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有喜了
胡衛趕緊應道:“夫人,少爺並未受傷!”
“沒受傷怎麽暈過去了??”
“小的……不知!”
“啪!!”又是重重的一耳光:“廢物!還不快將少爺背進去,紫煙你去找錢大夫!”
芳柳院雞飛狗跳,而芬蘭院卻一片寧靜祥和,魏涵芬經過半個月的調養,早已經大好!
她方才用飯時一陣幹嘔,便找了錢大夫來診脈。錢富自從進了盧府以後就失去了自由,先是給柳茄吊著她的毒,後是給盧布看傷,再後來又是給魏涵芬做術後調養,便一直留在盧府,每日戰戰兢兢。
“如何?”
魏涵芬在幹嘔的一瞬間就猜測自己是不是有了,可又覺得應該沒那麽快,錢富診脈的短短時間之內,於她而言像是過了幾個時辰!
錢富對於魏涵芬這個治療其實沒什麽概念,因為他不太擅長婦科,也沒有看見手術過程,隻知道盧夫人十多年未孕。
因此,魏涵芬對孩子的期待那種感覺,他並不能體會,且經他手探出有孕的人也不在少數,便在把玩脈後,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夫人有喜了!”
“什麽?”
錢富的表情淡淡的,魏涵芬注意力又高度集中,見他臉上沒有喜色,心裏是失望更多的。
所以在錢富說出有喜後,她不是沒有聽清,而是太過於驚喜!生怕這是一場夢,或者是自己出現了幻聽,想再三確認一遍!
“你方才說,本夫人有喜了?可是真的?你沒有誆我?確定沒有診錯?”
錢富聽到最後這句話,心裏不滿,不過人在屋簷下,他沒有表現出來。
“夫人放心,千真萬確的確是有喜了,夫人若是不信,大可讓別人再診。”
魏涵芬這下確定了,臉上的喜色再也隱藏不住,“不必不必!本夫人信你!錢大夫,你告訴我,我腹中的孩兒是男是女?”
“???”
錢富一臉黑線:“夫人,胎兒尚不足一月,還未成型,是不能知曉男女的。”
“哦,對!對!”魏涵芬不是不懂這些,這些年來她因為不能有孕,拚命學習關於懷孕的知識,隻是因為太過高興,一時糊塗了才問出這種問題!
“那我應該注意些什麽?”
錢富回想起看過的醫術,道:“嗯……夫人現在有孕,因為年紀的緣故,可能會格外辛苦些,平日裏飲食一定要注意。”
至於具體的,他還真說不出什麽。
魏涵芬也不在意,說道:“好,好,我知道了,今兒辛苦錢大夫了,欣妊,給錢大夫拿診金。”
錢富頓時受寵若驚!媽耶!他都給盧夫人調養了一個月了,一個銅子兒都沒見到,這一診出孩子來了,一下就得了十兩銀子,真不知道是該說盧夫人大方還是小氣了!
“多謝盧夫人!”
“不必客氣,這是你應得的。本夫人還未多謝你這一個月以來為我悉心調養,錢大夫有什麽要求,可盡管提!”
媽耶!女子有了孩子,變化真能如此巨大?不僅對他一個大夫和顏悅色,還主動讓他提條件,不就是診出個喜脈嗎?怎麽就好像立了汗馬功勞似的!
不過,機會難得,他趕緊說道:“多謝夫人,說來來了盧府也有幾個月了,今兒老朽想出府去辦點事不知道夫人允不允?”
“自然可以。”魏涵芬一口答應:“錢大夫有事盡管去辦吧!”
紫煙去找錢富,得知他被叫到芬蘭院,便又來到芬蘭院,卻被魏涵芬院裏的小廝給攔在門口,說是錢大夫正在給夫人看診。
從前因為魏涵芬不得寵,她院裏的下人們也低人一等,得看芳柳院的臉色。
如今魏涵芬得寵,又掌權,往後還有可能生出小主子,芬蘭院的地位穩固,連著他們下人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如今是敢攔芳柳院的人了,換作從前是萬萬不敢的。
“夫人身體不適,錢大夫正在裏頭給夫人看診,你且等著吧!”
紫煙心裏著急:“不行啊,少爺那邊等不及了,少爺暈過去了,若是不及時救治,出了事你擔待得起嗎?”
這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在後頭響起:“出什麽事了?”
紫煙一回頭看到是盧邢回來了?急忙道:“老爺,少爺暈過去了,奴婢來請錢大夫,可是這小廝攔著不讓奴婢進去!”
盧邢一聽兒子又暈了,心裏十分擔憂,看那小廝的眼神也沉了下去:“怎麽回事?”
小廝也怕因此丟了性命,忙道:“老爺,夫人方才突然身體不適,便讓錢大夫過來診治,小的攔著紫煙姑娘時她並未說明是少爺暈倒,小的不是有意要攔著!”
盧邢一聽,注意力又轉到魏涵芬身上:“夫人怎麽了?”
正在這時,柳茄親自來了,她知道最近錢大夫一直在給魏涵芬調養身子,紫煙又遲遲不回,想著應該是魏涵芬阻攔,便親自過來了,隻是沒想到正好盧邢也在。
“老爺回來了?正好!老爺,妾身請老爺去向夫人求求情吧,布兒生死未卜,妾身這個做娘的很憂心啊!”
見到盧邢,柳茄立刻做出一副可憐巴巴模樣,言語中又把魏涵芬給說成一個得勢後就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人。
盧邢果敢蹙起眉頭,“太不像話!”
還想再說什麽,忽然聽到院裏響起魏涵芬的聲音:“柳妹妹胡說什麽?你剛到此,怎麽就知道本夫人做了什麽?別上下嘴皮子一動就汙蔑別人!”
隻見魏涵芬由丫鬟扶著從裏麵出來,後麵跟著神色略放鬆的錢富,隻不過在看到門口的情形時,瞬間變得麵無表情。
背後汙蔑別人被抓了個正著,柳茄麵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心裏擔心兒子,所以她又繼續道,“布兒現在昏迷不醒,妾身也是因為擔心,不管夫人是因為什麽,也不應該霸占錢大夫這麽久啊,萬一布兒有個三長兩短的,你這不是逼妾身去死嗎!”
盧邢聽到這話,臉色一沉:“休得胡言這不吉利的話!”
柳茄頓時噤聲,“老爺,是妾身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