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活該
真是活該！
陳羽等人都強忍著笑意，免得讓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店主臉色更難看。
但白克行人其實是很好的，在整了那店主一次後，很快就又買了另外一樣古玩，而且主動給了高價，把那對陰陽球的價錢給算在了裏邊。
店主這才總算轉悲為喜，同時也反應過來，知道他之前的算被白克行給看穿了，人家這樣做，明顯就是故意要給他一個教訓！
店主心裏，登時慚愧得要死。
但他卻隻顧著高興和慚愧了，根本沒意識到最重要的一點！
——被算計過的白克行，今後是絕不可能再光顧這家店了。還有毛乙銘等人，也都不是傻子，看穿這店主的為人之後，必然也會在今後疏遠他的……
這店主可謂是為小利而失大利，還蠢得不自知！
十幾分鍾後，箱子裏的東西都被看了一遍，算上白克行買的兩樣東西，能算開門的古玩就隻有六件。總價值，不到七十萬。
離賺回虧空還差十萬八千裏！
店主心裏再次絕望，不甘心的哀求眾人：“不可能的？箱子裏這麽多古董，都是在我看來大開門的，怎麽會隻有這幾件值錢的？白老師、毛老師……你們再仔細看一遍好不好？”
得！
這話又把眾人給得罪了一次！
什麽叫再仔細看一遍？意思就是說眾人剛才沒認真看，而是在糊弄他咯？
四位老專家就算修養再好，此時也不能不惱怒了！
偏偏那店主還在作死，見白克行等人板著臉懶得回應，他就趕忙拉住陳羽的手，哀求道：“陳老師，剛才您隻看了三樣東西，這怎麽行呢？其他幾位老師看過的，您也幫忙重新看看唄？”
陳羽的臉登時也黑下來了！
這算什麽意思？
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古玩行裏尤其講究這一點，你找一個專家看過的，又反過來再找別人看，那不明擺著說信不過第一個專家？甚至是說第一個專家水平不如第二個？
即便真是這樣，你也不能表現得這麽直白啊！
這根本就是在得罪人嘛！
當然也有好幾個專家看同一件物品的，但那往往都是專家們互相交流切磋。比如白克行要是有什麽看不準，人家自己邀請陳羽幫忙，這當然是沒問題的。但你作為主顧，怎麽能這樣要求？
起碼也要委婉一點吧？先征求了前一個專家的諒解，再請第二個專家來把關，也不至於得罪人不是？
而且這樣得罪的還不光是第一個專家，連第二個專家，也不一定會對你有好感的——因為這很容易挑起兩個專家之間的矛盾！
雖然白克行等人都很宏亮，不會因為店主這幾句話，就對陳羽起嫉妒之心，但陳羽卻不能不生氣。
“不用了，我們時間比較緊，還要去別家店逛逛。”
陳羽隨便應付一聲，就招呼白克行等人離開了這家店……
“白老師，你們可別為剛才那事，對我有意見啊？”出門後，陳羽急忙就用玩笑的口吻說道。
白克行等人都被逗笑了：“我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你小子，說這麽矯情的話幹嘛？”
話是這麽說，但因為陳羽這句玩笑，幾人的心裏立刻就順暢了不少。反之，要是陳羽沒說這句話，幾人心裏就難免會有一點小疙瘩。
這就是做人的道理。
有時候，很多看似廢話、矯情話，卻非說不可。
禮多人不怪，就是這個意思。
……
接下來幾人又逛了四五家店，陳羽發現這一片的古玩店裏，真品確實多。毛乙銘介紹，這裏的很多店雖然都不是原來店主了，但店裏的古玩，卻有很多都是之前那些“逃港客”帶來的好東西！
尤其在解放前那一波來港潮中，逃到港島來的大部分都是內地的軍閥、資本家、民國官員等。這些人有錢有權，平常還喜歡附庸風雅，手裏收藏的古董非常多！
而且眾所周知，在清朝末年時，溥儀和他的皇親國戚們，以及宮裏的太監、宮女，全都一批一批的把皇宮收藏的國寶往外偷賣！其中很多流落到了外國，但也有一部分就輾轉到了那些軍閥、資本家手裏。
所以，解放前那一波逃港客們，帶來的古玩不但數量多，質量也非常高。
這些店裏的珍品古董，很多都是從那批逃港客手中流出來的……
“現在已經算是很少了。”
簡友勤忍不住感歎，“剛改開時候，也就是三十多年前，國家文物局還專門組件了幾個專家團，就是專程到港島來買回那些古董的。我那時候還年輕，跟著我師父來過幾次。”
“那時這港島整體氣氛還是非常愛國的，很多富商，主動捐出了很多國寶，現在就有不少藏在故宮博物院。雖然也有奸商坐地起價，發國難財，但當時畢竟還是少數。可現在？嗬嗬……”
眾人也都忍不住苦笑起來。
愛國，本是個非常值得轎跑的字眼。
但在英美背後操縱的港島媒體、教育渲染下，如今，愛國兩字在港島竟然成了貶義詞！尤其是在年輕人之間，誰要是說自己愛國，甚至會遭到所有人的孤立、嘲笑和霸淩！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陳，我們幾個都買了東西，怎麽你還一直空著手？怎麽，逛了這麽多加店，都沒一樣古玩能入你的眼？”簡友勤忽然打趣道。
毛乙銘搶著道：“這不狠正常嗎？咱們小陳隨便撿個漏，那都是幾千萬、上億的價值，這些普通的玩意兒，小陳怎麽看得上？”
“別！”
陳羽臉紅的趕忙擺手：“毛老師別說笑了，我隻是還沒遇到喜歡的。”
其實陳羽也不得不承認，他卻是是因為見的極品古玩太多，對一般東西已經很難再提起興趣了。
真是由奢入儉難啊！
“還有這麽多店，而且每個店真品那麽多，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喜歡的吧。”
“對了，高小姐你怎麽也什麽都沒買？也是沒遇到喜歡的？”
“哈！對古玩有興趣的美女本來就很少，我看要不是為了陪小陳，高小姐都不一定來這裏。”
眾人說笑著，走進了又一家古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