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他該打
雖然劉國棟給了安寧內心足夠的安全感,但如果真的把事情腦嚴重了,也就不好收場了,對於這一點,安寧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於是,安寧走到劉國棟的跟前,拉著他的手臂說道:“行了,該說的都說了,你這腳勁大,別給踩出人命來了。”
趙斌瞧著安寧,內心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這他娘的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勢啊!在劉國棟沒回來的時候,安寧那叫一個畏畏縮縮的,恨不得看見他都不怎麽敢出高聲的樣子。現在倒好,那叫一個厲害,腦袋都仰的那麽高。
劉國棟也知道安寧的用意,便收回了自己的腳,對著趙斌說道:“安安穩穩的做個人吧!”
趙斌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混著血水釘在了地上,眼睛裏卻充滿了無盡的仇恨。鄉裏鄉親都知道劉國棟的能耐,所以村子裏也沒個敢惹他的。原本趙斌覺得,他怎麽說也是個吃國糧的,辦事情都有顧忌,可不曾想他這次是結業回來的,跟以前的身份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總而言之也就是說,趙斌對劉國棟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還沒有啥借口能夠拿捏住他。太衰了,也就隻能先認栽了。但這仇恨,卻被趙斌給記在心裏了。
劉國棟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走的時候那背影是這麽的瀟灑。而這一次的糾紛,也讓看熱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說起當日在棉花地裏的事情,倒是都開始向著安寧說話了,說人家年輕,沒個爺們在身邊壯膽子,可不就被人欺負了嗎?再加之趙斌是個什麽樣的人物,為什麽來到他們村的,村子裏的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劉國強原本是緊隨劉國棟身後出門的,自打劉國棟回家之後,他也不敢在家裏無法無天的了,這幾天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好不容易容易趁著劉國棟出門了,他也心思著出去透透氣,讓自己風涼風涼,可誰成想劉國棟和趙斌的這出戲,好巧不巧的就被他給看到眼裏了。
當時看著趙斌被打的牙齒和血吞的時候,他嚇得都魂都快要飛了,雙腿一軟都差點沒跪地上。
劉國強氣喘籲籲的跑回家,王秀珍正在院子裏拿了簸箕簸麥子,將小麥裏邊的石頭子給挑出來。她抬頭瞧了一眼,看著劉國棟上氣不接下氣的,額頭上沁滿了汗珠子,便好笑的對著他說:
“瞧瞧你,撿了錢了?跑這麽快。”
“是我哥!”劉國強去旁邊的大水缸裏拿了水舀子,舀了一些涼水開始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你哥咋了?”王秀珍一聽是關於劉國棟,心裏就有些氣惱,原本是指著劉國棟回來給她頂梁的,可自打他回來這幾天,好像就沒有讓她省心過,鬧出來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好家夥,人家滿心滿腦顧念著的都是他那媳婦了,將她這個當年的給放在什麽位置了?可問題是每次她去反駁的時候,人家總有理由,有借口將你給懟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現在的王秀珍才知道,劉國棟已經不是以前的劉國棟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毫無條件的聽她這個母親的話了,他開始有自己的主意了。
劉國強望著王秀珍埋怨道:“都怨你,都怨你!當時我說別讓他回來,在外邊多好,多清淨?現在倒好,跟請了個瘟神回來似的。”
“到底咋了啊!”王秀珍聽劉國強的埋怨,心裏也著急,放下了手中的簸箕,站起來有些焦急的望著劉國強詢問道。
“他把那個姓趙的光棍給打了,你都沒瞧見,那血都噴出來了,牙都飛出去了。”劉國強一邊說著,還一邊誇張的做著動作,似乎在給王秀珍還原當時的情景。
“你說好端端的他揍人家光棍幹啥!”王秀珍一聽,似乎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妙了,有些著急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她的心裏可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呢!她著實不喜歡安寧這個兒媳婦,驕裏嬌氣的。她就盼著那光棍把安寧給拐帶走了,到時候好往家裏娶一個能幹活的媳婦回來。可聽劉國強這麽一說,她心裏邊有了不好的預感,恐怕這姓趙的光棍,以後也不敢再惹安寧了,那她的願望不就落空了嗎?
“因為他該打!”
王秀珍的話音剛落,劉國棟便抱著孩子從大門口出現了,安寧就這樣乖乖的跟在他的身邊。
“那光棍賊眉鼠眼的,還想打我媳婦的主意,沒把他送進大牢裏都是便宜了他。從今往後,我也沒了顧忌。咱們一家人能湊在一起好好過日子那是最好,可以後誰要是打了欺負丫丫她媽的心思,我就不讓誰好過。”
劉國棟狀似是在說關於趙斌的事情,可話裏話外的,都在給家裏人警告。
王秀珍聽著,心裏窩火,氣的捶了劉國棟一拳,斥責道:“你說你剛回來就打架衛生的,那光棍不是個好玩意,他要是存了那壞心思,到時候來報複咱家咋辦!”
“他不敢。”劉國棟肯定的說。
“咋個就不敢了,你不知道前年,人家老王婆給他說個媳婦,原本他也是相中了的,可人家那小媳婦最後沒看上他,倆人就沒成,那家夥青天白日的拿了柴火就把人家姑娘家的大門都給燒了。老王婆找他理論,這可把他給惹著了,把老王婆家都給潑了煤油了,那老王婆最後沒轍,是說了一大車子的好話,最後還被訛了三十塊錢去,這事才給壓下去了。”
王秀珍對著劉國棟說道,這事倒是真的存在的。王秀珍就盼著那個禍害把家裏這個禍害帶走,他們老劉家也就清淨了,可劉國棟是個傻子,竟然這麽護著這個媳婦。
劉國棟對著王秀珍說道:“沒事的媽,你放心,他要是敢來咱家鬧,我會親自把他送到大牢裏去的。”
說罷,劉國棟便帶著老婆孩子回屋了。
王秀珍眉頭緊皺,望著劉國棟離開的背影,心裏說不出來是個什麽滋味,隻覺得心口就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堵的慌。她無奈的歎息一聲,咋個事事都不如意呢?沒有一樣是稱著她的心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