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想法
因為知道海如玲心懷不軌,素衣袁芊素也就不讓海如玲來見她了,並吩咐宮裏的宮人們,在海如玲來的時候將海如玲給攔下來。
袁芊素想要安安心心的養胎,將一切的不確定因素都給排除了。
她知道,自己最近受寵,已經是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現如今又是懷了孩子,保不準這宮裏多少人,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想法呢。
先前海如玲說的話,雖是不中聽,卻也是事實。
那些人在暗處,而自己在明處,萬事還是需要小心一些。這海如玲,便是她排除掉的第一個不確定因素。
因為之前的事情,海如玲已經對她懷恨在心了,雖然先前並沒有表現出來太多。可是她過來說的那一番話,也是讓袁芊素警醒。
這女人在後宮裏待得久了,更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她需要注意一下。
安排好這一切,袁芊素便是在寢宮裏,又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恭閱時常會來探望袁芊素,同她說上一會兒話,大多數時候,都是連夜宿在她的寢宮裏的。
因為最近的事情,淑妃總覺得自己的地位有些岌岌可危。先前借著在宴席上的一支舞蹈,惹得恭閱寵幸了她一段時間,為此,她的位份也是升了上去。
可是這樣的結果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是被打破了。那名不見經傳的袁芊素,竟是引得了恭閱的注意,得到了聖寵。
到如今,她更是連孩子都懷上了!一想到這裏,淑妃就覺得心裏一陣鬱結。
她進宮許久,到如今,那肚子便是半點兒動靜也沒有。可是袁芊素呢?不過是侍候了恭閱一段時間,就是懷上了孩子。
聽了昭兒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給自己聽,淑妃麵龐也是變得有些扭曲,臉色鐵青著。
她手中的書卷,一下子被扔出去老遠,眼睛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火焰,像是要迸射出火花一般。
“袁芊素。”淑妃咬牙切齒的說著。
昭兒見得淑妃這個反應,已經是習以為常。她緩聲開口道,“娘娘莫氣,一切都還早呢。”
誠如昭兒所說,這一切都還早。袁芊素受寵,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她懷了孩子,也是剛剛才發現。
懷胎十月,這期間難免發生什麽讓人措不及防的事情,一切都還有緩解的餘地。
可是如今的淑妃,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已是被嫉恨衝昏了頭腦,哪裏還能思考這些。
“你說那個賤人,才侍寢幾日?便是有了孩子!想我入宮多年,這肚子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淑妃眉頭深深的擰著,言語間透露出不甘來。
她在恭閱的心裏,也是有著一些地位的,否則不可能爬到現在的位子上。可是偏偏,這麽久過去了,她卻是沒能為恭閱孕育出一個孩子。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雖然說如今先帝已去,這後宮又是遍地佳麗,皇上不至於絕後。
可是到底還是不如那些孕育過子女的妃子,如今年紀尚輕,還能靠美貌和手段留住恭閱的心。等到你年老色衰之時,膝下又是無子,怕隻會被冷落一生。
淑妃自然是不想要,落得個這樣的生活,隻是她那肚子,卻著實有些不爭氣了些。
昭兒聽著淑妃這般說到,也是歎了口氣,張了張嘴,話卻在嘴邊留下。
現在淑妃正氣著呢,不管說什麽,都是要三思,若是她一不小心,恐會惹了主子。
又是思索了片刻,昭兒這才開口道,“孩子總會有的,如今皇上的心思也是有著娘娘的,屆時娘娘再用些手段,何愁不能牽扯住皇上的心?至於那些人,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哪裏比得了娘娘?”
昭兒的話淑妃聽來著實是順心的緊,覺得心裏鬱積著的一塊,也好似是散開了些。連帶著淑妃那緊繃著的麵容,都是放鬆了一些。
誠如昭兒所說,如今的她,在恭閱的心裏尚還有著一席之地,她不怕見不到恭閱。可是這孩子,真如昭兒說的那般容易懷上?畢竟這麽久過去了,她的肚子還是這樣。
“你說的也沒錯,隻是我看著那袁芊素,也確實是礙眼。她是什麽身份?竟也敢同我爭!”淑妃麵帶不屑的說著。
昭兒見淑妃心情好了不少,便也不似方才那般謹慎。輕笑一聲,道,“娘娘何懼她?如今雖是得了皇上的寵愛,想必也是不長久的,便是有了孩子,也是做不得什麽的。”
淑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自己入宮這麽久,先自己懷孕的,也是有著不少,可是那真正能生的下來的,卻是在少數。
雖說袁芊素如今受寵,可淑妃料想也是持續不了太久的。如今怕隻是因為有了孩子,恭閱對她的關注才是又多了一分。
可是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不到最後的時刻,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這般想著,淑妃便是心情又好了一些,微微點頭,“這件事,便是需要你去辦了。”
昭兒應了聲是,在一旁聽著淑妃的吩咐。
她在淑妃身邊待得久,漸漸的,骨子裏那份怯懦也是消失了去。她知道,自家主子是辦大事的人,而她不能拖主子的後腿。
為淑妃做事,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最後的習以為常,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是這過程中,卻是成就了一位手段狠辣的妃子和宮女。
這麽久以來,後宮了裏懷孕的人,不在少數,可是真正能夠生下來的,卻是少之又少。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淑妃她們,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腳。因為不想看到那些人因為孩子而受到恭閱的寵愛,因為害怕自己會因為孩子失了寵,更是因為,她嫉妒那些能夠懷上孩子的人。
既然自己不能夠懷上孩子,那便隻能夠用一些手段,使得你們的孩子,也是消失。
在淑妃看來,袁芊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受到恭閱的寵愛,也不配為恭閱生下孩子。反正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誰能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