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是真千金她媽(2)
快速行駛的黑色越野車在山間的林蔭小道上行駛的格外平穩,室內夾雜著絲絲薰衣草的香味兒以及冷冽的竹香。
劉二丫,不,現在應該是呂佳琪腦袋仍是蒙的,腳像踩在雲端一樣,走路都是飄的。她摸了摸身下柔軟的座椅,又瞧了瞧旁邊閉目養神的無憂,仍如墜夢中。
“我呂無憂的女兒可不能表現的這幅小家子氣,你難道想叫我丟臉嗎?”無憂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傳來,夾雜著絲絲冷意。
“姐……姐姐……”呂佳琪忍不住瑟縮起了肩膀,怯怯的看著無憂,聲音軟軟糯糯的。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是你的親生媽媽。從這一刻開始,忘掉你劉二丫的身份,忘掉曾經的過去。你隻是我呂無憂的女兒呂佳琪,是呂家的千金小姐。”無憂睜開眼睛,桃花眸中夾雜著一絲不悅。
“媽媽……”呂佳琪莫名的不敢違抗無憂的話,立刻改口,隻是神色之間還是有些不自在。
“嗯!等回去以後我給你找老師輔導你,你要從頭開始學起,這意味著你要比其他人吃更多的苦,明白嗎?”
“明白。”呂佳琪點頭,她很羨慕能夠上學的人,弟弟小寶每天都能去上學,學習知識,而自己卻隻能待在家裏幹活兒,對學習她是渴望的。再累也不會比劉二丫累,呂佳琪會更好。
“記住,多看少說。”無憂想了想,把多餘的話咽進了喉嚨裏。後來的事情隻要見到了就能知道,總要讓孩子自己體會才是。
呂佳琪覺得有些莫名,不明白無憂話裏的深意,卻乖乖的點了點頭,將這四個字牢牢地記在了心裏,“嗯!”
“乖,睡吧!”微涼的觸感覆蓋在眼瞼之上,熟悉的黑暗傳來,呂佳琪在竹香中緩緩的迷糊起來。
瞧著呂佳琪瘦巴巴的小臉,無憂忍不住歎息一聲,這孩子也的確是受了不少的苦,可卻沒能換來個好結果。
這家人的故事概括起來,無非就是真假千金身份揭穿,假千金獲得一切成為團寵,而真千金標準惡毒女配,憤世嫉俗,失去所有。
呂佳琪這幅樣子自然不會是受盡寵愛的真千金,隻能是那惡毒女配假千金。同樣,也是無憂的任務目標。
夏日的月光皎潔明亮,為這酷熱帶來了幾分微涼,滿身的燥意皆因著皎潔的月光而有所消弭。
乘著醉人的月色,黑色的越野車緩緩駛進了一棟莊園。宏偉的漆黑大門緩緩敞開,迎接著它的主人。
呂佳琪精神奕奕地趴在車窗前,瞪大了一雙桃花眼,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種奇妙的預感。他的生活,就要從此變得不一樣了。
“夫人回來了。”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英俊管家紀亦思麵容英俊,嘴角帶著精確的弧度,語氣恭敬有禮,卻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疏離與冷淡。
“嗯,向鬆和雪薇呢?”無憂踩著高跟鞋緩步前行,手中的外套已經到了紀亦思的手裏。
“少爺和小姐都在各自的房間裏休息,我這就把他們都叫下來。”紀亦思微微一笑,身後的兩個保姆上樓去叫人去了。
“媽媽……”眼前的富麗堂皇是呂佳琪從未見過的場麵,他有些怯懦,上前緊緊攥住了無憂的衣角,小聲嘟囔。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些微的安全感。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空氣,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唯一能夠讓他感到安心的,也就隻有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親生母親了。
無憂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瞥,眼瞧了一眼呂佳琪,眼中的冷芒讓小姑娘瞬間僵立當場,手不自覺地鬆開,整個人挺胸抬頭,站得筆直。
“媽……”呂向鬆和呂雪薇陸續下樓,看到無憂也忍不住有幾分緊張,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嗯!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這是呂佳琪,從今以後就是雪薇的雙胞胎妹妹。”無憂略微滿意,呂佳琪的識趣聲音夾雜了絲絲柔和,隻是配上她冷硬的聲線,仍舊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
“媽,為什麽?”呂雪薇眼眶瞪大,死死的瞪著呂佳琪,隻覺得自己被侵犯到了,她才是家裏唯一的小公主,怎麽可能叫別人當他的妹妹?憑什麽?
“媽,就算你也想有個養女,也不至於這樣吧!”呂向鬆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與父親相似的英俊麵容上滿是不悅。
呂無憂向來強勢,連帶著她的兒女也對他多了幾分懼怕,若是平常事情根本不敢和她強嘴,隻是這事情著實太大。沒有任何理由,他們是絕對不願意承認的,這兩個孩子可都已經到了叛逆期了。
因為呂無憂長期的高壓政策,使得這兩個孩子對他又敬又怕,加上叛逆期的心態突變,以至於這兩個孩子已經隱隱有了與無憂作對的苗頭。
這兩個孩子如同小獸把家當做了自己的領地,怎麽能容許其他的幼崽占領自己的地方,哪怕是一個角落都不行。這就是孩子們天真的霸道與占有欲。
“養女?”無憂嘴角勾起了冷冽的笑容,如同冬日裏的寒霜,讓人情不自禁的一個哆嗦,意味不明的將這兩個字含在嘴裏細細咀嚼,多出了幾分耐人尋味。
“我確實是不想收養養女,那幹脆把人送走算了。”這話一出,呂向鬆兄妹倆長長地鬆了口氣,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渾身尖刺。呂佳琪則是渾身一抖,下意識的伸手攥緊了無憂的衣角,難道他又要被拋棄了嗎?
想起在劉家生不如死的日子,呂佳琪死死的咬住了唇,就連鮮血浸潤了嘴唇都毫無察覺,一雙桃花眼紅的像是一隻受了欺負的小兔子。
她絕對不願意再回劉家,哪怕是在這裏當牛做馬,做個仆人,她都不願意再回去了。
“紀亦思,十分鍾,你去二樓把大小姐的東西收拾好,把她送走。”無憂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輕敲著表盤,九點五分了。
“媽,你要把我送走?”呂雪薇眼眶都快瞪出來了,聲音拔高,尖銳又刺耳這是向來以優雅高貴著稱的呂大小姐從未有過的表現。
就連呂向鬆的臉色都隱隱發黑,瞧著無憂的眼神,滿是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