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啊!鬼啊!
“別著急,大家慢慢來。要是把各位的信息弄錯了,那就麻煩了,所以方大家不要擠,排好隊,一個個來!”宋辭憂被催得苦不堪言。
報名一直持續到太陽下山才結束,午飯是俏喜去買的,現在三人早已餓得饑腸轆轆。
收工後,宋辭憂帶著主仆二人來到悠然居吃飯,宋辭憂為了感謝穆青禾,主動請客,而且還讓俏喜也一起坐下來吃。
俏喜不肯,“多謝宋小姐美意,但奴婢是下人,是不可以和小姐一起同桌用餐的。”
“青禾你介意嗎?”宋辭憂問穆青禾。
穆青禾搖搖頭,“不介意啊,俏喜從小陪著我長大,一直照顧我,我們情如姐妹,沒人的時候我們也經常一起吃,隻要宋姐姐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聽見沒有,以後跟我以前吃飯,你就自覺點,坐下來一起吃,別站著不動,我會不習慣的。”
“這……”俏喜看向自家小姐。
穆青禾瞪她一眼,“看你家小姐我幹啥?宋姐姐讓你坐你就坐。”
“是,謝謝小姐,謝謝宋小姐。”俏喜脆生生的道謝後,才拘謹的坐在穆青禾身邊,椅子卻悄悄往後挪了挪。
宋辭憂看見了,不過也沒說什麽,根深蒂固的思想,要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三人飽餐一頓後,各自回家。
宋辭憂沿著鏡花河慢慢走,忽然想到當初在這條河裏救了那個叫小鳶的小女孩,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這,她又想起李楓和何嬸,還有那兩個小乞丐,不知道這麽久以來,有沒有被人欺負。
宋辭憂決定先去看看他們。
趁著鋪子還沒有關,她買了幾樣點心,去了何嬸住的那條巷子。
沿著斑駁的巷子一直往裏,烏漆嘛黑的,她都有些發怵,不過好在沒人,她就拿出一個頭戴式的電筒戴在頭上。
有了電筒,果然能看清腳下的路了,她慢慢往前移動。
冷不丁的對麵忽然走來一個人,見到宋辭憂頭上的光,嚇得尖叫道:“啊!!!鬼啊!!!”
說著就連滾帶爬的折回去了!
宋辭憂:“……”
她什麽也沒做啊!
來到何嬸家門口,宋辭憂使勁敲門,不一會兒,裏麵傳出一道男人的聲音:“誰呀?找誰?”
“你好,我找何嬸,就是李楓的娘。”宋辭憂大聲回答。
開門的是一個有點眼熟的大叔,是住在這裏麵的其中一家人的男人,之前宋辭憂在這的時候和他打過照麵,不過沒有說過話。
“姑娘,你說你找李何氏,你是誰啊?”因為天黑了,宋辭憂怕嚇到人,就把電筒收了起來。因此那人看不清宋辭憂。
“大叔,我是宋辭憂,兩月前何嬸把我救回來,我來看看她。”
大叔這才道:“噢!原來你是宋大夫,瞧我,眼神不好了,你快進來,我瞧著李楓家的煤油燈還亮著,肯定沒歇下,你去吧。”
“好嘞,多謝大叔。”
大叔擺擺手,“小事,不值一提,倒是那時候宋大夫給我們看病,我家婆娘的病已經痊愈了,還要多謝你呢。”
“那就好,那我去了。”
宋辭憂上了石階,隱約還能聽到裏麵有說話聲,她敲了敲門,很快,門就開了。
“何嬸。”
宋辭憂主動開口。
“你……你是宋姑娘?”何嬸臉色一喜,忙道:“真是你,快快進來,你都離開好久了,也沒個信兒,我和楓兒都挺擔心你的。”
原本坐著的李楓看見宋辭憂,驚喜得刷的的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屋裏除了一盞煤油燈,沒有其他照明物品,黑乎乎的,李楓的眼睛卻格外的亮。
宋辭憂有種感覺,這個家似乎比她離開時候還要窮。
“何嬸,我好好的,不過最近有點忙,今天有空,就來看看你,這是給你帶的點心,你收著。”說著,宋辭憂把手裏的幾大包東西放在桌上。
“不用了不用了,你來了就好了,幹嘛還買那麽多東西,真是破費了,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我們不愛吃的。”何嬸急忙推辭,想把那些東西還給宋辭憂。
宋辭憂按住她的手,“何嬸,送出去的東西氣走收回來的道理?再說也不值幾個錢,許久不見,何嬸還好嗎?”
“好,好著呢,宋大夫快坐,楓兒,還愣著幹什麽?去給宋大夫倒碗水。”
宋辭憂想說不用,李楓已經跑出去了。
他來到廚房,這才敢大口的喘氣,胸口怦怦亂跳,像是有什麽東西要跳出來似的。
“宋大夫,你這些日子去哪了?說實話,嬸子挺擔心你的。”
“何嬸,我就在鎮上,給人看病掙錢,等過段時間,我要開醫館還有一些鋪子,需要招一些人去鋪子上做工,我想問問你……”
宋辭憂話還沒有說完,何嬸就打斷了她的話:“不成不成,你開醫館和鋪子肯定得很多銀子,你不能為了照顧我們母子就找楓兒去,這樣做不成生意的,何況,楓兒現在跟著他那些叔伯們做活,掙的錢,能,能養活我們。”
宋辭憂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解釋:“何嬸,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幫你們才找你的,我是真的需要很多人手,這兩天已經在招了,而且我也不是要找李楓,是找你。”
宋辭憂知道,李楓有工作,她怎麽好亂挖人,她找何嬸的確是存了一部分報恩的心思,但最主要也是的確有適合何嬸的工作。
何嬸一聽,愣住了:“你,你是說,你是要找我去你的醫館做工?不成不成,我啥都不懂,沒的給你添麻煩。”
“何嬸,不是去醫館,是去鋪子,醫館和鋪子一起開業,夥計很多,要是何嬸做不來,我也不來找你了,你就答應吧,就當幫我了成嗎?月錢最低五百文,你去了還能改善家裏的生活,多好啊!”
何嬸一聽,瞪大眼睛咂舌道:“什麽?五百文?我沒有聽錯吧?五百文是一個月,不是一年吧?”李楓那活又苦又累,還危險,一個月也就四百文。
宋辭憂暗笑:“不是的,是一個月。”
“這,這麽高的月錢,你真不是為了故意照顧我才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