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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驚變

  在袁芊素的訴說下,海如玲的嫉恨心完全的被挑了起來。她心裏想著,憑什麽韻妃能夠活的這麽好,而自己,躲在這後宮的不知名的角落,人不人鬼不鬼的。


  因為生性有些軟弱的緣故,海如玲的承受能力本來就有些差,比不得其他人。就連袁芊素這樣的人,到了後宮以後也能夠狠下心來,去為自己謀劃一些事情。


  而海如玲呢,事到如今,什麽都沒有得到,反倒是落下了一堆把柄在別人的手中。


  如今的她,雖有心去做些什麽,可是念及那些把柄,她什麽也不敢做了。


  而韻妃呢,如今正風風光光的在後宮裏生活著,不僅得寵了,還有了恭閱的孩子。


  一提到那些懷孕的妃子,海如玲就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個死去的孩子。因為想要得到恭閱的寵愛,所以不得已才假裝懷孕來引起恭閱的注意。


  可是即便她傳出懷孕的消息,恭閱也沒有對她太特殊對待,導致她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恭閱的影子。


  隻不過她懷孕是假的,再不做些什麽,便是會被人發現的。如此一來,海如玲隻好走了一條險路。


  後來她確實是懷上了孩子,隻是這孩子來的不正,她心又沒有袁芊素那般狠。如此一來,便是整天擔驚受怕的,孩子也沒了。


  就算這樣,即便是到了最後,恭閱也沒有來看自己一眼,她算是什麽都沒了。


  可是韻妃呢,年紀輕輕而又美貌,恭閱得知她懷孕了以後,更是將袁芊素都放下了。


  再對比一下自己,進宮這麽久,恭閱都是沒有紅啊紅啊的寵愛過自己。她心裏憤恨,憤恨那些得寵的妃子,表麵上一副清高的模樣,這背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是偏偏,皇上就吃她們這一套,自己為了得寵付出了那麽多,到最後,卻是落到了這種地步。


  這般想著,海如玲臉上露出陰狠之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處,道,“我怎麽會甘心?她憑什麽,憑什麽受到這麽大的榮寵。”


  聞言,袁芊素隻是歎了一口氣,道,“這韻妃也不知是何種的本事,竟勾得皇上神不受舍的,如今更是有了孩子,後宮裏當是再沒有我們這些人的位置了。”


  說著,袁芊素看著海如玲,“不是我說,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海如玲抬眸,看著袁芊素,沉聲問到,“妹妹覺得該如何?”


  袁芊素輕笑一聲,“你知道的,皇上子嗣甚少,一直想要一個皇子,可是這生出來的,卻都是公主。即便是我,也生不出一個皇子。如今見我生的公主,皇上自然是不願將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了。”


  “可是韻妃不同啊,她如今才剛懷孕,肚子裏到底是個什麽,還說不準。若最後生出個公主,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是怕就怕,她生出來的是個皇子。”


  說著,袁芊素意有所指的看著海如玲,說到,“隻不過如今韻妃才方懷孕,能不能生的出來,還難說呢。”


  海如玲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揚起一抹陰邪的笑,“是啊,能不能生得出來還不一定呢。”


  海如玲說著,語調悠長,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於此時看起來,卻是有些陰森可怖。


  誠如袁芊素所說,韻妃這個人,實在是太招人嫉恨了,可偏偏她又在這個時候懷了孕,恭閱對她的關注,更是不減。


  “姐姐也不用太氣,時間還長,期間不一定會生出什麽樣的事情呢。屆時那韻妃沒了孩子,看她還有什麽籌碼迷著皇上。到時候,皇上思慮一番,靜心想著姐姐的好,姐姐的機會便是來了。”


  袁芊素麵上現出憧憬的神色,一副為了海如玲的未來籌謀的模樣。殊不知,袁芊素這樣說,便是為了讓海如玲堅定去謀害韻妃的心思。


  她事事提到韻妃的孩子,便是想讓海如玲設法讓韻妃的孩子落了。可是如今的海如玲,卻是沒有她想的那般善良了。


  她覺得自己到了現在都不得寵,而韻妃卻是那個模樣,心裏便氣不過。她想的,不單單是讓韻妃生不下孩子,而是要韻妃的命。


  憑什麽,憑什麽她就能夠獲得皇上的孩子,憑什麽皇上對她的孩子就那麽的重視?


  袁芊素在一旁又是添油加醋說了許多,直到覺得差不多可以的時候,她才離開。走的時候還做出一副連連不舍的模樣,仿佛她和海如玲的情誼有多深刻一樣。


  自袁芊素走了以後,海如玲便一直心心念念著怎麽讓韻妃死去,隻是卻愁於一直找不到那個契機。


  正好幾天後,宮中又是大擺宴席,海如玲便覺得是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在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來到韻妃的座位處,將那毒藥抹在了韻妃用的杯子上。


  海如玲用的藥是無色無味的那一種,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抹在了韻妃的杯子上,而後便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靜靜的等著眾人的到來。


  誠如海如玲所料,韻妃正是姍姍來遲的那一位,她的身邊還跟著恭閱。海如玲的眼中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陰毒之色,靜靜的坐在那裏。


  因為海如玲在這後宮並沒有身朋友,所以她坐在那裏,便似個小透明一樣,同那與恭閱說說笑笑的韻妃形成鮮明的對比。


  海如玲便越發的覺得自己做的正確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利用了,更是不知道,她做的事情有多麽的凶險。


  宴會超常進行著,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可是就在這時,同恭閱說笑的韻妃,竟是忽然的噴出一口血來。


  血濺在恭閱的身上,染紅了他的衣袍,驚了這在座的眾人。


  一時間,什麽樂曲舞蹈皆是停了下來,直直的盯著上位處,同恭閱坐在一處的韻妃。


  她的嘴角還掛著殘留的鮮血,此刻正軟綿綿的趴在恭閱的身上。


  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心驚,怎麽剛剛還好好的,如今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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