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落戶

  宋辭憂看到穆青禾,問道:“來了?”


  “嗯,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穆青禾說著把戶口證明遞過去:“戶主宋辭憂,家庭成員宋辭縛,宋辭莘,富雲鎮人士,怎麽樣?滿意嗎?”


  宋辭憂接過,看了一眼就小心的放進懷裏,實則是收進空間,點點頭,笑道,“滿意,滿意,多謝你了,青禾,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想不起這事,說不定以後平添許多麻煩。”


  “舉手之勞,宋姐姐不必客氣,那你忙吧,培訓我可幫不上忙,我今天開心,要回家做女紅去了。”


  “你不是不愛做嗎?怎麽今天主動做了?”宋辭憂好笑的問。


  “昨天我娘幫了忙,我打算聽話一天。”


  宋辭憂失笑:“好,那等我有空再約你。”


  “說話算話!”


  “一定。”


  穆青禾走後,根本不是宋辭憂專心準備培訓事宜,鋪子裏站七十七個人,顯得十分擁擠,不過培訓過程中,會陸續淘汰一些,開始這幾天,隻能將就一下了。


  其實她培訓也不是一天到晚的培訓,畢竟不能耽誤人家這麽多時間,她隻安排了個把時辰。


  “各位好,我先簡單說一下我們們今天的培訓內容,我的商場在鎮西那裏,目前還在建蓋中,但是也快完工了,到時候留下來的,大家都在那邊工作。我們要培訓的內容有工作流程,大家需要嚴格按照流程去做,還有每個崗位具體的工作內容,還有就是在我這裏工作需要熟悉以及遵守規章製度,了解月銀和福利製度。等我把這些內容交給大家以後,我們會以模擬的方式進行考核,模擬就是我從你們們挑人出來扮演客人,被考核的人如果做的不對,視為淘汰,我說的這些詞是我的家鄉話,如果有不理解的可以現在提出來。”


  宋辭憂說完,竟沒有人提問,也不是她不想用這裏的稱呼代替,隻是有一些名詞,她也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經過這幾天的口口相傳,大多數還是都明白了她說的那些沒有聽過的名詞。


  在場的除了何嬸,其他人都搖頭,宋辭憂注意到何嬸的舉動,準備結束後再找她聊聊。


  “不明白的也不要緊,培訓結束後再說。”


  何嬸一聽,放下心來。


  其實培訓根本不用一個月,一個禮拜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得慢慢學,一口吃不下一個胖一,一下子說多了,他們也記不住。


  實戰比理論更重要。


  宋辭憂隻是想著後麵鋪子的布置,設備擺放,打掃那些還是需要一番功夫的,不過這些都是留下來的人的事了。跟淘汰的人無關。


  說道規章製度的時候,宋辭憂把準備好的員工手冊拿出來一一的講,這是她直接在係統兌換的,又重新刪刪減減,修改句子,謄抄一遍而形成的。


  也不多,那些強調精神境界的東西被她全部刪除了。


  宋辭憂把所有規則都念了一遍後,說道:“在我這裏工作,這些都是必須遵守的,如果做不到的或者不認同的,想離開的現在可以離開,就不浪費時間了。”


  言罷,站在後麵的有幾個男子撇撇嘴:“這麽多規矩,比讀書還累,工錢再高老子也不稀罕,走了走了。”


  說完男子就甩著手出頭了,緊跟著又走了四個,還剩下七十二個人。


  宋辭憂見還有人麵露猶豫之色,再次開口:“還有人想走的可以走,不要猶豫,因為之後還有更多更難的要求,留下來過不去也是浪費時間。”


  人群中,又走出兩個人,“宋姑娘,對不住,我們,也要離開。”


  宋辭憂看向他們,點點頭,這兩人最起碼得禮儀沒有丟,笑道:“可以,希望你們找到更好的工作。”


  “還有人要走嗎?”


  直到一分鍾過去,再沒人離開,宋辭憂才進行下一步。


  “剩下的內容明天這個時候再講,大家回去吧,明天再來。”


  隻是第二天,培訓剛要開始,一對夫妻就鬧上門來了。


  準確的說,是一個婦人,拉著她丈夫來鬧事。


  隻見婦人穿著粗布補丁衣裳,頭上包著一塊破爛的頭巾,吊梢眉三角眼,十分刻薄的樣子。


  “殺千刀的賤蹄子!竟敢騙我男人,害他浪費了這麽多掙錢的時間來這裏搞什麽培什麽訓!到最後又要用那些什麽狗屁製度把我男人趕走!今天不給老娘一個說法,老娘就不走了!”


  “娃他娘,我跟你說了我不是被趕走的,是自個兒走的,你怎麽不聽呢!別鬧了,咱回家去!”男人赫然就是昨日那個帶頭離開的男人。


  男人三十多歲的模樣,衣服被婦人揪在手裏,拽著走,看起來十分窘迫。


  宋辭憂聽到她嘴裏罵罵咧咧的話,就知道來人的目的了,她走上前去,眾人往兩邊給她讓了一條路。


  “沒猜錯的話,這位大娘來勢洶洶,是想訛錢?”


  宋辭憂說話如此直白,簡直不留一點周旋的餘地,也把婦人的計劃擾亂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話。


  在場的人也都哄的一聲笑了,這個東家說話可真毒。


  但願以後不要用在他們身上。


  其實婦人也就三十多歲,宋辭憂故意叫大娘是想損損她而已。


  婦人蹬著宋辭憂,惡狠狠道:“賤蹄子,你就是招工的那個騙子?你賠我錢來!”


  “猜對了,果真是來訛錢的。”宋辭憂笑眯眯的說著,根本不當一回事:“想要多少?”


  婦人更懵了,有些拿捏不準宋辭憂的意思了,她看起來是在笑,可是那笑又不達眼底。


  她昨晚問清楚了,她男人說這個女子招工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人,根本沒有家裏人幫襯,所以她才敢欺上門來,反正她家裏人多,大不了打起來,吃虧的又不是她。


  “你說真的?肯賠錢?”


  那些人中有些人一聽宋辭憂要賠錢,眼珠滴溜溜轉,心裏有了一些心思。


  隻聽宋辭憂道:“我招工是正常合法的,是在縣太爺那裏批了文書的,招的時候大家也費了點排隊報名的時間,沒記錯的話,你男人昨天來了不到一刻鍾就走了,而且是他自己走的,這就叫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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