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春節來襲
舒滿發送了語音給江時涼之後,並未立刻入睡。
隻不過她和江時涼現在都不在明光雅苑。
不能站在窗邊去看對麵房子的燈光是否還亮著,自然也不知道江時涼究竟有沒有聽話的去睡覺。
舒滿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最後還是打開微信發了條信息給謝盞。
收到舒滿發來的消息時,謝盞正埋頭認真處理著工作。
沒辦法,作為江時涼口中高額薪酬擁有者之一的謝特助。
在白天浪了一天之後,麵對眼前堆積著的工作,隻得一臉苦兮兮地犧牲一些晚上的睡眠時間來把工作處理好。
不過一想到還在國外累死累活挖礦的上官達,謝盞就像是在炎熱的夏天一口氣喝下了一大瓶冰可樂,簡直通體舒暢。
畢竟和挖礦相比,他這點事都是小兒科了。
看到舒滿發來的消息,謝盞本有幾分昏沉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他向來帶笑的臉上難得沒了笑意,眼神躊躇,不知自己該不該將江時涼的事告訴舒滿。
幾分鍾後,他終是下了決心,回複了消息過去。
“小表嬸,表叔的情況有些不太好.……”
江時涼並不知道自己費心隱藏著的秘密已經被謝盞給曝光了。
他昨夜難得睡了一個好覺,夢裏沒有永遠也走不出去的破敗城市,更沒有追在身後無窮無盡的“喪屍”。
江時涼醒來後,隻覺得身體輕鬆精神煥發。
已經被接來了老宅的初雪黏糊糊地湊到了江時涼身邊,挨著他的腿嬌.聲嬌氣地叫著。
江時涼俯身摸了摸它的頭,陪它玩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進了浴.室洗漱換衣。
春節,在華夏人心裏是一年中最隆重的節日。
舒家的人沒有一個人賴床,一大早就起了床。
陳姨榮叔在舒家待了幾十年,早就成為了舒家的一份子。
他們兩人無兒無女,每一年的春節都是同舒家人一起過的。
舒滿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十分喜慶的紅色毛衣。
為了迎接醒來後的“第一個”春節,她還特意約著柯雲雅去燙了個十分漂亮的波浪卷。
由於要幫忙洗菜切菜,舒滿便把頭發有些隨意地紮了起來。
發尾卷曲,輕落肩頭,十分可愛。
舒滿拿起了一小簍四季豆,問陳姨:“陳姨,這四季豆需要折嗎?”
陳姨正在準備大菜,她笑著應道:“好啊,等等我炒個四季豆肉片出來,在清炒個小菜。桌上也需要一點綠色菜點綴才好看。”
“好的。”舒滿點了點頭,認真折起菜來。
客廳裏,舒淵正和榮叔掛著紅彤彤的小燈籠。
舒嶼山雖然想親自上手掛幾個,但在舒淵和榮叔的雙重拒絕下,隻得無奈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多久,屋子裏就喜慶又亮堂了起來。
舒家子嗣向來不豐。
舒嶼山沒有兄弟姐妹,舒滿的生.母是獨.生.女,前兩年舒滿的外公外婆也相繼離世。
以至於到了現在,血脈親近點的親戚都沒幾個。
舒嶼山看著亮堂堂地房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等以後你和雲雅結婚有了孩子,家裏也就會更熱鬧一些了。”
舒淵嘴快一禿嚕地說道:“爸,萬一是滿滿先有了孩子呢?”
舒嶼山臉一下就黑了。
他沒好氣地看了舒淵一眼,要不是舒淵正站在梯子上掛燈籠,怕是舒嶼山會直接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
“你妹妹還這麽小,怎麽可能會那麽快就有孩子!”
舒淵對自家老爸討好一笑,“爸,我就是一時嘴快,你別生氣。”
不得不說,舒淵的話還是給舒嶼山提了個醒。
於是等舒滿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舒嶼山憂心忡忡地對她說道:“滿滿啊,爸爸不反對你談戀愛。但是哪,女孩子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舒滿一臉疑惑地看著舒嶼山,“爸,你放心吧,我可是連拳擊教練都能打過的人,沒人能傷到我。”
舒嶼山看著女兒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隻能歎息一聲,一臉憂心地走了。
舒滿一臉懵地看著舒嶼山離開的背影。
她爸這是怎麽了?
繞是舒滿再聰明,也不會想到,自家老爸說的安全問題和她想象中的那個安全問題完全不一樣!
陳姨的手藝特別好。
為了更好的照顧家裏人,她還特意去廚師學校進修過一段時間。
吃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大餐,舒滿和舒淵一臉舒坦地躺在了沙發上。
舒淵在零食籃裏挑挑揀揀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拿了一袋五香牛肉幹慢悠悠嚼著吃。
舒淵看了一眼哥哥,無奈道:“哥,你不是說你已經吃不下了嗎,怎麽現在還有地方裝牛肉幹?”
舒淵挑了挑眉,一臉正經地回答道:“你不懂,正餐和零食是兩個概念。”
正說著話,舒淵的手機響了起來。
舒淵連忙把手裏的牛肉幹袋子丟回桌上,接起電話時臉上的笑意溫柔得好似都要滴出蜜來。
“雅雅,你吃好午飯了?”
聽到舒淵的聲音,舒滿猛地抖了一下。
她有些驚恐地看著舒淵,顯然從未想過自家大哥膩歪起來竟然是這幅場景。
舒淵絲毫不知妹妹對他的驚異,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接了柯雲雅的愛心電話後,舒淵十分神清氣爽。
他笑著對舒滿勾了勾手指,問道:“滿滿,要不要打麻將?”
舒滿眼神微動,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一口應下:“好啊。”
幾分鍾後,舒滿舒淵舒嶼山榮叔各坐一方,正式開始了麻將大戰。
陳姨端出了瓜果零食,又泡了茶來,興致滿滿地看著四人在桌子上拚殺。
四個人裏,手氣最好的是舒滿,其次便是舒嶼山。
舒滿摸了一張牌,十分輕快地把牌往外一推:“和了!”
舒淵一臉地不敢置信,“不應該啊,滿滿,你的牌技什麽時候變這麽好了?”
舒滿笑著向舒淵伸出手,示意他給錢來,“哥,難道你還不許我打牌技術偷偷進步的啊?”
作為異星逃生時唯一的娛樂活動,她的牌技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現在的她在牌技一事上,不說大殺四方,那也是不會落入下乘的。
舒淵一臉悲憤地掏出了錢包。
他本來是想情場賭場雙得意,沒想到,他今天卻是桌子上輸得最慘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