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從軍
師姐看著蕭清雅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手裏拿著醫書也是半天沒有翻動一頁,這還是念雅枝嗎?
“你這幾天到底怎麽了?”師姐輕輕晃了晃蕭清雅的手臂,關心的詢問道。
蕭清雅一愣,因為這幾天一直想著遠在京城的家人,也是多有心不在焉。蕭清雅雖然知道自己遠在揚州對許多事情都幫不上忙,就算是擔心也是白白的擔心,但對於家人她做不到置身事外,何況他們現在所處的境地,多半是由自己所至。
見蕭清雅低頭不語,師姐急了,“你不會是真有事吧?!有事的話,你就跟我和師父說,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蕭清雅見自己師姐一副著急的樣子,對著師姐微微一笑,握住因為擔心緊著自己手臂的手,說,“沒事,你別瞎擔心,我真的沒事!”
“真的?”師姐將信將疑看著蕭清雅,“可是自從說要打戰以來,你多是心不在焉,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你看你這醫書,看多久了,還一頁都沒翻?!”
蕭清雅一愣,低頭愣愣的看了自己手中的醫術一眼,麵對師姐無情的揭穿,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支支吾吾說道,“許是,被這戰事……嚇得。”
師姐見蕭清雅這麽說,也是一愣,隨即歎了口氣,“唉,這好好的打什麽仗啊。”
蕭清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接話,深吸一口氣,拿起醫術看了起來。
師姐見蕭清雅似是不願多說也沒繼續聊下去,也忙著自己的去了。
“念枝!”
蕭清雅聞言一抬頭,卻見一英姿颯爽的少年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自己走過來。
蕭清雅連忙放下手中的醫術,定睛一看便發現來者是柳青和她手下的一眾兄弟。看著柳青一身勁裝,頭發高束,活脫脫一個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噗嗤!”蕭清雅不由笑了出來,說道“好生俊俏的一個兒郎。”
柳青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對著自己身後哄笑的兄弟佯裝生氣的說道,“去去去,前麵等著去,都跟來幹嘛!”
兄弟們故作曖昧的笑了,聽話離開去了前門。
見他們都離開了,隻留下柳青一人,蕭清雅好奇的詢問道,“你這身裝扮是為何?”
隻見柳青負手而立,意氣風發的說道,“從軍!”
要是別的姑娘家,做出這事,說出這話,蕭清雅一定覺得是在開玩笑。但說的人是柳青,蕭清雅莫名就信了。
“你父親可是同意了?”蕭清雅擔心的問道。
“同意了。”柳青自豪的回道。
蕭清雅走近柳青,拉起她的手,眉頭微是皺起,“你可知道,戰場不比兒戲。真兒郎都顧不得凶險,你一女兒家更是困難重重。”
柳青一愣,回握住蕭清雅的手,“你放心吧,我都想好的。何況還有兄弟們照應著呢。”
蕭清雅還是不放心的想說著什麽,卻見柳青突然笑道,“你咋像我媳婦似的。”
“噗嗤。”蕭清雅也是笑了,甩開了柳青的手,“正經點,我這是關心你呢。”
隻見柳青一臉正色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古有木蘭從軍,今我柳青為何不可。”
蕭清雅見著柳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時無言,覺得既然這是她決定好的事情,那自己祝福她便好,“那你要仔細小心了,戰場上可是刀槍無言的。”
柳青笑道,“你倒是對我上戰場一點也不驚訝。”
蕭清雅也是笑了,“不知為何,是你就覺得不驚訝,覺得那便是你,也隻有你。”
柳青看著蕭清雅真誠的模樣,一時離別之情湧上心頭,“我是來與你辭行的,下次再見知是何時,如果我…。。”
“呸呸呸!沒有如果,下次再見的時候一定是你凱旋之時!”蕭清雅急忙上前捂住留情的嘴。
柳青憨憨一笑,拿下蕭清雅的手,“走了!”
蕭清雅看著柳青不做留念大步離去的背影,突然眼睛有些濕潤。
柳青像天上的一朵自由自在的雲,而她有些羨慕這朵雲。
蕭清雅站了好久,直到師姐過來,拍了拍蕭清雅的肩,“念枝,你別傷心了,你的情郎一定會安然回來的。”
蕭清雅回過頭看著一臉沉重,一副我懂的神情師姐,反應過來,師姐誤會柳青是自己的情郎了!
師姐以為自己這麽多天的失神是因為自己的“情郎”柳青要從軍。想想柳青剛剛一副英姿颯爽的男兒裝扮,以及自己和她之間的種種互動。蕭清雅不由啞然失笑,也難怪自己的師姐會誤會。
蕭清雅剛想要解釋,卻見李毅成朝自己走過來,低頭看了一樣自己的師姐,師姐也是瞧見了李毅成。
蕭清雅看著女兒家特有的嬌羞悄悄爬上師姐的身,微微一笑。
“你們都在啊。”李毅成見蕭清雅和她小師姐都站在後院裏麵,微微的笑著說道。那笑容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是李毅成特有的微笑。
蕭清雅見李毅成的笑容染紅了自己師姐的臉,不由笑著回道,“嗯,李兄可是有何事?”
師姐也抬起頭來,好奇的瞅著李毅成。
李毅成帶笑的看了師姐一眼,又看向蕭清雅笑著說,“我是來向念小姐辭行的。”
“辭行?!”這回蕭清雅著著實實的驚到了,不可置信的向李毅成問道,“莫非你也要去參軍?!”
李毅成見蕭清雅反應如此激烈,笑容不減,回道,“是的。”
蕭清雅還沒來得及問,就看見自己的師姐,睜大了雙眼,衝李毅成急衝衝擔憂的問道,“為什麽啊?參軍那麽危險!”
說完覺得自己失禮了,羞澀的深深地下了頭。
李毅成禮貌的笑著,解釋道,“李某深知從商者地位之低,隻不過想謀取個前途罷了。”
“可並非參軍一條路啊?”蕭清雅疑問道。
李毅成這回倒是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道,“對於李某來說,從軍倒是比科舉容易些。”
蕭清雅一愣,也是了然的笑了笑。隻是自己的師姐從始至終沒有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