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別墅裏的女人
微風吹過,看著韓佳燕被風吹起的長發,江文輕輕聳了聳肩,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人直接靠向自己。
心跳仿佛在這一刻停止,江文不敢有任何的動靜,低頭的瞬間,看著韓佳燕泛起紅暈的臉,江文無奈的伸手將眼前的人扶正。
“那還是很小的時候呢,我爸爸被組織抓走,研究所大部分的人都死掉了,我就躲在櫃子裏看著爸爸被抓走……”
被扶正的韓佳燕並沒有在意剛剛的一切,聽到眼前的人再度開口,江文下意識的看向眼前的人的方向。
空氣中仍舊留有韓佳燕的味道,聽著韓佳燕的開口,江文下意識的嗅了嗅,心中更是湧上一股異樣的感覺。
眼前的韓佳燕並沒有注意到江文的反應,仍舊自顧自的說著述說著自己的一切,看著遠處的風景,一瞬間曾經的所有記憶都湧上了係統,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些曾經在自己肩上,讓自己幾乎沒有辦法喘息的事情從自己的口中不斷被述說著。
“杜伯伯是後來發現我的,看到活著的我他很驚訝,事實證明,上天的一切安排都是有意義的,正是杜伯伯的出差才讓他免了這場災難,也正是如此,我才有了被撫養的機會。”
“杜伯伯隻有杜嵐一個女兒,也許一開始杜嵐也是喜歡我的吧,但是杜伯伯的偏心太過明顯,杜嵐漸漸覺得是我搶走了她的爸爸。”
“伯母因為杜伯伯的責任感太強,也開始懷疑我和杜伯伯真正的關係,後來她因為壓力太大,想把我推下樓,被杜伯伯發現,和她離了婚。”
聽著韓佳燕述說的狗血的一切,江文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劃過一道黑線,隻是既然眼前的人有述說的欲望,為了找到韓佳燕身上的秘密,江文當然是樂於傾聽的!
“所以杜嵐一直很恨我吧,後來杜嵐就走了,杜伯伯再也沒有見過她……”
“所以我真的是個很不好的人吧,如果不是我,根本不會有那麽多的麻煩……”
“可是為什麽是我呢?我也很想有一個什麽都不用考慮的人生,我也很想……”
韓佳燕的聲音越來越小,江文直接扭頭,看著眼前的人已然靠在自己的肩上睡著了,江文的眼睛下意識的眯起,關於韓佳燕的經曆自己已經了解的差不多。
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韓佳燕直接向著自己的方向靠了過來,江文微微一愣,肩上多出來的重量讓江文下意識的扭頭,鼻子碰到韓佳燕的頭的瞬間,江文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卻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韓佳燕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頭疼的像是要炸了一樣,睜開眼睛的瞬間,看著眼前的白色的天花板,韓佳燕的不由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腦袋。
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關於自己和江文說了些什麽,眼下連自己都已經想不起來。
努力從床上坐起,扭頭的瞬間,看著桌子上的餐盒,韓佳燕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拿過餐盒的瞬間,看著上麵的便利貼,韓佳燕的眉頭下意識的蹙起。
“裏麵是粥,關於你的心事,我會替你解決的,就當是你幫助我這麽多次的回報。”
眼前的字體一看就是江文的,韓佳燕的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心中卻下意識湧上一抹苦澀,真的隻是因為是回報嗎?
掀開蓋子,看著裏麵冒著熱氣的粥,韓佳燕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肚子已經不聽話的叫了起來,隻是麵對手上熱氣騰騰的粥,韓佳燕卻並沒有什麽食欲。
另一邊,穿風號上,看著兩邊飛馳而過的風景,江文的眉頭不由微微蹙起,心中回想的全是韓佳燕昨天的話,心中更是不斷盤算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
既然一向是三個人之間的矛盾,那麽想要解決韓佳燕的心病,杜蘭慶一定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行駛在回嶽城的路上,江文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內心卻異常清楚,這一次回嶽城,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呢!
而眼下,自己首先要做的,是找到林耳的家!
按照葉星給的地址,江文將車開進了嶽城東邊的尋龍灣,看著眼前的一片別墅區,江文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這個地方自己當然不是第一次來,關於裏麵江文大概已經熟悉,之前的趙楠生的別墅就在這裏,想到林耳的父母也住在這裏,江文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看來事情好像也沒有那麽簡單。
如果林耳的父母那麽有錢,他們又怎麽會將孩子丟在殘障兒童救助中心不聞不問呢?
不再有任何的遲疑,江文直接將車停在了尋龍灣的車庫,之前趙楠生在這裏住的時候就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關於尋龍灣,江文當然可以實現自由出入。
“19號嗎?”
念叨著葉星給的信息,江文直接找到了林耳的家,看著屹立在眼前的獨棟別墅,江文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帶著內心所有的疑惑,江文直接敲響了眼前的大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女人,江文還沒有開口,眼前的老女人已經轉頭看向身後,看著眼前的人的反應,江文微微一愣,眼前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已經開口。
“太太,有陌生人。”
聽著女人這樣的開口,江文當然明白眼前的人是在和誰講話了,順著老女人的目光向著裏麵看去,眼前的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向門口婀娜多姿的走來。
“你是來幹嘛的?”
對於這種直接找上門來的人,眼前的女人並不在意,隻是目光掃過眼前的人的臉,看到江文竟然這樣的帥氣,女人明顯來了興趣。
“進來坐坐吧。”聽到女人的開口,江文直接眯起了眼睛,隻是這本就是自己的目的,江文當然不會拒絕,沒有任何的遲疑便直接進了屋。
裏麵的富麗堂皇不亞於趙楠生的別墅,隻是諾大的別墅裏好像隻有眼前的女人和依然站在門口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