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形式
蕭清雅還未剛出門,忽的察覺到有人過來,連忙尋了個角落藏了起來。
來的人是端嬪,與蕭清雅一樣,她也是特意的打扮了一番才過來的。
端嬪進了屋子以後,蕭清雅便偷偷的找到離她們近的窗戶邊,偷偷的想要知道她們準備幹什麽。
此刻的蕭清雅,心裏緊張的很,她不知道端嬪怎麽會無緣無故過來,端嬪和皇後又是怎樣一個關係。
如今端嬪已經對蕭清雅恨之入骨,若不是顧及恭閱,現在的蕭清雅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自己方才同衛臻氏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若是她不知道端嬪和玉琪的關係。把自己給供了出去,那便糟糕了。
蕭清雅躲在暗處,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往出冒。
端嬪沒有敲門,徑直的走了進去。看著屋子裏氣色好了不少的衛臻氏,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看樣子,皇後氣色少了不少嘛。”
這一聲,引得衛臻氏的目光朝著門口看去。她不由皺了皺眉,端嬪怎麽突然來了?
隻見那端嬪,臉上忽的現出恍然之色,帶著些抱歉道,“我竟是忘了,如今你已不是皇後了。不過礙於禮節,我還是叫你一聲姐姐吧。”
說話間,端嬪已是來到了皇後麵前坐下。她坐著的,正是方才蕭清雅所坐的位子。
“不知姐姐近來可好?”端嬪問道,臉上掛著關切。
衛臻氏麵色淡淡,道,“我很好,不用端嬪娘娘掛念。”
衛臻氏對端嬪,亦是同樣的厭惡,甚至是比厭惡蕭清雅還要嚴重。
她入宮早,且她背後的家族也是有著很大的勢力的。所以對於端嬪的一些事情,她再清楚不過了。
讓衛臻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恭閱竟然喜歡了端嬪好久。這讓她感覺很嫉妒,對著端嬪也沒有多少的好臉色。
見衛臻氏臉色冷淡,端嬪也是不急。她臉上帶著和善的笑,當真是一副易相處的模樣。
“姐姐這話便見外了不是。”說話間,端嬪其實帶著些淡淡的埋怨。她看了衛臻氏一眼,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實不相瞞,妹妹今日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聽到這話,衛臻氏的臉色不由得變了一變,“什麽事?”
下意識的,她便想到了虎符。
方才蕭清雅過來的時候,為著的目的也是虎符。雖說她告訴自己,她為的是恭閱,可她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私心裏,衛臻氏希望虎符在她手裏的事情沒人知道。
而如今端嬪提出有事相求,下意識的衛臻氏便想到了虎符。
她先前也是聽別人說過一些關於玉琪的事情,這端嬪在玉琪未被軟禁時,就和玉琪不清不白的。雖說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她也是不知道,端嬪和玉琪究竟是怎樣了。
既然玉琪被軟禁著也能拉攏自己的勢力,那麽說端嬪和玉琪還有聯係,她也不會不相信。
端嬪笑了笑,眼睛朝著衛臻氏輕輕瞥去,“妹妹知道,姐姐手裏有一枚虎符,此次過來便是想要從姐姐手裏,借一下這虎符。”
聞言,衛臻氏麵上一冷,幾乎是沒有片刻思索,便道,“我手上沒有虎符,你請回吧。”
她說話明明是極為客氣的,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像在感人。
端嬪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在她的眼裏,如今的衛臻氏,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罷了。先前她還是皇後的時候,自己還可以看在她的位份上,不敢對付她。
可如今,她已然落魄,又是憑什麽這般對自己說話?
端嬪的臉色也是變了,好整以暇的看著衛臻氏,道,“有沒有,我想你心裏最清楚,我勸你識相一點兒,現在的我,殺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
那神情,似乎是在告訴衛臻氏,她不答應端嬪啊要求便有性命之憂。
衛臻氏也不是嚇大的,她看著端嬪,冷笑一聲,“我說了沒有,就算我有,我也不會給你的。”
麵對著端嬪的變臉,衛臻氏沒有一點兒的驚訝。畢竟端嬪在後宮裏混的日子,比她多太多了,這點兒心機,還是能夠令人接受的。
她隻覺得好笑,端嬪這樣貿然前來,竟妄想自己會把虎符給她。
端嬪看著不為所動的衛臻氏,不由氣急,“你別後悔。”
衛臻氏冷哼一聲,“我怎麽會後悔,你的那點兒小九九我怎麽會不知道。玉琪現在怎麽樣?是不是還查一個重要的東西?可是這東西沒在你們手上,你們又能如何。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也不知道收手,還真當皇上是好捏的?”
衛臻氏麵色淩厲,灼灼的目光盯在端嬪身上,似是要將端嬪灼出個洞一般。
雖說如今她已被貶,可好歹是在那個位置上呆過的人,隨隨便便就有一種威嚴的氣勢。
“你……”端嬪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與此同時,她對衛臻氏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也是害怕著的。
伸手指著衛臻氏的鼻子,瞬息之後,她甩了甩手,麵上帶著陰狠之色,“你給我等著。”
說罷,端嬪便離開了這裏。
期間,蕭清雅一直躲在暗處,將二人的對話給聽了個清楚。
讓她感到驚訝的是,衛臻氏竟然一直都知道玉琪的心思,那麽為何,她不告訴恭閱?
見端嬪走了以後,蕭清雅從暗處出來,又走到衛臻氏的麵上。她沒有理會衛臻氏臉上的驚訝,而且自顧自的說著。
“經過剛剛的事情想必皇後也是明白了,虎符在你手上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相反還會為你招惹上一些無妄之災。我希望皇後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把虎符交給皇上,這不管對皇上,還是對你都是有著好處的。”
“時間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衛臻氏看著蕭清雅的背影,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的毒癮雖然還在,可是經過這次和蕭清雅的談話之後,她整個人也是清醒了不少。
現今時局動蕩不安,她需要做出一些事情,來挽留當前的形式。
衛臻氏開始思考起,自己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