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給鐵頭解毒
宋辭憂錯愕,這王爺帥歸帥,怎麽不講道理呢?醫生又不是神,治不了就治不了了,他還想怎樣?
但也深知在這皇權至上的年代,思想沒法和現代比較,隻能認了。
“解不了如何?”宋辭憂不卑不亢的和君不憂對視。
“留下,為奴!”
操!
宋辭憂暗罵一聲,王爺始終是王爺,根本不講道理,她不想跟他辯駁,反正手底下見真章,要讓她留下為奴,這王爺怕是在做夢!
君不憂瞧出她眸子裏的倨傲,眼裏有了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
“那解毒吧。”
宋辭憂本想直接拿出藥物,但這樣隻怕會引起懷疑,於是問診了一番。
“除了一些顯性症狀,是不是還有一些隱性症狀?”
鐵頭羞澀的點點頭,口周還有一些未完全褪完的胡渣,欲語還休的看了王爺一眼,道:“我發現自己越發的喜歡王爺,還有想買胭脂水粉學女工的衝動。”
主帳裏的氣氛迷之尷尬,宋辭憂深深的為鐵頭擔憂,等他治好後,回想起如今的一切,不知道會不會想撞牆而死?
“還有,你的胸部是不是變大變軟了?”
此話一出,周遭又是一片寂靜,錢富認為自己是長輩,有資格教育宋辭憂幾句,再者他也怕宋辭憂被王爺問罪連累自己,於是開口訓斥:“宋姑娘,你一個姑娘家,怎可當著王爺和眾多大人的麵問這露骨的話?你還知不知廉恥了?”
宋辭憂慢悠悠瞥了他一眼:“您老可閉嘴吧,醫者眼裏,不分男女,且我的問題都是看診這病必須要知曉的病症,別用你那齷齪的思想理解別人,再者王爺都不介意,你這是想越俎代庖嗎?”
“黃口小兒……”
“閉嘴!”君不憂冷冽的聲音響起,錢富登時戰戰兢兢的閉了嘴。
鐵頭點頭道:“是的,我的胸,最近像女子的胸一樣又大又軟,大夫,我還有救嗎?”
宋辭憂給了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吧,你這情況也不算是中毒,在我的家鄉很常見,隻是吃了某種物質,雌激素增加,雄激素減退,我給你開藥,你呢,一個禮拜後就會慢慢變回男人的。”
“真的嗎?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勾引王爺了,嗚嗚嗚……”鐵頭驚喜之下,竟像個女子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
眾人聽不懂什麽雄激素雌激素,不過雌雄兩字還是能聽懂的,大抵也是和錢富說的意思差不多,隻是意外的是軍醫都束手無策的毒,到她口中,卻敢保證一個禮拜就能痊愈!
這不得不讓人驚訝!
君不憂本就對宋辭憂的來曆感興趣,問道:“不知宋大夫家在何處?為何與我朝百姓風格迥異?”
宋辭憂拿出那套萬年不變的說辭:“回王爺,民女來自遙遠的華夏,那裏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科技發達。我好想家啊!”
君不憂銳利的視線慢慢收斂,變成了疑惑,“本王從未聽說過這個國家,既如此你又是如何到這裏的?”
“王爺,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來到這裏的,我明明好好的在家看書吃零食,一覺醒來就到了這裏,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好難啊!”
宋辭憂說著說著,本來是想賣個慘的,可是想想,她好像不用賣,而是真的就那麽慘哪!
可惜,某人是冷酷無情的戰王,怎麽會看不出她的賣力表演,冷嗤一聲:“你以為本王會信?”
宋辭憂無奈:“王爺,民女沒有必要騙您,就像民女之前也不知道君域的存在一樣,我們那裏的科學家日日夜夜都在探索世間萬物。王爺若還不信,就從這次給鐵副尉解毒開始吧,我說能解就能解。”
君不憂那深不可測的黑眸裏神色莫名,片刻他道:“也罷,開始解毒吧。”
宋辭憂汗顏!想起自己身上什麽也沒有帶,不能憑空變出藥來,隻能撒謊:“王爺,民女得出去轉轉,找藥材給鐵副尉磨藥粉,您看?”
“你要什麽藥材軍營有。”
好吧!反正她隻是想這個機會變出藥來,至於去不去找,無所謂。
宋辭憂隨口說了幾樣磨粉後是橘色的藥材,君不憂讓皓月帶著宋辭憂去磨。
來到藥帳,裏麵有一老一少兩位大夫,年少的那位正在磨藥。
“這位是軍醫褚大夫,磨藥的是藥童陳遠。”皓月簡單介紹,又對褚大夫行禮說道:“褚老,王爺讓我帶宋大夫來取藥材。”
褚衛已是花甲之年,在軍中呆了半輩子,治好的傷兵將士不計其數,在軍營德高望重,即便身為王爺貼身侍衛的皓月,對他也是敬重有加。
宋辭憂見皓月的態度,自然也是想得到這些的,眼中多了些敬意,於是微微傾身:“見過褚大夫。”
褚衛不是倚老賣老,自視甚高之人,否則也不會在軍中呆半輩子了,見宋辭憂禮遇有加,不由得多了些好感,他捋捋花白的胡須,問道,“你便是能解鐵副尉之毒的大夫?”
褚衛解不了那毒,王爺派皓月尋找能人他自是知曉,如今聞皓月稱她宋大夫,又帶她來磨藥材,褚衛自然想得到她便是能解毒的大夫,隻是沒有想到是個年紀如此之小的女娃。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露出任何輕視之意。
“正是民女。”
“哦?”褚衛渾濁的眼珠亮了亮:“不知此毒如何解?”
聞言,褚衛又察覺自己失言了:“老夫並不是要追問你的秘方,隻是怕日後敵人故技重施,防患於未然。”
宋辭憂不在意:“等民女解了毒,有了說服力,再把這藥告知褚大夫,沒有什麽秘方不秘方的。”
褚衛聞之高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宋辭憂磨藥粉時趁三人不注意,從係統兌換了一些羥甲雄酮的粉劑,分成七天的兩用紙包好,然後叫上皓月回到主帳。
鐵副尉拿了藥,迫不及待的就回自己的營帳吃藥了。
宋辭憂和錢富自然還不能離開,得等鐵副尉完全恢複才能走。
於是,兩人便被安排在營地裏住下了,當然,一整天都有人監視著他們。
錢富整日戰戰兢兢,而宋辭憂,卻好吃好喝,東逛逛西看看。
當然,是在君不憂派去的士兵的監督下閑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