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囚禁
離開家的蕭錦城沒有去別處,直接來到了丁寧的住處。
“怎麽臉色這麽差,我去給你倒杯水?”
看到推門而入的蕭錦城,躺在床上休息的丁寧掀開了被子,試圖下床。
“不,不用張羅,我不渴。你身體還沒有恢複,要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
蕭錦城急忙向前按住了丁寧,她腳還沒有落地,就被蕭錦城塞回了被窩。
“小題大做,哪裏那麽嬌弱,我早就沒事了。”
丁寧雖然嘴上什麽也沒說,心裏卻是喜滋滋的,依仗著蕭錦城對她的憐惜和疼愛,她就不相信,顧薇薇會是她的對手。
“怎麽可能是小事,身子一定要養好,千萬別落下什麽病根。”蕭錦城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替她掖好了被子。
“發生什麽事了嗎?我看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在一起這麽多年,蕭錦城一個細微的表情都逃不過丁寧的眼睛。確切的說,蕭錦城從來沒有打算在丁寧麵前隱瞞什麽。
蕭錦城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合適,可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
“說吧,什麽事?你和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丁寧青蔥般的小手握住了蕭錦城的手,緊緊抓住不放。
在她殷切的目光中,蕭錦城歎了一口氣,抿了抿嘴角說道:“顧薇薇她懷孕了!”
丁寧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巨響,瞬間空白。她想藉由孩子的手將顧薇薇拉下馬,她卻在此時懷孕了?那豈不是自己毫無勝算可言?她努力了那麽多年,付出了那麽多心血,難道,就在此刻就要認輸?輸給一個什麽也不是的私生女?
她不甘心!兩行熱淚瞬間從眼角滑落。
“寧寧,你別這樣。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她過生日那天,我沒有想到她會在酒裏下藥,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對不起你,對不起,寧寧。你別哭好不好?你應該知道,我心裏隻有你。”
蕭錦城看著丁寧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得驚慌失措,趕緊一把緊緊摟住她,像是她會突然化為蝴蝶飛走一般。
“我知道,你和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是我不好,是我不應該對你念念不忘。我有什麽資格怪你?都是我的錯,這不,報應就來了!”
趴在蕭錦城肩膀上的丁寧哭得下氣不接下氣,腦袋裏卻在飛速運轉,想著怎麽把這局死棋起死回生。事到如今,她唯有緊緊的抓住蕭錦城這根救命稻草,她才能徹底翻身。
“不許你這麽說,怎麽可能是你的錯,要怪也隻能怪我。寧寧,你放心,等到我和顧薇薇離了婚,我一定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加倍補償你。”
事情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丁寧驚詫的停止了哭泣,她還以為因為孩子,蕭錦城已經打消了離婚的念頭,可沒想到。
“那,孩子怎麽辦?”
丁寧哽咽的問道,據她對蕭錦城的了解,喜歡孩子的他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骨肉置之不理,哪怕是顧薇薇生的。
蕭錦城沉默了兩秒,緊緊的握住了丁寧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聲細語的說道:“不是還有你嗎。我知道,讓你照顧一個孩子著實是委屈你了,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再怎麽說,他也是我的骨肉。”
聽到蕭錦城的話,丁寧愣了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按蕭錦城的意思,就是孩子會交給她撫養。隻要能讓她嫁進蕭家,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麽。
“錦城,說什麽傻話呢?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待他視如己出的。隻要你對我好,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等到事情平息以後,我們就結婚,你是想要中式的婚禮,還是西式的?”
得到丁寧的保證,顧錦城倍感欣慰,手上一使勁,把丁寧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摟著她。他就知道,他喜歡的丁寧,一定是一心向著他的。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回頭再來看你。”
許久之後,蕭錦城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著急的離去。
大門才一合上,丁寧臉上溫柔的神色就消失得一幹二淨。她連著急的孩子都沒有撫養,讓她去養顧薇薇的孩子,這怎麽可能?
女孩也就算了,如果是男孩,豈不是將來的財產都是那個孩子的?丁寧捏緊了拳頭,眯了眯眼睛,眼睛裏迸發出陰冷的目光,讓人琢磨不透。
蕭家。
名為休養,實為囚禁。顧薇薇隻要在蕭家裏走動一步,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緊緊盯著她不放,實在是讓人不舒服。索性,她就待在房間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落了個清靜。
從被抓回來的那天之後,蕭錦城也並沒有回來,別並沒有再為難她。反倒是托了肚子裏孩子的福,好吃好喝的。顧薇薇隻要是不想將來的事情,日子倒還是過得去。可是她怎麽可能不想,那可是她的親生孩子。
聽到房間門被推開的聲音,坐在窗台前的顧薇薇一動不動,以為又是新來的下人送什麽吃的進來。
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香氣,這才疑惑的回過頭,看到來人,卻是嚇了一跳。
“你怎麽進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天硬是要闖進她房間的丁寧。
“我聽錦城說你懷孕了,所以,帶一些補品來看看你。”
蕭錦城,他居然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更可氣的是,自己竟然拿他無可奈何。
顧薇薇咬緊了下唇,氣得渾身打顫。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我要休息。”
麵對顧薇薇下的逐客令,丁寧卻是不為所動,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彎著嘴角說道:“不著急,話還沒有說完,說完了,我就走。”
“我和你有什麽好說的,你滿口沒有一句真話,我沒有興趣。”
那一天,她明明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到她,可她卻咬定了是自己推的她。最重要的是,蕭錦城信她不信自己,說的再多又有什麽用,還不如什麽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