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有人
可到底蕭清雅不是當事人,所以對端嬪的想法,也是拿捏不準。
因為端嬪,蕭清雅忽然想起另一個人來。這人同端嬪一樣,也是前朝的人,不過是因著犯了先帝的忌諱,被囚禁在這裏。
他和恭閱又是何其的相似,同是愛上了先帝的女人,隻是因為身份的緣故,這件事被捅了出來後,才被關在那個偏僻無人的地方。
若不是自己偶然撞見,蕭清雅還不知道,會有著這麽一號人在。而如今這後宮裏,是不是已經很少有人再記起那個目盲的男人了。
就算是記得,怕也是因著種種忌諱,不敢提起。
蕭清雅本來沒有再和那個男子有什麽聯係的想法,畢竟這個男人,於現在的她,並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可是因著端嬪的事情,她忽然間想起來,這後宮裏,還有著這麽一號被遺忘了的人物。
於是蕭清雅便存了個心思,想要再次去看看這個男人。這念頭一旦出來,便驅散不了。
蕭清雅離開了寢宮,踏上了一條未明的道路。她去的時候很小心,畢竟這個男子的身份,有些不太一樣。
先前幾次見到這個男人,他都是一個人,折讓蕭清雅以為,他已經被皇宮裏的人給遺忘了。也不知是存著什麽心思,蕭清雅想要去看看他。
同時她又知道,自己所舉著實是不應該,於是蕭清雅告誡自己,隻是去看看,便回來。
可是令蕭清雅沒有想到的是,她去到的時候,這個男子的院子裏,竟然還坐著一人,此刻不知是在與男子交談些什麽。
因這男子目盲,所以蕭清雅大刺刺的便去了,隻是不想被男子發現,便將腳步聲放緩。也幸得她把腳步聲放緩,這才沒有釀成大錯。
見到此情此景,蕭清雅立馬便躲藏了起來。這個男人的身份特殊,如今蕭清雅無緣無故的來看他,怕已是犯了忌諱。
更何況,如今這男人的院子裏還有著另一個人,二人不知是在談論些什麽。雖說自己現今受寵,可是這件事,說出去,到底也是不好的。
所以蕭清雅便小心翼翼的,害怕被他們發現。可是另一方麵,蕭清雅又想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在談論些什麽。
所以蕭清雅不由得,悄悄的往前挪了挪。可誰知這麽遠的距離,還是被那人給發現了。透過樹葉的縫隙,蕭清雅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麽目盲的男子,和另一個男人都在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來。
蕭清雅心下一驚,他們不會是發現自己了吧。此刻的蕭清雅,緊張極了,她恨不得自己能夠再縮小一點兒,再縮小一點兒,這樣才能不被人發現。
小院裏的兩人正交談著,忽的那目盲的男子開口,“有人。”
說罷,另一人便一臉警惕的朝著目盲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可是這麽盯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我去看看。”說著,那後來之人拿起手中的佩劍,朝著蕭清雅所在的方向緩緩走去。
他每走一步,蕭清雅的心便要沉重上一分,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一絲的聲音,壞了事。
男人走路間,朝著四處緩緩的觀望著,不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跡。玉琪的身份太過於特殊,就算如今後宮裏的人幾乎將玉琪給忘了,可是他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也是這時,一個宮女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路口,一臉平靜,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下一秒,那個男人的佩劍便抵在了宮女的脖子上,這時宮女方才感覺到驚悸。她看著男人,口中顫抖著說到,“你、你要幹什麽?”
男人手中握著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宮女,“說,你是派來的?”
對於如今的皇宮來說,玉琪被關在這裏,是很少有人知道的,這個宮女怎麽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裏,又是在這個時候。
男人餓警惕立馬提高了上去,同時朝著四周望去。
躲在一旁的蕭清雅,動都是不敢動一下,生怕這個男人會發現自己。
她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宮女是替自己擋了災,可就算如此,蕭清雅也是不敢出聲,為這個宮女說些什麽。
如果不是這個宮女,那麽如今被劍抵著脖子的人,便要是自己了。
也是因此,蕭清雅斷定,今日這兩個人說話的內容,一定有什麽不尋常之處,否則為什麽這麽警惕?
“奴婢、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奴婢隻是走錯了路,並沒有什麽人讓奴婢過來的。”眼前這個宮女,正一臉慌亂,她看著男人的眼睛裏,帶著深深的驚懼。
任她如何也是想不到,自己隻是走錯了路,等待著自己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隻見這個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戲謔到,“哦?是麽?”
聞言,宮女猛地眨了眨眼,“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可是下一秒,這個男人的劍便動了起來。一抹血色浮現在他的劍上,映在蕭清雅的眼睛裏。
這個宮女恐怕到最後,也不敢相信自己會被就這麽殺死。
男人冷冷的看著這個倒地的宮女,警惕的朝著四周望了一望。他的眼睛在蕭清雅藏身的地方停留了幾息,然後轉身走了回去。
他和玉琪聊天的內容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對的,因此,便不能給有心人聽了去,免得落下什麽把柄。所以就算這個宮女什麽也沒用聽到,可是為了保密,她的命,還是會沒。
要怪就怪這個宮女的運運氣不好,偏偏這個時候闖了過來。
男人回去了,可是蕭清雅還是沒有放鬆警惕。畢竟這個男人狠辣的手段她也是見識到了,若是被發現,自己那個美人的身份,怕是一點兒用也沒有。
有了先前的事情,蕭清雅就算如今再想離開,也是不敢了。於是便隻有躲在那裏,靜靜的等著這個男人走了,她才敢走。
蕭清雅離開的時候,腿都軟了,卻依舊是一刻都沒有停留,像是生怕那個男人再折回來一樣。
回去之後,蕭清雅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她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