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被禁足
從程雍乾離開之後,戚流年的心理就一直惴惴不安,她在客廳站了很久,來來往往的傭人都視而不見,打掃的打掃,布置的布置,很快就把慕家恢複原樣了,又靜悄悄的下去了。
一直等到天黑,慕子成都沒有從書房出來,有個剛來的傭人看著一直靜立在客廳的戚流年,這才膽怯怯地走了上來小聲詢問道:“小,小姐,您要移步去餐廳了嗎?晚飯已經做好了。”
女孩子細弱蚊蠅的聲音驚回了戚流年的魂,她猛地回過神來:“幾點了?!”
女孩子害怕極了,慌慌張張地說:“已經晚上七點半了,小姐,我,我先去廚房幫忙了!”說完就趕緊退了下來,生怕看上去神情恍惚的戚流年拿她出氣。
腦袋放空一片的戚流年這才反應過來,她今天還沒有見到孩子,從回來之後她還沒有見到過孩子,刺殺失敗了,不知道慕子成會怎麽處理她,可是她一定要見到孩子。
自己已經在這兒站了一個下午,腿腳早已發麻,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剛想邁出一步,就忍不住那陣陣酸痛跌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心裏麵又慌慌張張地擔心慕子成早就已經離開慕家了,扶著沙發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又腿軟的摔倒在地,戚流年心裏慌張,顧不上被摔得疼痛,隻是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就往書房走去。
打開了房門,裏麵的慕子成正心煩著呢,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不耐煩地就朝著門口砸了個東西,怒吼道:“幹什麽吃飯呢!沒看到裏麵有人忙著呢嗎!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東西砸到戚流年身上,她腿還酸麻著,來不及避開,就被慕子成砸了個正著,悶哼一聲,終於引起了慕子成的注意,他眉目陰霾地看著戚流年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沉聲問道:“一下午你是去做了什麽,瘸了嗎!真是不成氣候!”
戚流年心裏還想著念著孩子,也不想和他爭辯什麽,平日聰慧機敏的她此刻一顆心都懸在了孩子身上,哀求道:“子成,我錯了,這一次刺殺我失手了,但是,但是你能不能讓我看看孩子,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孩子了,我好擔心他啊,這一次的任務是我沒有完成,我可以繼續努力,但是你能不能讓我先看看孩子,他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了我,一定想我了。”
聽到戚流年的軟聲哀求,慕子成冷笑了一聲:“是嗎?你還想看孩子?你自己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麽蠢事嗎!你不僅沒有成功刺殺程雍乾,浪費了我精心布置了多久的計劃,還把他引了過來!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慕子成的指責和叱罵讓戚流年有些害怕,她怕慕子成的態度,但更怕慕子成不讓自己見孩子,不知道為什麽,即使知道慕子成是孩子的父親,可是戚流年心裏明白,慕子成從來不愛接近孩子,更別說是好好對他,好好地寵愛他了,孩子一直期盼著自己去見他,但現在慕子成居然不讓自己見孩子?
害怕極了的戚流年不住地請求道:“我這次真的錯了,子成,你就在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把握住的,這次我都已經把他迷昏倒了,等到下次我一定會成功的,你讓我見見孩子吧,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一想到下午程雍乾那囂張的態度,慕子成就怒上心頭,氣急敗壞地猛地一拍桌子:“你別吵了!就你還想要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就算是你想要機會,你知道我布置好一切退路有多不容易嗎!現在任務沒辦成你還想要看孩子,想得美!”
萬萬沒想到慕子成真的不讓自己看孩子,戚流年咬著嘴唇攥緊了手,下定了決心請求道:“我真的,我知道怎麽接近程雍乾了,他對我沒有戒心,你怕什麽呢,我可以再次去刺殺他,這次一定會成功的,我會為你報仇的,相信我好嗎,子成?”
慕子成冷笑著,他對於戚流年心裏麵早已經沒什麽留念,也曉得她最終也不會是自己這邊的人,程雍乾早晚會因為她而對慕家打擊報複,於是他仿佛泄恨一樣,狠聲拒絕道:“你別想了,就你還想要我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是好好待在家裏吧,孩子你就別想見了,你這個廢物!”
自己所堅持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聽到慕子成狠狠的拒絕了自己,戚流年當即有些崩潰,瞪大了眼睛,嗓子尖銳:“你憑什麽不讓我看孩子!你有什麽資格不讓我去看孩子,你根本不關心我們的孩子,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戚流年說的愈發激動,眼睛裏麵飽含著淚水,隨時都可以流下來一樣,但她又咬咬牙:“你一定的讓我見到孩子!不然我幫你做那麽多事情都是為了什麽!”
慕子成沒想到戚流年此時竟然還敢反駁自己,頓時笑了起來,神色愈發陰霾:“嗬嗬,你以為你是誰?你現在在誰的地盤?真當那程雍乾多寶貝你了嗎?我要是現在把你解決了,他又什麽時候才可以知道?我告訴你,你以後就呆在房間裏不準出去,孩子我也絕對不會讓你看見的,我看你能怎麽樣!”
聽到慕子成要將自己囚禁在房間裏,還不讓自己看到孩子,戚流年心裏一陣的悲戚,她把慕子成麵前的資料給扔在了地上,窣的站了起來,指著慕子成的鼻子就大罵道:“你必須讓我看到孩子,你根本沒有權利可以囚禁我,你要是不讓我看到孩子,有你好看的!”
心裏頭一直憋著一股氣的慕子成怎麽忍得了,他從下午被程雍乾在屬下麵前擺了一道之後心裏就一直煩著惱著,這會兒戚流年對他大吼大叫還肆意扔了他的東西,一下子就給了慕子成的怒氣一個出口。
慕子成瞬間站了起來就用力地扇了戚流年一個巴掌,雙目通紅麵紅耳赤:“你這婆娘還得寸進尺了?!你真當以為你是什麽身份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你還真不知道這裏做主的是誰了!”
慕子成的力氣有多大,一巴掌打過去,戚流年的臉上就迅速腫了起來,一個大大的手掌印在她臉上,分外顯眼,打的戚流年一刹那就靜了下來,但是慕子成仿佛找到了怒氣的泄憤口,繞過書桌就一把踹倒了戚流年,邊氣得大罵:“整天不知道做點有用的,讓你辦點事情居然還能下不去手!要你有什麽用!還跟我要求要看孩子,我就是把孩子送人我也不會給你!”
慕子成揪著她的頭發冷笑著,可是戚流年隻是兩眼翻白地昏了過去,受了太多的刺激,慕子成又講到她最為看重的孩子,一下子氣急攻心,緩不過來就暈了過去。
可是看到戚流年這幅樣子,慕子成扇了她兩個巴掌便覺得索然無味,憤憤地又大罵了幾句,最後還是摔開門走了出去,留下昏迷不醒的戚流年暈倒在地攤上置之不理。
戚流年一趟就是兩天,她早已經被傭人給抬回了房間,望著上了鎖的門和加了鐵架子的窗戶,竟是無言以對,一日三餐有傭人送進來,慕家有保衛巡邏,她就算是出去也走不出大門。
慕子成一直沒有過來看他,從那天在書房裏麵狠狠地打了她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戚流年臉上的傷還有輕微的痕跡。
自從戚流年醒了過來之後,常常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呆愣愣的望著窗外,那樣子下人看了都有些害怕,每天靜靜地送了飯就走出去。
誰都不知道,戚流年的記憶已經恢複了。
從剛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腦子裏被許多東西充斥著,整天整夜鬧著頭疼,到現在可以靜坐著理清思緒。
戚流年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以及在自己說要留在慕家的時候,程雍乾眼裏她曾經看不懂的光芒,不過就是淺淺流動的心痛與難過。
所有的一切都讓戚流年暗暗心驚,不知道自己那麽多天的所作所為對於程雍乾來說是多麽沉重的打擊。
之前他們明明說好要一起進退並肩,卻毅然決然在另一個男人麵前拒絕了他。
這麽多天以來戚流年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她隻覺得愧疚、難過,以及對自己的自責,腦子裏也在飛速轉動著,思考著該怎麽樣逃出慕家,這裏是斷然不能繼續待下去的了,要是被慕子成發現自己恢複了記憶沒有了利用價值,很有可能把自己拋屍野外然後他一走了之。
可是該怎麽逃出慕家?這裏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全在看著監控,慕子成自從前段時間出事之後對於這些安全問題都很看重,整天提心吊膽的,出門都帶著好幾個保鏢,慕家的監控和安全程度也大大提升,況且慕子成又是一個多疑的人,要是引起他的注意,那麽根本沒有辦法可以逃出去。
那麽,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戚流年醒來並且有異常的消息自然被注意到了,而後通知到了慕子成的耳朵裏,他恰好在辦公室,隻見得慕子成聽到屬下過來稟告,說是戚流年醒了,並且她的異常現象。