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催眠師
既然話已經帶到,接下來所有的選擇都關乎眼前的人自己,如果謝南洋主動向著組織的方向靠近,自己的靠近對於組織而言更是加快他們成熟的速度。
想到黑線吞謝南洋,江文的眉頭狠狠皺起,還沒有來得及在說些什麽,眼前的人已經一個轉身直接向著房內走去。
看著謝南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江文輕輕歎了一口氣,隻是既然話已經帶到,如果真的沒有什麽辦法挽回預料之中的結果,至少對於自己而言,能夠更加的心安理得一點。
“你為什麽在這裏?”
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一般,江文再度抬頭,聽著眼前的人的開口,謝南音的嘴角微微勾起,“我說過了,我想要重新開展我的人生,心理學本來就是我大學的專業,來這裏並不衝突吧!”
對於自己的問題,謝南音並沒有不回答,隻是所有的答案上都掛著一份疏離,分析著眼前的人的話,江文的確沒有辦法在其中找到任何的破綻。
沒有辦法,江文隻能夠放棄眼前的人就是組織派出來的人的想法,微微搖頭,江文直接轉身準備離開,如果謝南音和組織沒有什麽關係,而她的目的就是那樣的簡單,那麽眼下的形勢絕對對自己更有利。
想到楊目,江文決定先將救助中心的事情緩一緩,有了對於林耳的了解,江文不得不承認的是,也許在某些方麵,自己真的錯怪了楊目。
向孫院長請了個假,江文直接離開,心理谘詢室的窗戶邊,看著直接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的人,謝南音的臉上有了說不出的複雜情緒,眼神翻湧著的恨意更是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真的以為幾句不痛不癢的關心就可以抵消你之前所有過錯了嗎?”
看著江文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韓佳燕晃了晃腦袋,眼神終於恢複正常,眼前的人的變化,正對麵的梁數躲在電腦後麵自然將一切都收在眼底。
一時間梁數也不知道江文與謝南音究竟是什麽關係,如果真的是朋友,謝南音又怎麽會有這樣的表情呢?
如果是敵人,難道自己之前看到的兩個人的相處都是假象?
穿風號裏,江文始終沉默,看著手裏的電話,江文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撥通了韓佳燕的號碼,手機裏傳出一陣忙音,江文微微眯起了眼睛,在韓佳燕接通電話的瞬間,江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怎麽,遇到棘手的問題了?反正,沒有什麽正事,你江某人也不會想起我。”
手機對麵,韓佳燕正在用小白鼠做實驗,聽著手機對麵的人的沉默,韓佳燕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由放下了注射器直接拿過了手機。
“怎麽不講話?”
“楊目還好嗎?”
韓佳燕的開口終於換來了江文的聲音,聽到關於楊目的問題,韓佳燕下意識的看了眼監控器,麵前的男孩在江文離開後除了吃飯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床上睡覺。
韓佳燕才想要報備楊目的情況,江文已經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將自己在殘障兒童救助中心的經曆告訴了韓佳燕。
“你是說,你混到了心理醫生的工作?這個救助中心看來是沒有救了。”
聽著眼前的人的關注點,江文的額頭上劃過一道黑線,“這是重點嗎?”
“既然是心理上的問題,那我們就更有優勢了,你不是心理醫生嗎?”對於江文的能力,韓佳燕當然是不了解的,本以為自己的開口就是個調侃,讓自己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江文竟將這個當做了建議。
十分鍾後,聽著門口的敲門聲,韓佳燕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開了門,看著站在眼前的神情凝重的江文,韓佳燕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麽,眼前的人已經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走了進來。
目光瞥到監控的瞬間,江文的眼神一瞬間變得複雜,“你沒有對他做什麽吧?”
“這麽點信任都給不了自己的合作夥伴嗎?”江文的開口自然讓韓佳燕有些許不滿,下一瞬間直接掏出了遙控器,按下按鈕的瞬間,看著實驗室被打開的暗門,江文的眼睛瞬間瞪大。
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展示,自己當然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滿是高科技的實驗室裏竟然會有這麽複古的操作。
“當時打了這個暗門就是為了什麽特殊的事情,沒有想到現在還能夠派上用場。”
順著韓佳燕的眼神看去,眼前的蜷縮在床上的男孩的身影讓江文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承諾了要保護眼前的男孩的人是自己,眼下將他囚禁在這裏的也是自己。
“你這麽想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我把他放在這裏也沒有委屈他,如果真的研究所有什麽意外,最安全的就是他。”
聽著身後的人的解釋,江文輕輕點頭,自己是沒有資格怪身邊的人的,更何況,對於韓佳燕而言,能夠讓她克製住自己的好奇心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沒有說什麽,江文直接向著眼前的男孩的方向走去,已經失去了對於世界的色彩的感知的男孩的聽力遠超常人,江文已經足夠小心翼翼,楊目卻在瞬間根據腳步聲判斷出了向著自己的方向靠近的人是誰。
身後的門直接關上,房裏隻剩下了江文與男孩,房外,韓佳燕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屏幕。
看著江文直接從懷裏掏出了懷表,韓佳燕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愈發的疑惑,而更加讓自己疑惑的是,江文仿佛隻是隨意鼓搗了一下懷表一般,麵前的楊目竟極度配合的陷入了沉睡。
“有沒有搞錯?”
門外的人的驚訝江文是不知道的,此刻他的眼睛裏隻有楊目,普通的催眠方法對於楊目並沒有什麽作用,隻是既然這個家夥的的聽力遠超常人,自己就從他的耳朵入手。
在過來的路上江文就一直思考著楊目與林耳的聯係,如果是因為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創傷,想要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說出自己的創傷明顯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