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嫉妒妹妹的心機姐姐(10)
白日裏的醉春樓平靜如夜晚的尋常百姓家,褪去了夜晚的紙醉金迷,濃鬱的脂粉氣和熏然的酒氣殘留在空氣中。
醉春樓的頂樓是頭牌姑娘的專屬房間,隻有最優秀最能賺錢的姑娘才有資格享受最好的待遇,吃穿用度樣樣頂尖,比起朝廷大員家眷的待遇也不差什麽。
頂樓西邊的房間是醉春樓的紅牌紫嫣姑娘的房間,門口掛著的木牌清清楚楚的寫著紫嫣二字,很輕易就能讓人找到,這也是醉春樓的規矩,方便諸位恩客找到姑娘。
說來醉春樓的規矩十分嚴密,賺錢的能力,自身的資質決定著它所享受的待遇,這也導致了內部的姑娘們競爭十分激烈,頂樓的房間是所有醉春樓姑娘們的目標,來來往往不知換了多少主人,這樣方便許多。
紫嫣也不過進入醉春樓一年之久,憑借著自身的容貌資質迅速的爬上了頭牌的位置,不知叫多少姑娘羨慕嫉妒,撕碎了多少帕子。尤其是紫嫣順利的搭上了齊王這條線。
齊王雖說名聲不好,可他身份夠高,出手夠闊綽,長相夠英俊,對於吃過不少苦頭的姑娘們來說,這無疑是個金龜婿,是她們最好的歸宿。
別說是青樓女子,就連大戶人家的千金也以嫁入皇家為榮,哪怕隻是個通房侍妾,她們就更別提了。
奈何齊王就是看上了紫嫣,花重金包養了對方,甚至已經為其贖身,隻是暫時把他安排在醉春樓而已。據說那數字叫老鴇笑開了花,半個月心情都極好。
紫嫣的房間裏燃著淡淡的檀香,清雅而又悠遠,夾雜著濃鬱的麝香味,黏~膩腥甜。一對男女肢體交纏,橫躺在繡床~上,酣然入睡。
窗外的日光炙熱,透過窗戶照在了兩人的臉上身上,為其增添了幾分白~皙透亮。麵容精致絕美的女人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紅唇微笑,媚眼如絲,如瀑的發絲傾瀉在男人身側帶來了細微的癢意,她纖細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在男人胸前畫著圈圈,語氣也纏~綿而又曖昧。
“無憂,昨晚上是您大婚的日子,您這樣跑到我這兒來,王妃不會介意吧?您這樣做不怕王妃會傷心難過嗎?”
紫嫣將臉頰貼在燕齊的胸膛上,語氣又柔又媚,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撓在心,尖叫人心~癢難耐,不得不說他是個極有魅力的女人,說話也帶著自己獨有的技巧。
“管他做什麽,隻要你我開心就行。你放心,等過兩天我就抬你進王府,從此以後你就是我齊王府的側妃娘娘了。”
燕齊抓~住紫嫣不安分的小手輕啄一口,把人攬入懷中,搓~揉著肩膀,動作曖昧。
紫嫣毫不害羞,嬌笑一聲,抱緊了燕齊的腰,“紫嫣不求榮華富貴,隻求能陪伴在王爺身邊,竟然王爺如此看重紫嫣,紫嫣無以為報,將來必定好好報答王爺。”
身為青樓出身的卑賤女子,能嫁入王府成為側妃,簡直能被人寫成畫本子傳出去,姐妹們必定羨慕死她。
王爺大婚之日都能親自跑到他這裏來,將新婚的王妃丟到一旁,足以證明王爺對他的重視,將來他入了王府,就算隻是側妃的名頭,有了王爺的支持寵愛,王妃也不過是占了個正妃的名頭而已,王府還不是她紫嫣說了算。
“談何報答,隻要你以後好好伺候本王,有的是你的好處。”燕齊邪魅一笑,挑起紫嫣的下巴輕吻,動作越發的不老實。
紫嫣對於燕齊一向千依百順,偶爾的拒絕也不過是些小情調而已。對於燕齊的毛手毛腳,今日的她拒絕的格外幹脆,抓~住燕齊不老實的手推拒到一邊,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肩頭。
“王爺,您昨晚上不見王妃不去洞房,下了王妃好大的麵子,今兒您還是好好回去跟王妃道個歉吧,免得因為紫嫣這出身卑賤之人壞了夫妻情分。就算是為了紫嫣,你也該回去好好跟王妃相處。”
說到後麵紫嫣眨了眨如水的杏眼,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濕~潤了雙眸。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卻無損於美~感,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梨花帶雨的柔弱之美,叫男人心生憐惜,隻恨不得將她哄抱在懷裏千嬌百寵的哄著,將一切都奉獻到她麵前。
“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有本王替你撐腰,王妃怎麽敢為難你?”燕齊對紫嫣興趣正濃,正是對她愛之如狂的時候,自然不忍她落淚,趕忙將人摟到懷裏又哄又憐。
“雖是如此,可王妃的麵子您還是該給的。若是王妃知道新婚之夜您跑到紫嫣這裏來,怕是要恨死紫嫣了,同住一屋簷下,紫嫣如何自處?”紫嫣哭哭啼啼,嗚嗚咽咽,軟倒在燕齊的胸前,抽抽噎噎的樣子像個受驚的小兔子。
“原以為何事,沒想到竟然是這等小事。”燕齊滿不在意的一笑,動作又不老實起來。這一次紫嫣並未拒絕,微微抬頭將自己完美的側臉展現在男人麵前,眨著如水的雙眸巴巴的看著他,充滿了疑問和求知欲。
“紫嫣,本王必定會好好疼愛你,將你捧在掌心。至於賀蘭無暇,你無需管她,他不過就是個擺設而已,這齊王府還是本王說了算,你根本無需怕他。”
燕齊在紫嫣楚楚可憐的眼神下丟盔棄甲,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聽了這話的紫嫣眼睛一亮,這樣對他再好不過。
王妃不受寵又不得王爺重視,將來也就隻能當個擺設了。說不定將來他這個側妃能順利的架空王妃,成為齊王府真正的女主子。
想到這裏,紫嫣的眼神閃過一絲勢在必得,他必定要好好的籠絡齊王,將來才好為自己打算。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有心一個有意,順勢滾到了一起,房間瞬間響起了黏~膩的水聲以及男女的調笑聲。
沉浸在歡迎中的兩人並未發現,房間中央的圓桌擺放的香爐不知何時露出了一角,一根白色的絲線從房頂順延而下,晶瑩的液體隨之滑落,精準地落入香爐,悄無聲息的消逝,仿佛從未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