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鴻門宴
那布莊老板娘見來人是自己的表姐,也是一驚,同樣問道,“表姐你怎麽來了?!”
本來布莊老板娘是收到那三個混混的威脅才過來的,他們說,若她不出現就將她供出來。她不得不前來,可以來之後,那三個混混隻是點了一桌好就好菜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絲毫不搭理她,隻是不耐煩的跟她說,“等著,等著!等爺幾個吃飽再說!”
布莊老板娘心裏氣啊,但又真怕這幾個混混將這件事抖出來,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怒火,坐在一旁看著這三個流氓大吃特吃。
但布莊老板娘沒想到自己等著等著,卻等來自己的表姐,心下覺得不妙。
知府夫人看包廂裏麵的場景,心下一想也是不妙,轉身便要走。
“嬸嬸來了,就進去坐坐和侄女敘敘舊,怎生這麽急著要走呢?”蕭清雅見知府夫人轉身要走,便徐徐出身,上前攔住了知府夫人的去路。
知府夫人看著自己身後款款向自己走過來的蕭清雅,麵上還帶著實在不得的笑容,知府夫人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伸手便來推搡蕭清雅,企圖將她推走。
蕭清雅冷冷一笑,衝屋內示意了一下眼神,那混混會意後,其中一個便立馬起身朝知府夫人跑來,拉住了知府夫人,痞笑道,“喲,知府夫人來了啊,貴客,貴客,裏麵坐!”
知府夫人見那混混竟然跑過來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一時氣血攻心,憤憤的將自己的衣袖甩了出來,緊緊攥緊了拳頭,嫌惡的說道,“滾開!”
那混混倒是一點都沒被唬住,白了知府夫人一眼,假模假樣的朝裏麵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清雅適時出言,“那還請嬸嬸裏麵坐。”
知府夫人騎虎難下的進了屋,也不坐下,就那麽站著,瞪了自己的表妹一眼。
本來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態嚇到,打算趁沒有注意她時偷偷溜掉的布莊老板娘,卻不想自己剛打算站起來,便被屋內的兩個混混橫了一眼,嚇得她更是一動不敢動。現在,自己的表姐知府夫人,一進來也是先給了她一計刀眼,她如今悔不當初,自己為何要趟這趟渾水。
蕭清雅見知府夫人憤恨的站在一邊,自己也沒坐下,隻是朝著屋內環視了一圈,慢悠悠的說道,“嬸嬸,可是知道我今日請嬸嬸過來所謂何事?”
知府夫人白了蕭清雅一眼,心裏一陣慌張,卻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怎麽知道!”
“哦?嬸嬸不知?”蕭清雅笑嗬嗬道,旋即畫風一變,“那念枝,來告訴嬸嬸,嬸嬸欲假借這位布莊老板娘之手,尋來這三位混混,將念枝至於難堪之地!”
“你胡說八道什麽!”知府夫人衝著蕭清雅,猛地打斷。
蕭清雅也是不惱,“胡說?嬸嬸今日大家都在這,要不要找叔叔過來,看看念枝是否在胡說!”
蕭清雅話鋒一轉,既而故作歎息的說道,“嬸嬸處處看不起商賈之家,沒想到,嬸嬸身上倒是留著商賈之家的血。”
知府夫人聽見蕭清雅要去找蘇徽安本是大駭,卻聽蕭清雅又說道之家身上流著商賈之家的血,她神魂俱驚,感覺自己渾身氣血倒流,搖搖欲墜,指著蕭清雅說道,“你給我閉嘴。”
蕭清雅見知府夫人已是被氣得不輕,冷冷的說道,“嬸嬸要是不想讓叔叔知道,以後最好是學者怎麽好好做一個好人,也休要再惹我。”
蕭清雅麵上毫無笑意,直視知府夫人的眼睛,威脅到,“不然,我怕著知府夫人的頭銜,轉頭換了別人。”
知府夫人,用手撐在桌子上,撐住腿軟的自己,她看了屋內一圈。屋內之人神色各異,她若還是狡辯便,就是垂死掙紮也無濟於事了。
知府夫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蕭清雅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說著,“嬸嬸最好是記住念枝今日說的話,念枝今日不尋叔叔過來,隻是怕叔叔難做。若嬸嬸還是執迷不悟,那就別怪念枝了。”
那三個混混見著這一出好戲,便是連飯菜都顧不上沒吃一口。
蕭清雅轉身便要走,突然停住,看著發愣的那三人,“你們若是還想繼續留在這吃,那邊吃,記得讓這兩位家裏經商的夫人付錢便好。”
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
知府夫人聽到“家中經商”身體又是一震,此時她明白過來,自己小瞧了念雅枝。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收集到證據,如今設出這一局,讓自己束手無策,她念雅枝也不是普通人啊!若不是普通人,那她到底是何人?
知府夫人看著蕭清雅離去的背影,一時也摸不著頭腦。
回到蘇府,蕭清雅得償所願總算可以過上了風平浪靜的日子,知府夫人這段時間消停了許多,也不會故意處處與自己作對,隻是每每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像沒看見自己一樣,蕭清雅這樣反倒是落得輕鬆自在。
而蘇璨見自己的母親不再像以往那般替自己出氣,更是生氣,見著蕭清雅,都會多瞪她兩眼,出言諷刺一般。
一日,蕭清雅回蘇府,聽見蘇府裏麵熱鬧非凡,以為蘇徽安在大廳會客,便也沒太留意。突然,卻聽到蘇璨摔東西的聲音,“我不嫁!我不嫁!我憑什麽要嫁他!他是個什麽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變想來娶我。”
原來,是有人上來向蘇璨提親。
提親之人是揚州城內還叫的出名號的一商賈,本來,這一類提親是連蘇家大門都入不得的,可如今,大半年過去了,揚州城內雖少有人提及當初蘇璨私奔的事,但一提及蘇璨也都是搖頭。於是上蘇府提親的人是一個也沒有。
蘇璨已是婚嫁的年紀,名聲已是不好,見有媒婆上門提親,雖比不上一般士族之家,但也總比蘇璨嫁不出去要好,蘇徽安便將那媒婆迎了進來。
哪曾想蘇璨反應竟是如此激烈。
大廳裏麵的媒婆見衝衝來前廳,在蘇徽安耳邊悄悄稟告的丫鬟,側耳偷聽,也聽了個大概。媒婆心中冷笑,這蘇璨好不識好歹,自己是什麽樣的了,有人提親已是不錯了,還嫌別人是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