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表裏不一的惡毒女(3)
眼見著周宣帝膝下的諸位皇子已然成年,到了選妃的時候。江敬也動了心,叫自己的女兒送去選妃。將來說不定還能搏個從龍之功,好一飛衝天。
江長樂自小錦衣玉食的長大,自然也不甘心嫁一個傭人,眼光高到了天上去,對於父親江敬的想法,欣然同意。巴巴的等著嫁入皇家,成為皇後。
南安王對此也是樂見其成,他們是異性王,難免得了皇帝幾分忌憚,近些年來也遠離了權力中心,手裏的軍權被剝得所剩無幾。他們家沒有女兒,所以收養了義女聯姻,陰差陽錯便宜了江敬。
若是自家的外孫女能夠嫁入皇室,於他們而言也是個極大的保障,說不定能重回巔峰,受到朝廷重用。
在南安王以及江敬的共同使力之下。江長樂順利的進入了殿選,被指為三皇子側妃。
周宣帝膝下有五位皇子,一位公主。其中三皇子的母妃淑妃位分最高,掌管後宮大權,三皇子本人也溫潤如玉,做事圓滑,繼承大統的可能性極大。
江長樂容貌絕色,習得了其父母的精華,對外表現出了大家閨秀的賢良淑德,美名在外,頗為得寵,連帶著江敬也得了三皇子器重,一路高升。
江家沒了江長樂的刁難,江無憂的日子好過了許多,江敬對他維持著表麵上的親熱,給予了他江家二小姐的尊容,指望著把二女兒賣個好價錢。
可惜江敬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江長樂深恨江無憂這個外室女,自然不會願意對方許個好人家,隻想著江無憂痛苦一生才好。
按理說出嫁女不該管家裏的事,尤其是插手姐妹的婚事,可架不住江長樂在家受寵,如今貴為三皇子側妃,江敬自是不敢得罪,隻能再度犧牲江無憂。
江無憂本身也不是個傻~子,吃了那麽多苦的她早就看穿了江敬的虎狼本性,對方壓根沒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不過是利用而已。
如果真心疼她這個女兒,不會讓她成為江長樂的出氣筒,被人辱罵;不會讓他活的連個奴仆都不如,做最髒最累的活計;不會連個名分都不給他母親春燕,還任由江長樂把靈位丟掉。
可是身為一個弱女子,他又能如何呢?他隻能夠隱忍下去,靜靜的等待,等待著出嫁,等待著離開這虎狼窩,有自己當家做主的日子。
當得知江敬準備把她嫁到偏遠縣城一個落魄書生為妾後,江無憂徹底死心,對江敬唯一的那點期待徹底消磨。
既然別人靠不住,那就要靠自己。江無憂容貌絕色,日子好了以後更是明豔動人,比起江州第一美人江長樂不遑多讓,更添春色。她從小聰慧更懂得容貌的利弊,既然失望落空就幹脆絕地反擊。
憑借著自身的容色,心機以及在青樓耳濡目染學下的手段,江無憂順利爬上了三皇子的床榻,將人迷得神魂顛倒,死死的拿捏在手中。設計陷害江長樂和其兒子,披荊斬棘,手染鮮血,一步一步從侍妾爬到了王妃的位置。
可惜女人在有本事,終究是抵不過一個情字。他們比男人更感性,更容易感情用事。江無憂喜歡上了五皇子,一個英俊多情的男人,為了他殺人無數,頂著禍國妖妃的罵名,最後葬送了自己,成全了對方的帝王夢。
江無憂可以說是無憂的委托者較拔尖的一位,容貌,性情,狠心,心機樣樣不輸男兒。雖然從跌入穀底卻仍舊憑借著自身的手段爬了起來。反殺親姐,弄死親爹,將對不起他的人全部抹殺,可終究毀在情之一字。
他的手裏不幹淨,沾滿了他人的鮮血,為了固寵她可以殘殺他人性命,可以假孕奪子,可以棄車保帥,他此生唯一的柔軟就是他的母親春燕以及五皇子。可這兩人一人早已離他而去,另一人卻滿心算計。
他距離皇後之位隻有一步之遙,卻遺憾錯過。他距離自己的深情真有寸步之距,卻恍若隔一天地。
回想起江無憂的一生,無憂的內心也難免生出了兩分感慨。現在正是他母親新死,即將要踏上尋父之旅的時候,也是江無憂人生的一個低穀。
和衣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柔軟滑膩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無憂隻覺得疲憊的身軀仿佛都跟著柔軟下來,漸漸的失去了力氣。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畢竟這是江無憂母親的心願和這次他要讓母親春燕。被江家承認正式的進入江家祠堂,而不是作為一個孤魂野鬼在外麵遊蕩。曾經欠了他的人都要一一償還。
迷迷糊糊間,無憂陷入了酣然的夢境中。
次日一早,夏日的日光灼熱而又熱烈,大街上已然恢複了曾經的熱鬧繁華,無數的小販熱鬧叫賣,一派繁華盛景。
陽光透過木質的紗窗,透到房間內,照耀在床~上酣然入睡的少女臉上,在她精致的麵容上愉快跳舞,喚醒熟睡中的她。
幹枯略發黃的長發傾瀉而下,無憂慢慢的撐起身子眼神放空,她好像做了個夢,夢中的場景已然記不真切,隻覺得心口發燙,這種感覺於她而言著實新奇。
噔噔噔……木質房門被敲響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店小二小心翼翼帶著笑意討好的聲音,“客官您睡醒了嗎?我給您送熱水和食物來了。”
俗話說有奶就是娘,無憂給的金瓜子足夠她在這客棧裏舒舒服服享受半年,店小二自然是小心翼翼的侍奉著,生怕惹了貴客不喜。
無憂穿好外衫,頭發被鬆鬆的綁在腦後,帶上麵紗擋住麵容,打開門側身讓開隻容一人進的空間,語氣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端進來吧!”
店小二低著腦袋進門,不敢去看無憂的臉,轉過身就準備離開,一舉一動都給予了客人足夠的尊重,服務素質還算不錯。
無憂對此表示滿意,他暫時準備在這客棧休整一段時日再做打算,在外麵自由自在有錢有閑,總比到江家去給人隨意辱罵的好。雖然她不懼這些,卻也懶得去跟些那些人計較。
剛剛來到大周朝,她對一切都不甚熟悉。雖然她空間裏的東西可以讓她大肆揮霍幾輩子,可坐吃山空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