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安撫
蕭清雅告訴董軒,馬佳美人暫時已沒了大礙,讓他不要太擔心。為了他,也為了馬佳美人,如今最好的做法便是以靜製動。
董軒最終沒有去找馬佳美人,他雖然擔心馬佳美人,卻也知道蕭清雅說的話並不錯。如今他過去,恐怕隻是添亂而已,畢竟他和馬佳美人的這層關係,是拿不到台麵上來的。
而馬佳美人落胎的事情,在後宮裏鬧得沸沸揚揚。眾人皆是唏噓著,原以為這後宮會再添上一個孩子,沒曾想還未出生就被人害了。
與此同時,她們懸著的一顆心也是放了下去後宮裏的人皆是知道,馬佳美人也是受著寵的,隻是因為她懷孕的緣故,所以恭閱去她房裏的次數便相對的少了些。可是這並不代表她不受寵,反而因為她懷孕的緣故,這後宮裏嫉妒著她的人不在少數。
若是這次馬佳美人再生出個皇子來,那麽地位定是會直線上升,說不準還會威脅到她們這些老人。如今倒是好了,這孩子也是沒了,她們便少了一個後患。
馬佳美人的孩子落了,情緒變得很低落,到底是在她的身體裏生存了那麽久的一個孩子,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發生了,再執著於此也是挽救不了什麽的。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這件事情後邊的真凶,為馬佳美人未出世的孩子報仇。
蕭清雅知道馬佳美人這個時候是需要人陪的,這幾日裏去她寢宮的次數便勤了起來。
“清雅妹妹,雖然對於這個孩子,我並未存著多少的感情,可他到底是我的孩子,如今竟這麽,沒了,我這心裏空虛的很。我一閉上眼睛,仿佛就看到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孩兒在看著我,他稚嫩的聲音一直在我的耳邊回旋著,讓我為他報仇。”
馬佳美人的麵上帶著些憔悴,眼睛下邊還有著淡淡的黑眼圈,可以看得出來,這幾日她並未怎麽睡覺。她這話說的也是極為的神傷,還有著隱隱的愧疚。
可是蕭清雅知道,這個孩子的失去,並不是馬佳美人的錯。平日裏她已經讓晴嵐她們一切小心,可是這事情確是發生了。
這說明一點,那幕後之人定當是籌謀了很久了,這才能找到一個機會,並把自己的嫌疑完全的洗脫了去。
“你不要想太多了,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剛沒了孩子,身體正虛弱著,先養好身子再說。更何況如今雖說認定的淑妃不承認自己是凶手,但是她既然向皇上立了誓,就算是為了自己,想必她也是會找出真凶的。”
蕭清雅出言安慰到,她的神色堅定。馬佳美人看著蕭清雅眸中那堅定的目光,心口處忽然鬆了鬆。
也不知是為何,這個蕭清雅明明是比自己小上一些,可是卻總能給自己一種心安的感覺。好像隻要有她,沒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一樣。
馬佳美人微微的點了頭,“我明白,隻是有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向到那裏去。”說到這裏,她頓了頓,麵色複雜的看了蕭清雅一眼。
“現今我這落胎的事情傳的整個皇宮都知道了,他······”馬佳美人神色複雜的看了蕭清雅一眼。
蕭清雅微微一笑,“他很擔心你,隻是被我攔了下來。”
馬佳美人暗暗的點了點頭,“董軒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有時候做事難免衝動,你且幫我帶過去幾句話。”
“好。”蕭清雅爽快的應了。如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聯係,全靠蕭清雅傳話,也是虧得了蕭清雅,二人之間才少了許多的麻煩。
蕭清雅抽了個日子去了樂坊,見到了董軒。
這幾日不見,董軒先前儒雅的形象已然不複存在,他神色憔悴,雙眼黯淡無神。
一見到蕭清雅過來,董軒的眼睛猛然放出光亮來,就像是一個餓了許久的人突然見到美味的食物一般。
“蕭美人,你可是來了,馬佳美人現在怎麽樣,是否安好?”
見董軒露出這般焦急的模樣,蕭清雅不由得歎了口氣。她也知道,董軒是真的擔心馬佳美人才會這樣的。
“馬佳美人現在沒什麽事,太醫已經為她開好了藥,隻要修養幾日身子就會恢複。這些日子我也經常去找她說話,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了······”蕭清雅將馬佳美人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董軒。
董軒點了點頭,算是放下了心裏的一樁事情。隻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蕭清雅心驚。
“蕭美人,你不要瞞著我,你告訴我,馬佳美人的孩子是不是被人害的。”董軒說著,眸中閃爍著狠厲的光,這是蕭清雅從未見過的模樣。
蕭清雅愣了下神兒,便知道董軒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了。
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馬佳美人落胎的消息早已經在後宮裏傳遍了。所以說連帶著馬佳美人孩子被害的消息,也是將這後宮給傳了個遍。
如今的董軒住的地方到底還是皇宮裏的,再加上那些個多嘴的小太監,董軒能知道這件事並不奇怪。
蕭清雅麵色凝重,點了點頭。下一秒,董軒便變得激動了起來,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惡狠狠的說到,“是誰害了馬佳美人?我去殺了她!”
蕭清雅看著有些失控的董軒,眸色深深,“你如果不想害得馬佳美人連命都沒了,那就什麽也別做。”
蕭清雅看著董軒,神色冰冷,仿佛是在闡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這句帶著冰冷的話卻是將董軒給驚了一驚。
董軒看著蕭清雅,原本站起來的身子又做了下去,“那蕭美人說,現在該怎麽辦?”
“等。”蕭清雅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可是隻是這一個字,卻令得董軒有些坐立難安,他看著蕭清雅,眸中帶著複雜之色。
方才蕭清雅已經帶了話過來,說是馬佳美人不希望自己衝動行事。可是一想到竟然有人暗害馬佳美人,他就覺得很氣憤,氣憤的同時,是對自己無能的控訴。
他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然後又分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滿是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