就說來就來。


  好不容易終於等來再次行軍休息的時候,柳青和李毅成見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隔空對了一眼,便快速來到了蕭清雅身旁,沉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蕭清雅一愣,抬頭一看,卻是柳青和李毅成站在自己的麵前。


  剛剛正是柳青在問自己,蕭清雅驚喜道,“是你們,我剛剛還尋你們來了。”


  李毅成不理會蕭清雅的話,隻是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麽來了?你不知戰場的凶險嗎?”


  蕭清雅一愣,看著李毅成似乎是有些生氣的臉,也是皺了皺眉。


  柳青見狀連忙出聲,“我們並沒有責問你什麽,隻是關心你罷了。”


  蕭清雅舒展開眉頭,笑著說道,“我知道的。”


  看了眼柳青和李毅成,低下頭,又繼續說道,“看著你們都有著自己的追求,都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麽。”突然抬頭,看著柳青的眼睛,“柳青,你知不知道,我也好想有個屬於自己的目標。所以師父問我要不要隨他一起來的時候,我想了想就答應了。”


  蕭清雅柔柔一笑,說道,“因為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價值,所以我來了。”


  柳青和李毅成皆是一愣,他們一直在想蕭清雅到底是誰。她更多的時候給他們倆的感覺是像一朵開在溫室裏麵的牡丹花,嬌豔美麗而不可褻瀆。而如今在自己麵前笑著的她,溫暖而又力量,卻更像是一朵小雛菊。


  見柳青和李毅成不說話,蕭清雅又是說道,“你們不用擔心的,正好我們彼此之間有個照應。”蕭清雅說著轉頭看了自己師父一眼,“更何況我和師父在一起,你們應該放心的。”


  柳青和李毅成點點頭,看了眼騷動著又要重新啟程的隊伍,對著蕭清雅說道,“照顧好自己。”就急忙回歸自己的位列。


  蘇府,當有下人告訴蘇徽安蕭清雅沒回蘇府時已是當天深夜。蘇徽安震怒,“你怎麽不早說。”


  下人囁嚅道,“以為念小姐隻是晚歸,便沒太在意,哪知……”


  蘇徽安帶著眾人急衝衝的奔向蕭清雅的房間,發現早是人走房空。


  蘇徽安心頭更是不安與煩躁,向下人吼道,“愣著幹什麽!追啊!”


  “怎麽追,往哪追?”下人還沒出聲,知府夫人便趕來了。


  知府夫人朝著蘇徽安說道,“老爺先別急,這人都不知道往哪去了,你叫下人如無頭蒼蠅一般怎麽找啊?”


  蘇徽安看了自己夫人一眼,想到之前蕭清雅說要從軍,氣道,“還能往哪追?!往行軍部隊那追!那丫頭要去當軍醫!”


  下人皆是一驚,正要行動,卻又被知府夫人攔住,“老爺,那就更不能追了!若她是從軍去了,登記在冊。邊疆現在打仗更是要人,若追上她時她人早已在軍中,老爺硬是將人帶回家,怕是會擾了軍心。傳到聖上那,估計更是不好聽啊!”


  蘇徽安一聽自己夫人說的有道理,但人從他這跑了,萬一有個閃失,他也是不好交代啊。一時,進退兩難。


  正不知該如何,隻見一丫鬟舉著一封信出來,“老爺,這是在念小姐枕頭底下找到的。”


  蘇徽安連忙接過,展信一看,卻見信上說著,若是自己見著這封信,便是她念雅枝已經不在揚州之時。還讓蘇徽安原諒她的魯莽與不告而別,也希望蘇徽安不要覺得沒有照顧好她,有愧於自己的父母,畢竟路是她自己選的。最後還望蘇徽安將這封信轉交給自己的父母,接下來的便是蕭清雅寫給她父母的話。


  蘇徽安是個正人君子,粗略看著蕭清雅後麵寫的全是一些給自己父親和哥哥的話語。便也沒繼續看下去。輕輕歎了口氣,“這孩子。”


  下人見狀,吞吞吐吐的問道,“老爺,還追嗎?”


  “追,但人走遠了……就回來吧。”


  蘇徽安依蕭清雅之言將信寄到京城,信道之時已是幾日後。


  蕭子貴很是震驚,他看向自己的父親無法理解的說道,“清雅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卻見自己的父親手裏拿著信,若有所思,末了,重重歎了口氣,“如今我們也是什麽都做不了啊!”


  蕭子貴不甘又無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卻也是一時毫無辦法。


  蕭清雅倒是覺得自己一切都還好,行軍的路上雖然坎坷,吃和住有些不適應,但是她覺得自己總是能學到,看到,經曆到她以前可能想都不曾想過的事物,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李毅成似乎擔心自己無法適應,也常常尋過來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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