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很早之前就知道
“唉我怎麽了？”藥老一副無辜的姿態，讓雲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十五年前你帶回來的那個人，老夫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了他不通過入宗比試和賦測試便能入宗，但如今……”
“你讓他參加這次選拔又是何居心？！”
“他想參加老夫便讓他參加啊，哪來的居心？”
“嗬……”雲斐顯然不信他這套辭：
“那麽，你讓雲白將他移入名冊又是何意？！！你是鐵了心思要與老夫作對？”
“化以澤，你給老夫記清楚，這是隱雲宗！！”
“哦……”藥老眼神一涼，掀開眼皮淡淡地瞥了雲斐一眼，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原來，是因為雲白那子才這麽動怒啊……”他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開口道：
“嘖嘖嘖，老匹夫，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麽的……”
“讓人惡心。”藥老偏了偏頭，眼含幽光：
“你以為那些事情，永遠不會被公之於眾麽？”
雲斐倏然一驚！
隨即他反應過來，語氣嚴寒如冬，一時間殺氣四起：
“若老夫現在就殺了你呢……”
“勸你還是別這麽做為好。”藥老盯著煙杆，不慌不忙地道。
“畢竟我敢這麽，那必定有後手。”
他突然抬眼，看向了雲斐：
“你要冒著會下皆知的風險……”
“試一試麽？”
——
“好了，”雲白俯視著被打在台上凹陷之處中的段寧，將一縷散落的碎發輕輕撩至耳後，雲淡風輕地道：
“還望師弟莫要因一次的失敗而灰心，努力修煉。以師弟的賦，假以時日，定能將師兄擊敗。”
段寧被醫師帶了下去，治療傷勢。
在剛剛的最後一刻，他居然妄圖用肉身接下雲白的招式……
好在雲白及時識破，才未讓選拔附上一人之命。
雲白麵色如常，眼神卻有些冷冽，他看著段寧被抬了下去，直直地站在台上，不曾動彈。
“哎，雲師兄他……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啊……”
“難不成是被段寧方才那不要命的行為給嚇到了？”
“你瞎什麽？雲師兄可是早已識破了那段寧的意圖，才能及時收手，怎麽可能被嚇到？”
這時裁判也用傳音喊道：
“雲白，你可以下去了。”
雲白像是才回過神來，愣愣地抬起頭，看向裁判，反應了過來：
“是、是——”
他轉身下了台，避開了弟子們的擁圍，以極快的速度和身法，離了去。
“雲師兄他，不會真的被……”
有人看著雲白離開的身影，不自覺地脫口道。
——
“呦嗬。”藥老以青年的模樣盤坐在軟墊上，悠閑自得地看著正在擦拭劍身的淩踏歌：
“那個符峰的那個誰，我閑來無事時去看了那麽一兩眼，嗯……”
“似乎不差，你認為，如何？”
“符修？”淩踏歌認真地擦著劍身，漫不經心地道：
“哦。”
“嗯？？”藥老一臉疑惑，完全搞不明白，他這一字究竟包含了多少意思。
“嗯。”
藥老簡直想抄著煙杆敲爆淩踏歌的腦門！
這臭子能不能好好話？！
藥老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完全沒有想過，這可能是上午他把別人氣岔氣後老來的報應。
“符術……”淩踏歌喃喃道：
“凡是他教過我的，我斷然不會，也不能輸給他人。”他是這麽的。
藥老聞言，便不再過問。
他知道，淩踏歌會贏。
這就夠了。
“淩師弟！”雲白站在煉丹室的門口，笑容滿麵的招了招手對屋內的淩踏歌喊道。
卻遭來藥老那陰涼的眼神。
雲白全然不知藥老為什麽要用那樣涼嗖嗖的眼神看著他。
他勉強掛著笑容，走了進來：
“下午淩師弟就要和符峰的司徒師弟比試了吧？”他走到二人的旁邊，非常自覺地盤腿而坐。
“你來幹什麽？”藥老的語氣透著滿滿的嫌棄。
“淩師弟就要比試了，我身為師兄來為師弟鼓舞助威不是應該的嗎？”
“哈？這臭子比試和你有什麽關係？莫要什麽師兄師弟亂七八糟的，你跟那符峰的那誰不也是師弟？怎麽沒見你去鼓舞他？”
“嗯……”雲白捧著臉，故作深思。
他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看向了淩踏歌：
“因為我跟淩師弟關係好一點啊。”
“呦呦呦你可真了不得——這臭子成擺著一張臭臉跟誰欠他幾萬兩似得，還能跟你關係好？”藥老不屑一顧。
“當然啊，淩師弟這麽好相處，之前還給了我一隻親手做的草蚱蜢呢！是吧淩師弟。”雲白笑得很開心，眼睛都愉悅地眯了起來。
藥老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淩踏歌。
淩踏歌不語。
看到淩踏歌竟然連一句反駁都沒有，可以確定他是默認了雲白的話。
藥老登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
這簡直匪夷所思！
藥老一時間覺得自己已經接受不了這個世間。
這臭子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的？
為什麽對他還是這麽一副德行？
他某種方麵來講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及指路人，為什麽他的待遇如此與眾不同？！！
藥老有些生無可戀……
二人看著藥老臉上那精彩多變的神情，皆是極其無奈。
淩踏歌突然反應過來什麽，看向雲白，指了指藥老的方向，眼中帶著暗光：
“你不奇怪麽？”
雲白困惑地看著淩踏歌，不解地問道：
“奇怪什麽？”
“他。”淩踏歌問道：
“你知道他是誰？”
現在的藥老，可是青年模樣！
雲白更是不解，他撲閃了幾下純淨澄澈的水眸道：
“他不是，藥長老嗎？”
“你知道？”淩踏歌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絲的危險。
他不易察覺的摸向了玄破的劍柄。
老頭不是沒人知道麽？
這個人看出來了，他是不是得把眼前這個人給處理掉……
雲白似是看出了他的意圖，有些惶恐地縮了縮脖子，連忙解釋道：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著，他也指向了藥老：
“這還是當初藥長老親口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