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犯人冬離
麵色不顯,柳細妹道:“不可能!穆大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冬離姨娘不過是一介女流,還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怎麽可能去殺人?”
“證據確鑿,容不得任何人抵賴,拿下!”
衙役蜂擁而上,將冬離扣押。
“放開我你們!你們憑什麽抓我?放開!我隻不過是老爺的妾,你們這是覺得老爺不在了,便可以肆意欺辱柳家人是嗎?!”
冬離憤怒大喊!
柳細妹臉上隱藏著恨意,“穆大人……”
穆棱卻是不聽她們狡辯了:“柳姑娘這是要阻攔本官辦案嗎?本官已言明,她殺人事實確鑿,你卻一再阻撓,讓本官不得不懷疑此時是否與你有關!”
柳細妹一怔,袖子下的拳頭攥緊:“大人明查,我隻是擔心冬姨娘。”
她來到冬離麵前,對她說道:“冬姨娘,你隨大人前去吧,我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救你出來,你放心。”
冬離知道,大小姐這是在暗示自己,她沒多做思考,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冬離不知道的是,從柳細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命就已經被放棄了。
大小姐沒打算為她證明清白,更不打算救她出來,反而隻能讓她認了罪,把自己摘幹淨。
許家人得知凶手被抓,整個許家人都來了,圍得衙門水泄不通,嚷嚷著要看看凶手是什麽人,要怎麽賠償許家。
冬離跪在公堂上,身穿囚服,短短一夜,便已披頭散發,沒有了柳家妾室的雍容。
即便已經成為階下囚,她也不怕,因為她記得自己殺了許勝之後,除了那把任何地方都可以買到的刀,其他什麽都沒有留下。
至於縣太爺所說的什麽指紋,她才不相信那什麽狗屁玩意兒!
她看了看公堂外的許家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一群不知所謂的泥腿子!
許家人見到凶手是一個女人後,對她破口大罵起來,什麽難聽罵什麽,尤其的許大花,恨不得把冬離的祖宗十八代的罵一遍!
即便如此,她仍然不解氣!嚷嚷著讓縣太爺殺了這個女子給她兒子償命!
若不是衙役攔著,她隻怕要衝進去打死那個賤蹄子!
不多時,一道冗長的“威武”聲響起後,穆棱開始審理此案。
“犯人冬離,本官命你速速交代殺人緣由,不得有所隱瞞!”
冬離揚了揚頭顱,並無懼色:“哼!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大人不是說證據確鑿嗎?倒是直接拿出來啊!”
她這樣的態度惹怒了許家人,也惹怒了穆棱。
他示意了一番,衙役便將證據也就是指紋比對的情況呈在她的麵前。
“你仔細看看,凶器上的指紋與你的一模一樣,證實凶手就是你,你為何要殺許勝?”
冬離暼了一眼,不過她並不懂指紋比對到底是什麽道理,便道:“大人,我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圈圈是什麽!”
衙役嗬道:“世間千萬人,每人的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你的指紋出現在凶器上,人就是你殺的,你抵賴不得!”
冬離不信,“是非對錯都是你們說了算,什麽指紋皺紋的,我一個深閨婦人隻能任由你們汙蔑,我死了不要緊,隻不過你們如此草芥人命,囫圇辦案,遲早會遭報應的!”
“嘴硬!”穆棱招呼衙役:“給本官打!打個十杖,本官看她招不招!”
冬離憤恨不已,眼睛死死看著穆棱,恨不得用目光捅死他,隻不過很快她就瞪不動了,因為屁股上鑽心的痛意讓她無暇分心!
“啊!啊!痛……別打了……別打了……”
許大花站在一旁,口中念叨著:“打死她!給我打死她!賤人!打死她……”
十杖之後,冬離滿頭大汗,屁股上血厚模糊,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可即便是這樣,她仍然咬牙堅持,不肯鬆口。
這時候,人群中忽然鑽出一個乞丐,他大聲嚷嚷:“大人,大人,小的要作證!”
穆棱聽到了,看向乞丐,示意衙役將他帶上公堂。
“你是何人?”穆棱威嚴的問。他其實瞧出來了這個乞丐就是昨日街上那個,他昨晚派人去找,想叫他來當證人,卻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這人自己鑽出來了。
乞丐跪在地上,“大人,我就是個乞丐,也沒有啥名字,不過許勝死那天,我瞧見這個女子與他在一起,兩人進了胡同。之後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然後便聽說許混……許勝被人殺了!”
冬離不認識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乞丐,她憤怒大罵:“臭乞丐!你胡說什麽?我和許勝根本不熟,也無冤無仇的,我殺他做何?”
“這誰知道呢?”乞丐譏諷道。
冬離憤怒不已,可是屁股一動就疼,隻能惡狠狠的看著乞丐。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抵賴不成?本官勸你老老實實招供,免受許多的皮肉之苦。”穆棱重重拍下驚堂木。
許大花也恨不得咬碎了牙齦,罵也罵過了,打也打過了,看著這個殺了自己兒子的女子,她目露凶光,恨不得立刻就衝進去殺死她!
“賤蹄子!你殺了我兒子,老娘一定要你賠一大筆銀子,再讓你去死,去地下陪我兒子!”
冬離對許大花的謾罵充耳不聞,她目光堅定,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堅持到大小姐救自己出去。
想著,她眼前一花,疼得暈了過去。
穆棱沒有再用刑,讓人將她押入大牢。
重重得一扔讓她疼得喘不過氣來,衙役剛走,冬離便醒了過來。
她從身上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這是昨晚大小姐給她的,說是能止痛。
她就知道,大小姐心思沒有那麽簡單,她想法周全,若是自己受了刑疼痛不止,便可以吃了這藥丸止痛。
她冷笑一聲,“我雖隻是一個小小姨娘,可是跟著大小姐,忍辱負重之後,便是輝煌!”
她把藥丸放進嘴,安心的等著藥性發揮。
不多時,冬離眉間忽然一皺,麵色痛苦,隨即嘴裏流出黑色血液!
她死也想不到,大小姐的心思比她想象中的還深沉!考慮得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