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冷嘲
恭閱連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全程連看都沒有看那才人一眼。那才人心裏不甘,對蕭清雅的恨意也逐漸加深。
她看著綰環公主,頓時心煩意亂的,隻恨自己生的不是個兒子,討不了恭閱的歡心。
同時,她又嫉恨蕭清雅,如果不是蕭清雅搶走了恭閱的注意,她哪裏會連一個正眼都得不到。
可是就算她心中再恨蕭清雅,卻也是知道自己如今什麽也做不到。先不說地位上的差距,就單單憑借著恭閱對蕭清雅的寵愛,自己就什麽也做不得。
若真是自己腦子一熱對蕭清雅做出了些什麽,那想必也隻會落得個和胡瑛絮一樣的下場。所以她現在隻能就這麽白白的等著。可是她又怎麽甘願。
正好這時蕭清雅從寢宮裏出來,準備去和皇後請安,遠遠的便見著那才人抱著綰環公主站在那裏。見自己過來,那才人給了自己一個幽怨的眼神兒,然後轉身走了。
蕭清雅也沒有太在意,那才人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想當初蕭清雅還因為綰環公主的事情接近那才人,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很喜歡小孩兒,看著綰環公主,覺得這是一件很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同時也很開心。
當時蕭清雅還以為她們兩個會因此走得近些,可後來蕭清雅卻發現,那才人並不是那麽待見自己,每次自己過去,她都拉著一張臉。
於是蕭清雅也便不去她的院子裏了,不管是身份還是其他,她都不輸給那才人,沒必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孩子而遭受他人的白眼。
胡瑛絮被關進冷宮之後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漸漸的變得有些瘋癲。從天堂落入地獄的感覺很不好受,況且是這樣一個從小受盡了別人的冷漠和白眼的女人,更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所以胡瑛絮瘋了,瘋的很徹底。她比還是美人的時候更加的變本加厲了,對身邊的人一個不如意便要打罵,甚至有時候還會上嘴。
這次到冷宮,恭閱隻給了胡瑛絮一個貼身宮女,這個宮女也知道胡瑛絮的遭遇,自然是同情的。況且在這冷宮裏,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都應當是互相照應才對。
因為知道這一點兒,所以這個宮女對胡瑛絮很好,對她也很遷就。可是漸漸的,她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胡瑛絮被打入冷宮之後壓根兒沒有什麽悔恨之心,整天瘋瘋癲癲的,還動不動就打罵自己。
到最後,這個宮女也不管胡瑛絮了,甚至還經常欺負胡瑛絮。
這天,冷宮裏來了個稀罕的人。她上身著了一件淺紫色的交領襦裙,胸口處以金線縫著一朵大紅牡丹,盡顯尊貴之氣。下身一件嫩黃色裙子,裙邊加著簡單的花紋修飾,腰間有很多細褶,行動輒如水紋般柔軟。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淑妃,一身紫黃色的搭配襯的淑妃一身青春之氣。勃勃的生機同這破落的冷宮顯得格格不入。
此時她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在這院子中環顧著,口中嘖嘖感慨著。
胡瑛絮本就瘋癲,見淑妃過來,穿的還這般好看,心中不平,伸手就想去搶淑妃的衣服。
淑妃身邊的太監見了,連忙攔在淑妃的身前,伸手擋住撲過來的胡瑛絮。他手上稍稍使了一些力氣,胡瑛絮便倒在地上。
她坐起來,看著小太監,一臉怨毒之色,“你這太監,竟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
聞言,淑妃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胡瑛絮啊胡瑛絮,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她的眼裏是掩不住的嫌棄。
胡瑛絮像是聽不懂淑妃說話一樣,指著淑妃道,“你這個人,也不好,本宮看中了你的衣服,到時候向皇上討來。”
如今的胡瑛絮著實是可憐,進了冷宮,處境堪憂卻不自知,還這般的瘋癲。
“你這個樣子,那蕭清雅見了怕不是要笑掉大牙,你說你這個樣子,至於麽?”淑妃嘲笑道。
在她認為,胡瑛絮就是自不量力,在沒有對自己有一個明確的認知的情況下,就妄想要通過一係列的事情去扳倒蕭清雅。可是蕭清雅哪裏是這麽容易就會被人扳倒的?如果是的話,怕她也不會幾次三番的獲得恭閱的寵愛,且經久不衰了。
“誰敢嘲笑我?你們都不能嘲笑我!我是皇上最愛的女人,皇上最寵我了。”聽了淑妃的話,胡瑛絮頓時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公雞。她生平最討厭別人嘲笑她了,那些人,也不過是因為比自己出身好了些,否則將她們都放在自己的境地,怕是沒人能和她做的一樣好。
淑妃看著這個樣子的胡瑛絮,不由得咂舌,“你這個愚蠢的女人,到現在還這麽愚蠢。你以為就憑你能夠扳倒蕭清雅麽?真是異想天開!”
聽見蕭清雅的名字,胡瑛絮麵上露出怨毒,繼而又變得不甘。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手下的動作也是癲狂了許多。
就算如今瘋癲了,她還是不能夠將對蕭清雅的恨意忘記,恨不能將蕭清雅給毀掉。
淑妃看了不由得冷笑,失敗者,如今也隻能躲在這裏,做些瘋癲的行徑。扳倒蕭清雅的事情,就靠自己把。
“我和你一樣,也恨蕭清雅。可我比你聰明,不會因為想要扳倒蕭清雅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記住,我,淑妃,以後會扳倒蕭清雅,然後獨自享受著皇上的寵愛。”
說罷,淑妃便離開了,再不換胡瑛絮是如何的在自己身後大呼小叫。胡瑛絮想要傷害淑妃,可是卻被她身旁的太監攔下了,當即摔了個狗啃泥,那副模樣,簡直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可是在這後宮裏,是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同情心的。今天淑妃來這裏,也隻是想看看胡瑛絮怎麽樣了,嘲諷她一番罷了,畢竟她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雖然胡瑛絮的做法挺不明智的,可到底她們恨著的是同一個人。出於禮貌,她也有必要來“關心關心”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